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為什么會有這樣臉皮厚的人
正當何晚枝被肉包子噎得滿臉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時,一陣尖銳刺耳的嘲笑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原來是何夢夢在一旁冷嘲熱諷!
見到此狀,秦一舟和浵浵急忙趕到何晚枝身邊,輕輕地拍打她的背部,試圖幫助她順氣。
而此時的秦連遲,則默默地將一壺水遞到了何晚枝面前。
何晚枝如獲至寶般猛地拿起水壺,大口大口地灌下整壺水后,終于逐漸恢復了正常呼吸。
然而,還沒等她完全回過神來,便聽到了何夢夢那嗲聲嗲氣的話語。
“姐姐,你剛才可是一口氣喝下了整整一壺水??!你怎能如此行事呢?
我們離鎮(zhèn)上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況且秦大哥他腿腳不便,如果待會兒他口渴了該如何是好呢?“
何夢夢一邊說著話,目光卻始終緊緊鎖定在秦連遲身上,毫不掩飾自己的企圖心。
何晚枝氣得差點破口大罵,但就在這時,秦連遲開口說道:“多謝夢夢妹妹的關懷。我這會兒感覺還好,并無口渴之感。“
秦連遲的聲音平淡得像一泓靜水,仿佛沒有絲毫情緒波瀾。
但當何夢夢聽到這些話時,她的臉頰立刻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
她有些不自在地從懷里摸出自己的水壺,扭扭捏捏地遞到了秦連遲面前。
秦連遲非常坦然地伸出他那蒼白而有力、修長如竹節(jié)般的手指,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水壺。
就在他伸手去拿水壺的一剎那,指尖不經意間與何夢夢的小手輕觸了一下。
這種微妙的觸感讓何夢夢不禁心頭一動,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見了。
何夢夢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秦大哥,我剛才去你家找你,聽說你們全家都去鎮(zhèn)上了。
我擔心你的身體狀況,怕你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所以心急火燎地趕過來了。”
話音未落,一旁的何晚枝突然發(fā)出一陣干嘔聲,緊接著“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皩Σ黄鸢。阏f得也太肉麻了,我實在忍不住……”何晚枝一臉歉意地解釋道。
何夢夢緊咬嘴唇,眼眶泛紅,楚楚可憐地望著秦連遲,顯然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
然而,還沒等秦連遲開口,何晚枝便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只見她那雙美麗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嚴厲的警告之意。
“相公??!妾身此刻耳心疼得厲害呢~實在不愿再聽到任何嘈雜人聲啦!”
話音未落之際,只聞一個稚嫩卻充滿正義感的嗓音響起。
正是那秦一舟小朋友,他奶聲奶氣地喊道:“夢夢阿姨真壞呀!居然膽敢欺負我親愛的娘親!哼!看本阿舟如何挺身而出守護娘親周全吧!”
待到秦一舟義正言辭地發(fā)表完宣言后,突然間又憶起方才母親所言不喜聞人語之事,遂面露窘態(tài)、眉頭緊蹙地望向其母。
然而此時,何晚枝已毫不猶豫地將秦一舟緊緊抱入懷中,并迅速在小家伙粉嫩臉頰上留下深情一吻。
柔聲說道:“咱們家阿舟開口講話呀,娘親可是愛聽得很喲~畢竟只有阿舟的聲音如天籟般悅耳動聽吶!至于其他那些不堪入耳之人聲嘛…嘔…光想想都令人生厭作嘔哩!”
面對這番突如其來的變故與嘲諷,何夢夢氣得滿臉通紅,一時間竟結巴起來。
“你...你...你......”
尚未等她組織好語言反駁回去,只見何晚枝已然動作利落地將秦一舟放置于板車上坐好,接著瀟灑地揮動手中長鞭輕抽驢子一下。
隨著清脆鞭響,驢子開始奮力前行,驢車也緩緩開動起來。
何夢夢這女人的臉皮卻不是一般的厚,直接過來擋住了驢車,“秦大哥,我也想去鎮(zhèn)子。我能跟你一起坐驢車嗎?我知道秦大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p> 何晚枝沉默不語,靜靜地等待著秦連遲的回應。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會如何作答。
心里暗自思忖,如果他膽敢讓何夢夢登上板車,那么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兩個神經質扔下懸崖。
一想到這里,她便覺得一陣惡寒襲來。
秦連遲自然注意到了何晚枝陰沉的臉色,但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然而當他再次轉頭看向何夢夢時,那剛剛翹起的嘴角卻瞬間恢復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在我們家里,一切都是由我妻子說了算。剛才她聽到你說話就已經嘔吐不止了,如果繼續(xù)與我們同行,恐怕我妻子連性命都會不保啊?!?p> “沒錯!我們家可是我娘親當家作主呢。夢夢姨您說話實在太難聽啦,剛才連我娘親都聽得惡心得想吐呢?!?p> “對啊對啊,我娘親才是主事人呢。而且夢夢姨您長得好丑哦,我娘親看見肯定又會忍不住吐出來的?!?p> 孩子們也紛紛附和道,表示對何夢夢的反感和厭惡之情。
何晚枝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
不愧是喝了她的靈泉的,這幾人總算不是那沒良心的。
然而,令人咋舌的是,何夢夢那城墻般厚實的臉皮竟然毫無破綻,仿佛完全無視他人目光一般,自顧自地坐在了板車上。
這輛原本就狹窄無比的小板車,此刻更顯得擁擠不堪。
她如此緊貼著秦連遲坐下,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局促和尷尬。
不知為何,何晚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悅情緒。
眼前的情景實在太過刺眼,令她無法視而不見。
就在這時,更為可惡的事情發(fā)生了——何夢夢竟然故作嬌羞、嗲聲嗲氣地開口說道:“連遲哥哥,人家真的好想去鎮(zhèn)子??!
求求你啦~相信善良如你,一定不會狠下心來將可憐兮兮的人家趕下車去吧,對不對呀?”
話音未落,只見何夢夢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秦連遲動手動腳起來,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何晚枝的臉色愈發(fā)陰沉,幾乎可以與鍋底媲美。
她暗自咬牙切齒,心想這女人莫非當自己不存在不成?
憤怒之余,她緩緩卷起衣袖,準備毫不客氣地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扔下懸崖了事。
“夠了,何夢夢!”終于,秦連遲說話了,“你這般說話實在讓人覺得惡心至極!聽著你叫我‘哥哥’,我都快吐出來了!別忘了,我可是你姐夫,你這樣稱呼實在有失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