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雪總是要下的大一些才好。
英妃還未進(jìn)去,就聽到了殿內(nèi)傳來的聲音。“怕是我那女兒也得知消息了呢?公主身邊侍候的人怎么還有這種亂嚼舌根的,該怎么做你知道吧?!薄笆?,奴明白?!?p> “呦,我的公主啊,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币姷阶约耗镉H,云姣姣立馬撲到她的懷里放聲痛哭。英妃也任由她哭。
過了一會兒,哭累了,英妃才開始問話?!叭缃衲氵@不吃不喝,摔碟子砸碗的,是想效仿你阿姐嗎?”“阿娘你知道,我有心儀之人的,爹爹答應(yīng)我的,等他回來,便為我們賜婚,可如今,爹爹倒是要將我嫁到那蠻荒之地,未來夫君還是一個兇殘嗜血的人,這不是逼著女兒去死嗎!”一聽這話,英妃立馬屏退左右,獨(dú)留下了她的貼身女官,華映。
“平日是本宮太慣著你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都敢說出來,你父皇自有自己的決斷,以后這話,不可再說?!薄鞍⒛?,這可是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啊,我……”“行了,我這不是來給你出主意了嗎。華映啊?!薄芭?。”“本宮對你如何?”
“娘娘待奴自是極好的,奴一輩子感念娘娘恩德?!边@話對英妃倒是很受用“難得你跟在本宮多年,你的忠心本宮看的到,你如今也有十九吧,年紀(jì)算是大的,本宮做主,收你做義女,再去陛下面前求個恩典,將你賜婚于那驍勇善戰(zhàn)的南王為正妻,也算是全了咱們主仆間的情誼,你意下如何?!?p> 英妃意思很明顯,讓華映替嫁?!澳锬锒鞯?,奴沒齒難忘,只是這件事若是讓南城那邊知道了,怕是……”“怕什么?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他只說是公主,任何人都可以是公主,你說呢?華映,你是要拒絕我嗎?”“奴,不敢,全憑娘娘做主?!甭牭竭@話,英妃的眉頭才舒展開來?!澳鞘琼敽玫?,你比姣姣要大,那你便是本宮的大公主,這皇城的長公主,本宮這就去找陛下,為你敲定這良緣?!?p> 御書房內(nèi)。
聽完英妃的話,皇帝眉頭一皺半晌不說話。英妃又緊接著補(bǔ)充道“這原也是華映的意思,陛下,華映跟在我身邊多年,我自是想讓她有個好歸宿。南王求的不過是一個公主,她從侍女一躍而成公主,對她而言不是最好的歸宿嗎?還望陛下成全?!甭牭竭@話,皇帝只是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好了。
自從英妃主意定下之后,華映便一直在她身邊看著,當(dāng)然也不做活了,只是限制了她的出行。
“華映姑姑,英妃娘娘這次是將您架在火上烤啊,既然是好姻緣,為何她自己的女兒不嫁。卻要讓您去……”“小雅,莫胡言,英妃娘娘對我有恩,哎,你這性子,如何在這吃人的皇城活下來呢。”“華映姑姑,您帶我走吧,我保護(hù)您,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他們傷害您。”華映自然知道莫雅口中的他們是誰,只是笑著摸摸她的頭?!昂?,我?guī)阋黄鹱??!?p> 晚上華映躺在床上,才開始理清楚如今的局勢。
“看樣子,我是重生了?!鄙陷呑?,她寧愿挨棍子也不愿嫁給南王,后來還是皇帝出手救下來她,將她以不敬之由逐出了宮,可誰知云姣姣嫁過去還是不改囂張撥扈的脾氣,將南王府內(nèi)幾個侍妾懲治了一番,卻誤將已經(jīng)懷孕的蕭小娘給打死了,一尸兩命,南王也將云姣姣送回來了,自此云姣姣成了全皇城的飯后談資,可她卻將一切罪責(zé)怪在華映頭上,她給華映下藥,又找了幾個市井之徒將她凌辱一番,最后華映更是死不瞑目。“云姣姣,既然你想讓我嫁,我便嫁過去,你的命,我遲早收著?!?p> 三天后,良辰吉日,華映著一身紅衣,以大公主的身份出嫁了,英妃來說了一些話,接著便回去照顧云姣姣了,倒是皇帝,似乎是不舍華映離開一樣?!叭A映啊,孤知道,是委屈你了,等著父親將國家變得強(qiáng)大,等著父親掌握所有權(quán)利,便接你回來。”華映看著面前這個身穿龍袍的男人說出這種話,倒是一點(diǎn)波瀾沒有。華映心里冷笑,阿娘,你也是被他這副假裝深情的模樣騙了的嗎,阿娘你看啊,他什么都知道,阿娘放心,女兒會得到權(quán)利,地位,女兒會將所有欺負(fù)過你我的人通通踩在腳下。“那邊多謝陛下?!?p> 車隊走了。大約三天,便會到南城的地界??蛇@路上,到底還是會有問題的。
那天晚上,車隊修整,從旁邊樹林里出來了一堆蒙面人,但是他們卻還是該烤肉烤肉,該閑聊閑聊。旁若無人一樣。這下,那些蒙面人倒先急了?!安皇?,這還有人呢,尊重一下我們好吧。”聽蒙面人這么說,華映懶懶的抬起眼皮?!皼]聽到嗎,尊重一下人家。”聽到華映這么說,那個蒙面頭頭一下子就火了“哎不是,你這人,我是綁匪,你你你……”“你什么你,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嗎就出來綁架?!薄鞍??”不等那個綁匪頭子說完,就聽后面一堆慘叫聲。只剩下那個綁匪頭子慢慢扭著脖子向后,卻被一拳放倒。
醒來后那個綁匪頭子卻和華映坐在轎子里。驚醒的綁匪頭子一下子就看到華映閉目養(yǎng)神,慢慢的想要靠近她?!拔医ㄗh你,別靠近我?!甭牭饺A映說話,他跳了起來然后就,撞到了頭?!澳?,你沒睡啊?!薄拔宜阋鍪裁??”“沒,沒要做什么。”反應(yīng)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紅了。暗罵自己沒出息。
“是云初一派你來的,還是樂妃啊?!薄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什么派不派的,我……”“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要是不聰明的話,我能立馬殺了你?!薄斑?,我們這行有規(guī)矩,不能……”“三…二……”“云初一,她讓她的侍女來和我們傳信,說是攔住這個花轎,再讓兄弟幾個……”“找人玷污我,她再派人去報信,這樣,不僅我會被暴怒的安王打死,云姣姣和英妃,乃至當(dāng)今陛下都會死,這樣,云初一的弟弟就會成為新的帝王,對嗎?”“您,料事如神。”“她給了你多少讓你殺我?!薄岸賰伞薄岸賰摄y子,我的命那么值錢嗎?!薄包S金?!边@云初一,還真是下血本了。“反正你也跑不掉了,要不然我給你點(diǎn)錢,你跟著?!薄鞍。俊薄拔疫@也得找個人保護(hù)我啊,不然像我這么弱不禁風(fēng)的弱女子,要是再遇到危險,可怎么辦啊。”“呃,弱不禁風(fēng)?你是說,你,弱不禁風(fēng)……”“不像嗎?咳咳咳?!薄昂冒?,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