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她的合法丈夫
真的很奇怪。
明明獨自一人時,覺得天塌下來都能抗。但此時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緊繃的神經(jīng)便開始放松,所有的情緒都崩潰決堤。
祁甜太不舒服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又冷、又餓、腦袋脹痛昏沉、臉上背上都火辣辣地疼…
所有被忽略的癥狀又像是被頃刻間放大了知覺,讓她難受極了。
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不想睜眼、不想說話,更不想起身。
自然,腦子的思考速度也變慢了。
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理解問題,抓著兩個字就開始亂回,聲音也有氣無力,
“什么弟弟,我獨生子女…”
“……”段丞。
“……”傅言深。
姜淮從后面走來,遞過祁甜的大衣。
傅言深動作輕緩,替她披上。
“我先帶她回去,剩下的你來處理。”他側身向姜淮吩咐。
緊接著,將懷里的女人一把抱起。
傅言深皺眉,她好像更輕了。
祁甜似乎還有些意識,在身體騰空的那一刻攥緊了傅言深的衣領,發(fā)出不滿的嚶嚀。
“等等。”就在傅言深轉身準備離開時,段丞叫住了他,眉頭緊蹙,看起來很是警惕,“你是誰?”
傅言深的目光掃過他,不帶一絲情感,最終落在懷里地女人身上。
“我是她領證的,合法丈夫?!彼桃忸D了頓,加重后面二字,“弟弟。”
段丞看起來有些受打擊,怔愣地站在原地。
清冷矜貴的男人踏雪而來,抱著她踏雪而去。
這畫面,竟有種無法表達的美。
*
回到車上,祁甜竟已沉沉睡去。
她眉頭緊皺,看起來并不安穩(wěn)。
傅言深伸手探了她的額頭,顯然滾燙。
他又打電話給了劉醫(yī)生。
好在今天帶了司機。他坐在后座,將人抱在懷里。
或許是身上被雪沾濕的戲服貼著肌膚難受,祁甜有意無意的蹭著身體。
傅言深呼吸一滯,伸手將她按在懷里。
“疼…”她嚶嚀出聲。
他正按著的地方是她剛剛被鞭子打過的痕跡。
難以言喻的煩躁,傅言深將手移開,動作輕緩至極。
他轉而壓住她纖細的腰肢。
另一只手拿出手機,給姜淮發(fā)去消息。
[有人喜歡跪雪地挨鞭子,讓她也試一試。]
[收到。]姜淮迅速回復。
傅言深退出消息界面,他感覺到自己脖頸處有滾燙的呼吸。
是祁甜正把頭埋在那里。
大概是燒得厲害,她開始尋找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想要貼著緩解難受。
她緩解了,但傅言深難受了。
他的眸中壓抑著狂風暴雨般的欲望,面色漸沉。
“別動?!鄙焓职醋∑钐饋y蹭的腦袋,他嗓音喑啞,呼出的氣息竟也升溫。
前面的司機識趣地關上了中間的擋板,默不作聲。
傅言深將祁甜的腦袋撇向一邊,沒由著她亂來。
再次拿起手機,他打開郵箱開始處理起工作。
此時此刻,他需要一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從影視城到家。
劉醫(yī)生已經(jīng)在屋里等候。
傅言深將祁甜抱回床上,和她說了大致情況。
劉醫(yī)生聽得皺眉。
“祁小姐交給我吧,”她看了傅言深一眼,略帶好奇但好心提醒,“傅總您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要不要量量體溫?”
“……”傅言深,“不用。”
他迅速轉身離開房間,留下的劉醫(yī)生有些懵。
她也并未多想,開始仔細地替祁甜處理傷口。
這一刻,她突然慶幸自己是個女醫(yī)生。
就祁小姐受傷的頻率和位置,她要是個男的,這高薪工作保不準得丟。
*
傅言深沖了個澡。
他出來時,劉醫(yī)生也正從祁甜的房間出來。
“祁小姐這次是高燒,加上身體受傷感染,要退燒會比較慢?!彼琅f是那副冷面嚴肅的模樣向傅言深匯報,“我給她吊著水,晚上還是需要有人在旁邊照看?!?p> “那你留下來吧?!备笛陨钕胍矝]想回答。
“……”劉醫(yī)生的面部表情出現(xiàn)一絲為難,“傅總,我老公出差,孩子一個人在家?!?p> 傅言深沉默。
良久,他點頭,“知道了,我今晚會看著她。”
“嗯。”劉醫(yī)生應答,又向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拿起藥箱離開。
傅言深在客廳來回踱步,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
這才去到祁甜的房間。
劉醫(yī)生已經(jīng)將她身上那單薄又臟兮兮的戲服換下,穿上了家里的睡衣。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吊著水,眉頭已經(jīng)沒有之前在車上那么緊皺。
雖然臉上依舊紅撲撲的。
看起來,應該是緩解了不少。
他搬來一張椅子,就這么坐在她的床邊開始處理工作。
偶爾抬頭看一眼吊瓶里的液體。
凌晨三點,吊瓶里的液體輸完,祁甜也出了一身汗。
傅言深替她拔出針頭,又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降了下去。
看來該是好了不少。
只是這出了汗的睡衣…他終究還是沒有替她換下。
*
祁甜醒來的時候,又餓又渴。
她的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只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難受,但又像是一身輕松。
她閉著眼睛伸手往外摸,想拿出手機看看時間。
揮著的手觸到一絲溫熱,還有呼吸噴灑上來。
祁甜心下一驚,瞬間清醒睜眼。
映入眼簾的,是傅言深近在咫尺的臉。
她呆滯,接著是不可置信。
他們怎么,睡在一起了?
機械式地環(huán)顧四周,祁甜發(fā)現(xiàn)這是她的房間。
而她此刻,正躺在傅言深的懷里,枕著他的手臂。
他的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肢。
姿勢過于曖昧,祁甜緊張得差點忘記了呼吸。
她努力回憶著這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腦袋里最清晰的余婉音那一鞭揮下來之后傅言深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回憶。
之后便開始模糊,隱隱約約有他抱她回家以及劉醫(yī)生來過的記憶。
看來自己是又病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拉著傅言深的手指,想將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挪開。
卻在瞬間被反客為主。
大手覆住她的手掌,一陣天旋地轉后,她被他壓在身下。
“我凌晨三點才睡,你就不能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