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艱難地睜開眼,入目是一面極其貴氣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獨(dú)特的花香。
她敏銳的察覺到花香的異樣。
這種花的香味獨(dú)特,存在一定時間后,達(dá)到致幻效果,從而勾引出人藏在內(nèi)心最恐懼的東西,折磨心智,直到死去。
沈霧強(qiáng)撐著頭疼,艱難的起身。
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提高了警惕,沈霧翻身下床,剛觸碰到地面,腳底一軟一頭栽了下去。
抬頭看向鏡子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鏡子里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眼底沒有狠戾。這具身體的臉粉雕玉啄,纖細(xì)的手指沒有訓(xùn)練留下的老繭,還有戰(zhàn)爭的痕跡。
來不及細(xì)想,她腦袋忽的一痛。
一段新的記憶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她”是流落在外被認(rèn)回家的真4金,太過渴望親情與愛。拋棄了自己所有的光輝投入沈家,最后落了個慘死的下場。
毫不意外的,“她”房間的話也許就是沈家為了榨干“她”的價值而放的。
“虛偽。”沈霧淡淡吐出二次,接受完所有記憶后,她心里只覺得諷刺。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真是個蠢子,為了那所謂的親情就降低自己的價值,連權(quán)貴都不要了。
緩過來后,沈霧起身拔掉了床頭的那株花。
“好眼熟。”她總感覺在哪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索性不想了,既然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她的,那她便好好活著。
原主不要的權(quán)貴身份,她要了。
……
泡了個澡后,沈霧感覺舒服多了。
有了原主的記憶,她從柜子里翻出一部手機(jī),連上充電器,開機(jī)。
確保能用上電后,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面很快接通,那人率先開口。
“boss,你終于記得自己還有一個酒店了?。?!”
聽見對面的發(fā)言,沈霧就知道,原主這傻*,已經(jīng)放棄名利很久了。
“嗯,是我。好久不見?!?p> “是啊,終于回來了!!好好的大老板不當(dāng),跑回那恩將仇報的沈家做什么,還低眉順眼的委屈了那么久,這都不像你了?!?p> 沈霧沉默,所以原主這么蠢是怎么當(dāng)上這心狠手辣的大boss的。。。。
“以前比較傻*,現(xiàn)在清醒了,明天見?!?p> “好,要是榕越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
花天酒地在帝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它是全帝景規(guī)模最大,最豪華的國際會所。當(dāng)然只看表面是挺正常的,其實(shí)地下是一個處于灰色地帶的組織。
不怕事也不惹事是他們的基本原則。
傅洺知道沈霧要來一早就在大門口等,甚至為了第一眼就能看見她,還特意給門衛(wèi)放了個假。
直到看見熟悉的身影,他一把推開旁邊站著筆直的人。
傅洺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原本屬于那人的位置,朝她招手。
“傅洺你大爺?shù)?,看清楚再踹??!”榕越從花壇里爬起來,腦袋上還沾著一朵花,憤憤不平的看向他。
傅洺心虛,走過來拉他:“不好意思哈,有點(diǎn)激動了,沒看見你。”
榕越雖然也很想見沈霧,但他還是想罵傅洺一句沒出息。
“好久不見啊,兩位?!鄙蜢F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背后,突然出聲給兩人嚇了一跳。
榕越拍了拍胸口,問她:“你什么時候站在我后面的?”
說完,她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上下掃了一眼沈霧,忽然拔高了音量,語氣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什么時候穿這種甜美風(fēng)了???”
合著在沈家待了那幾年,現(xiàn)在連風(fēng)格都變了?。?p> 沈霧沉默,她能說原主衣柜里全是這種衣服嗎。。。。。
“傅洺去拉你的時候我就來了”沈霧回他“想換個風(fēng)格,不行???”
他敢說不嗎?
不敢。
“哦,對了。你回來的真是時候,今晚陸老爺子的生日宴定在凌云大廳,沈家人也會過來,你有什么打算嗎?”傅洺看了眼手機(jī)上的訂單,開口問她。
原主記憶里的今天,陸老爺子的生日,沈家人并不允許她去。
而沈念云卻憑借一副書法聲討老爺子的喜歡,可笑的是,那書法是原主寫的。
沈念云借花獻(xiàn)佛,把所有人哄的團(tuán)團(tuán)。
沈霧嗤笑,這原主這么蠢,是怎么坐上花天酒地boss這個地位的?
既然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她的了,那這種事情就算發(fā)生了,也該是她占便宜。
今晚可有好戲看了。
“今晚我會以老板秘書的身份出席,明白嗎?”沈霧輕笑,眼底深不見底的算計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外表。
“明白?!备禌巢蹲降搅怂鄣邹D(zhuǎn)瞬即逝的陰戾。
他就知道,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