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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文覺醒后,我?guī)灏l(fā)家致富

第18章 師傅……是阿母?(1)

  不為自己想想?

  聽到夷則的話,虞朵歪了歪腦袋:“我如今不缺吃食,不缺住地,亦不缺家人朋友,還有何求?”

  夷則一噎,片刻后又小聲嘀咕一句:“果然成了笨蛋了。”

  罷了,人活著便好。

  不求她開竅。

  ……

  翌日。

  天空翻起魚肚白,第一抹朝陽的光落在地上,通過外開的窗戶,照耀在床榻上沉睡的少年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少年劍眉微微一動(dòng),緩緩睜開那雙通亮的眼睛。

  陌生的屋子讓他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識(shí)坐起來,卻不想牽扯到傷口,疼得他瞬間齜牙咧嘴。

  “殿下重傷未愈,怎可行事如此莽撞?”

  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少年側(cè)眸,便看到一年輕人單手撐著下巴,慵懶地靠在矮桌旁,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將掉不掉,一副才睡醒的模樣。

  “老師……”云既白,也便是少年回過神來,下意識(shí)問,“這里是何處?您怎會(huì)在此?”

  “會(huì)稽郡婁山平安村。你昏迷時(shí)遇到的那位姓沈的農(nóng)家女,將你帶了回來——”傅淮說完前因后果,隨后撐著下巴慵懶看他,

  “殿下都快到弱冠的年紀(jì)了,怎的還信有天女這等說法?!?p>  云既白一瞬間漲紅了臉,好半晌小聲開口:“這不是想著若能尋得天女,解我天朝之難么?!?p>  “殿下錯(cuò)了。這天下好比棋盤,手執(zhí)棋子博弈的是人。我們要做的事,需要我們用自己的雙手去完成。此,為人定勝天?!备祷磽u了搖頭。

  老師又開始說文縐縐的玩意兒了,聽不了一點(diǎn)。

  剛醒來就挨訓(xùn)的某位殿下?lián)狭藫夏X袋,應(yīng)了一聲,似乎想起什么,又問:“適才老師說,那救我之人便是氣運(yùn)之女?是這位姓沈的小女娘么?!?p>  “吾推演出來,這沈小娘子身上的確有非比尋常的氣運(yùn),與人接觸的確能給人帶來好運(yùn),會(huì)稽郡內(nèi)傳聞并非虛假。”傅淮側(cè)眸看了一眼外面越發(fā)光亮的天色,桃花眸里沁著一絲道不明的深邃,

  “不過不可深交。福澤過于深厚,反而顯得蹊蹺。等殿下報(bào)了這救命之恩,便與臣回王畿吧?!?p>  “好?!毕肫鹗裁?,云既白看向傅淮,注意到他面色還有些微微的蒼白,想起他為自己引開追兵,心里頗感愧疚,半大的少年郎站起來,慢吞吞走到傅淮旁邊,同其作揖一拜,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此番行事莽撞,連累了老師,是吾的不對(duì)?!?p>  “臣不過盡了一個(gè)作為臣子應(yīng)盡的職責(zé)罷了,殿下無礙便無妨。”傅淮搖了搖頭,想起什么,笑了笑,“若真要道謝,殿下除了該謝沈小娘子,還該謝謝那虞家。”

  虞家把云既白從閻王爺面前拉了回來,可不便也是一個(gè)救命之恩么。

  云既白點(diǎn)點(diǎn)頭:“好?!?p>  “說起來,有個(gè)人殿下應(yīng)該想認(rèn)識(shí)一二?!?p>  “誰人?”

  “虞家二郎虞安?!?p>  “吾認(rèn)識(shí)他作甚?”云既白挑了挑眉。

  “因?yàn)?,他和殿下所?xí)的槍法,出自同一脈。”

  ……

  今天天氣很好,本著勞逸結(jié)合的教學(xué)習(xí)慣,虞謙給村里的孩童們放了一日假,允他們?cè)卩l(xiāng)野自由奔跑玩鬧,而不需要讀那些之乎者也。

  他難得沒有去學(xué)堂,帶著虞朵將家中存的藥材搬了出來,一件一件仔細(xì)地晾曬,順帶教她分辨藥材好壞,叫她閑暇之余自己嘗試配藥,用藥湯給遲安擦洗身子。

  虞安也想加入其中,但虞謙怕他的手弄壞了這些藥材——

  于是乎,某位被嫌棄了的虞二郎呀,閑來無事下便只能扛著傅淮贈(zèng)送的那把青銅長槍,去后院練槍去咯。

  云既白牽著馬,跟著傅淮來到這里的時(shí)候,先是被這籬笆小院驚艷了一瞬,畢竟鮮少能在如此偏遠(yuǎn)的地方見到做工如此精巧的屋子了。

  隨后便注意到了院子中央蹲在地上晾曬藥材的小女娘。

  小姑娘年歲不大,撐死十二三歲的模樣,生得白白凈凈,略帶著一點(diǎn)兒嬰兒肥的臉上,那雙杏眼水靈靈的,這會(huì)兒正專心致志地?fù)芘幉哪亍?p>  她的旁邊窩著一團(tuán)如火焰般的玩意兒,仔細(xì)一瞧,原是一只毛色上乘的赤狐。

  嚯哦!針不戳!

  云既白在王畿附近狩獵時(shí),都沒見過皮毛這么好的赤狐呢,所以在看到這小狐貍的那一剎那,整個(gè)人眼睛都亮了。

  那邊,夷則正在打瞌睡,忽然感覺到一陣來者不善的目光,下意識(shí)抬頭,便與云既白那灼灼的目光打了個(gè)正面。

  夷則瞇起眼睛。

  又來一個(gè)饞它皮囊的!

  見云既白走來,夷則下意識(shí)跳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跳到旁邊屋檐上,動(dòng)作可謂是靈敏至極。

  可少年郎只是看了一眼小狐貍,便蹲在虞朵面前,見她低頭拿著兩株嶄新的藥草發(fā)呆,挑眉問道:“這兩株藥草并無不同之處,你為何要瞧上半天?”

  這兩株藥材是昨兒才摘到的,新鮮著呢,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曬干的命運(yùn),正在嘀嘀咕咕地說著婁山山林里各類精怪的八卦,虞朵聽得正起勁,頭頂冷不丁傳來一道略帶磁性的少年聲,把她給嚇了一跳。

  小姑娘下意識(shí)抬頭,對(duì)上云既白的臉。

  與傅淮不一樣的氣質(zhì),傅淮是水中的月,清潤明朗,如珠如玉;而云既白像……像什么呢。

  哦,許是像拂過草坪的風(fēng),像奔走于廣闊原野的烈馬,像天上自由飄蕩的云——

  少年郎眉眼間的意氣風(fēng)發(fā),讓他似鷹隼那般,顯得張揚(yáng)不羈。

  真好看。

  不愧是男主。

  小姑娘正這么想著,夷則忽然竄過來,一口叼住她的衣裙往后撤。小姑娘被迫站起來跟著夷則往后院走——

  “夷則,你要帶我去哪兒?”

  “慢點(diǎn),我裙子要被你咬壞了,阿母就給我做了這么一件,我明年還要穿呢。”

  “你生氣了?啊?為什么?”

  “……”

  “……”

  小姑娘的聲音一字不差地落入云既白的耳朵里,讓他忍不住挑眉。

  這小丫頭在和一只狐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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