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未婚妻計劃逃婚來報復(fù)我
婚禮前夕,未婚妻因生氣青梅糾纏我,連夜收拾東西離開與我冷戰(zhàn)
我日日守在機場,期望她能消氣跟我回家
卻不想聽到她跟機組的人談笑:
“我和宋臨在一起就是為了和他青梅斗氣,不然他一沒錢二沒情調(diào),我憑什么看上他?”
后來,婚禮現(xiàn)場我落跑了,她卻發(fā)瘋了。
她跑遍每一條航向,只為了找我回家。
1
在用各種方法都聯(lián)系不上周依然后,我等在她飛機降落的廊橋里。
我站在角落里,看著機組成員陸續(xù)出現(xiàn)。
最后走出來的是周依然和她的副機長。
周依然是夕航為數(shù)不多的女機長,學歷高,技術(shù)過硬。
這次副機長也是她的老友。
我正要上前,卻聽到她輕嗤:“我和宋臨在一起就是為了和沈宛如斗氣?!?p> “不然他就是個塔臺通訊員,要錢沒錢,要情調(diào)也不懂,我憑什么看上他?”
我頓住了腳步,下意識把自己藏好。
副機長應(yīng)和她:“你當初追他追那么猛,大家都以為你非他不嫁呢。”
她挑了挑眉:“還不是因為我和沈宛如向來不和,當時頭腦發(fā)熱,只想著追上宋臨讓她抓狂,現(xiàn)在想想還是太草率了,估計你們都以為我犯花癡了是不是?”
副機長打趣:“宋臨好歹是個大帥哥,再怎么說你也不虧?!?p> 周依然的語氣變得煩躁:“看多了也就那樣,甚至我覺得他有時候有點窩囊,什么事都聽我的,久而久之就覺得乏味。難怪沈宛如甩了他?!?p> “對了,他前陣子還把存款都給我了,真的傻?!?p> 副機長繼續(xù)說:“你們都要結(jié)婚了,你也收收你那公主脾氣。我聽說你這陣子不理他,他想了各種辦法聯(lián)系你,人都瘦了一圈?!?p> 周依然滿不在乎地擺手:“誰說我要和他結(jié)婚了?我打算逃婚,讓他出丑就是傷沈宛如的心,還有比這更好的報復(fù)手段嗎?”
她說完止不住地笑了。
眼睛里全是得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我身子一抖,腳下虛浮,及時扶住身邊的墻體才勉強站穩(wěn)。
原來在周依然眼里,我只是用來打擊沈宛如的工具。
我還以為她會是我此生的救贖和港灣。
在她窮追不舍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心一點一點地融化。
我向她表白的那天,她高興得像個孩子,還在執(zhí)飛航班時對著無線電吼:“crush向我表白了,大家恭喜我吧!”
瞬間無數(shù)航班都發(fā)出了祝福。
坐在塔臺值班的我內(nèi)心沸騰。通過無線電鄭重其事地說:“周依然,我會永遠愛你?!?p> 這一切,到頭來,都是周依然的處心積慮嗎?
2
過往的記憶撲面而來。
我和沈宛如青梅竹馬,長大后自然而然成為一對。
她是夕航機長,我是塔臺工作人員。
有人知道我們是一對后,在背后偷偷議論,說沈宛如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她年輕有為,要什么男人沒有,偏偏選了我這么個窮酸小子。
那時沈宛如不在乎,滿心滿眼只有我。
可交往了七年后,她說膩了,轉(zhuǎn)頭找了個富二代。
我沒有糾纏,表面瀟灑放手,背地里卻日日買醉,喝到胃出血住院。
周依然來醫(yī)院看我,大方地向我介紹自己,說她是沈宛如的同事,還對我說:“有人眼瞎不知道珍惜好男人,我可不會。宋臨,我喜歡你?!?p>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我措手不及。
我也根本沒做好要迎接新感情的準備,從那以后,我對她能躲就躲。
她卻不放棄,絞盡腦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表面冷淡,內(nèi)心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縫隙。
直到周依然喝得爛醉蹲在我家門口,含糊不清地說:“別攆我了,我在這等了你五個小時。”
我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鬼使神差地說:“我們試試吧。”
三年來,我早已把她當作生命中的唯一,此生摯愛。
在我還為沈宛如的糾纏惹她生氣而愧疚不已時,她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陷阱,靜等著我往里跳。
她是個優(yōu)秀的獵手,冷酷無情。
我縮在角落,心隱隱作痛。
她和副機長的談話仍在繼續(xù)。
副機長接著她的話頭說:“看你的樣子像是下定決心了啊。你要真想玩?zhèn)€大的,現(xiàn)在就和他正常備婚,等到婚禮當天再消失,我都不敢想臨時找不到新娘,宋臨臉上會是什么表情。”
我屏住呼吸,下意識希望她拒絕。
可下一秒,她贊許地拍了拍副機長的肩說:“這主意絕,我喜歡?!?p> 我一下子泄了氣,指尖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在他們發(fā)現(xiàn)我之前,躲進了旁邊的衛(wèi)生間里。
心里涌起一股無邊的憤怒。
我攥著拳頭,骨節(jié)咔咔作響。
周依然,想設(shè)計我是嗎?
這出戲,我一定陪你演到底。
我也很好奇,如果我先你一步把你甩了,你會是什么反應(yīng)。
3
我找徒弟在航司附近的酒吧喝酒。
徒弟看出我心情不佳,想著法子活躍氣氛,我仍舊興致缺缺。
酒過三巡后,徒弟指著門口剛進來的男人對我說:“快看,那位是剛來咱們夕航的帥哥機長David,中文名叫徐風,人氣可高了,聽說是放棄了在國外升職的機會回來的。”
“有人問他為什么要回來,他神秘兮兮地說是為了愛人,傷了一眾姑娘的心啊。”
我怔住,又問了一遍這個機長叫什么名字。
David,本是平平無奇的名字。
但是,周依然腰側(cè)的文身,紋的就是這個名字。
我還曾經(jīng)問過她,為什么要紋個爛大街的英文名,有什么特別的寓意嗎?
她笑笑說就是喜歡。
我隱隱有種不好預(yù)感,問徒弟:“徐風的微信你有嗎?”
徒弟說在航司大群里就有他。
我想了想,用微信小號加了他。
他很少發(fā)朋友圈,但在一周前,發(fā)了一條在車里擁著一個女人的照片。
配文【我回來找我的玫瑰了?!?p> 照片里的女人沒露臉,我的指尖停在那個女人露出的圍巾一角上,久久未動。
那是我送給周依然的圍巾。
手工定制的,特意讓設(shè)計師在圍巾的下擺處繡了一朵玫瑰。
而那條朋友圈發(fā)布的時間,周依然恰好沒和我在一起。
我記得清清楚楚,她說機組有事,要加班。
我苦笑一聲,猛灌了一口酒,劇烈地咳嗽起來。
徒弟見我臉色更差了,張羅著要送我回家。
我擺擺手說我自己可以,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雙高跟鞋。
4
視線往上,沈宛如正站在我面前,說了句:“因為周依然,你就把自己喝成這樣?”
我嗤笑一聲:“我和她的事,和你無關(guān)?!?p> 說完扭頭就走,徒弟急忙追上我。
我擺擺手讓他不用管我,目送他先坐出租車走了。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差點和一個騎手撞上時,沈宛如拉住了我。
“宋臨,周依然不值得你這么失魂落魄!”
我不理她,甩開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她不依不饒地在我身后喊:“你知道她為什么和你結(jié)婚嗎?她一直視我為死對頭,她是為了報復(fù)我!讓我永失所愛!”
我停下腳步,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笑了笑:“沈宛如,你有完沒完?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你還不死心?”
“我只想告訴你,周依然不配你的愛!”她咬著牙回。
“她不配,你就配嗎?你別忘了,當初是你甩的我?,F(xiàn)在又來裝什么深情?”
我煩躁地皺皺眉,轉(zhuǎn)頭要走。
她不甘心地在我身后喊:“宋臨,我給你發(fā)幾張照片,你看完就知道了!”
我點開,是徐風和周依然。
右下角的日期標注正是徐風發(fā)朋友圈的那天。
兩人從同一輛車里下來,再十指緊扣地走向電梯。
甚至在電梯里就忍不住擁吻在了一起。
周依然脖子上的圍巾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難受地彎下腰,不住地嘔吐。
吐到再也吐不出來,兩眼一黑。
昏睡中,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和周依然剛戀愛不久,有次她的航班突遇惡劣天氣,曾一度失聯(lián)。
當時塔臺正逢我的班次,我瘋狂地呼叫她的航班號,聲音都是抖的。
好在后來化險為夷。
周依然下機后,直奔我的辦公室,一下子就撲到我懷里說:“放心,我永遠不會丟下你的?!?p> 可她食言了。
再次睜眼是在醫(yī)院。
我微微動了下手指,周依然關(guān)切的聲音響起:“阿臨,你感覺怎么樣了?”
5
我偏過頭去看了眼,她像是真的很擔心。
見我不說話,她自顧自地說:“怎么就把自己喝成這樣,你胃不好,是想作死嗎?”
也許是因為知道了一切,現(xiàn)在看她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她見我仍舊沉默,抿了抿唇,語氣更加柔和:“阿臨,你徒弟都和我說了。怪我,是我耍小性子不理你才害你喝了這么多酒,我保證以后不會了?!?p> “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我靜靜地注視著她。
她果然是好演技,看起來那么自然。
在她和我失聯(lián)的那段日子里,我?guī)缀跣娜绲督g,夜不能寐。
無時無刻不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而她,卻在醞釀一個無比惡毒的報復(fù)計劃,沾沾自喜。
我很想開口問她。
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已經(jīng)知道一切了,騙我很好玩嗎?
可我還是忍住了。
還沒到時候。
“這次我原諒你了,下次別再這么折磨我了。”我低聲說。
她連連點頭。
和我閑扯了一會后,她的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時她的神色明顯僵了一下,隨即晃著手機對我說:“我出去接個電話,你休息吧?!?p> 我“嗯”了一聲,余光瞥到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徐風。
過了會周依然回來了,她變得有些心不在焉,話里話外都是問我困不困,要不要休息會兒。
我料想她約莫是打算和徐風相會了,從善如流地說困了,隨即躺下,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
四周靜悄悄的,隨即是輕輕地關(guān)門聲。
我睜開眼,悄悄跟著周依然。
她腳步雀躍,徑直走向地下停車場,小跑著奔向倚在車頭的男人。
徐風張開雙臂,含笑迎接著她。
兩人緊緊相擁,步伐不穩(wěn)地進了車里。
6
我清楚地看見他們在車內(nèi)熱吻,然后是更香艷的畫面。
車身抖了起來。
真是干柴烈火,一刻都等不得。
我?guī)缀跏怯帽M了全力,才克制自己不走上前去。
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圖片和幾段視頻后,默默地轉(zhuǎn)身。
居然看到了沈宛如。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嘲弄,盯著不遠處那輛車問我:“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和她結(jié)婚?”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語氣不善,越過她往前走。
“宋臨,我后悔了。你給我一次機會行嗎?”她拉住我的手。
多好笑。
從前我以為她是能和我走一輩子的人,我把心捧給她,她一句膩了就毫不留情地摔碎了它。
我花了很久才把心里的裂縫補好,直到看見她心里再也不起一絲波瀾。
她卻開始幾次三番地糾纏我。
我直視她,語氣平淡:“沈小姐,我就要結(jié)婚了,請你自重。”
她的眼眶紅了,語氣激動地質(zhì)問我:“阿臨,你都親眼看見了,還要娶周依然嗎?”
我不置可否,掙開她的手往前走。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就甘心被戴綠帽子?”
當然不會。
我恨不得殺了那對狗男女。
但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想了想,我對沈宛如說:“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等我聯(lián)系你吧。”
她受寵若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