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許歲安出軌?
許歲安最近白天的工作比較忙,因為二紙廠那邊林建設(shè)剛出來的爛賬導致他們之前很多東西都要跟稅務(wù)那邊重新核對,所以這幾天她都一直跟著張姐和稅務(wù)那邊的王姐一起過來稽查賬目。
因此她從二紙廠出來的時候,錢輝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許歲安微微一怔,腳步頓停在離對方兩米外的地方,甚至有微微向后撤半步的趨勢。
“我訂好的飯店今兒有人包場,說是老家來親戚坐不下,所以咱們得臨時換一個地方,我聯(lián)絡(luò)不到你,就只能去你單位找你,然后得知你在這里外勤,就過來接你了?!?p> 許歲安臉色不太好,一貫的溫婉笑容消失,挎著蕭馳給她買的皮包的雙臂抱起,呈反感防御狀。
她不喜歡錢輝這樣的做法。
很冒犯,很沒有邊界感。
“你稍等一下,我進去給我丈夫打個電話通知他改了地點?!?p> 進去借座機電話的時候,許歲安和被罵的灰頭土臉的林建設(shè)擦肩而過。
因為早就跟蕭馳說過時間,所以蕭馳這會兒果然已經(jīng)不在養(yǎng)豬場了,撥過去的電話根本沒有人接。
許歲安也不著急,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讓婆婆劉春杏叫人跑個腿,去原定的飯店那里叫蕭馳一聲,讓他過來接她。
然后等了十多分鐘,許歲安在樓上看到蕭馳騎著自行車汗津津的趕過來的身影,這才匆匆下樓。
“你來啦,好快,累不累?!?p> 感受著媳婦兒香香軟軟的小手在自己額頭抹了把汗,蕭馳對她輕勾嘴角。
“不累,離得近,我蹬的快?!?p> 說完,蕭馳臉色不太好看的轉(zhuǎn)頭看向了錢輝。
“走吧,謝謝你今兒請我們兩口子吃飯,改天我單獨請你?!?p> 男人之間,無需多言。
蕭馳知道錢輝可能并沒有什么存心試探的意思,男人心不細,他可能真的只是為了不讓身體不好的安安撲空白跑,所以才特意過來這一趟,沒有考慮到可能會產(chǎn)生亂七八糟的流言。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不喜歡他。
一塊領(lǐng)地,只需要有一個雄性,就夠了!
三個人氣氛詭異的來到了回民館子。
許歲安沒吃過清真菜館,不熟悉里面的菜色,所以就坐在旁邊靜靜倒水。
蕭馳知道許歲安的忌口,所以點了個扒肉條和南煎丸子,又點了點兒三鮮回頭。
錢輝還要再加個鹽水羊肝,卻被蕭馳拒絕。
“那個好吃,不過她不吃內(nèi)臟?!?p> 錢輝笑著點頭應(yīng)好,眸底深處卻難掩落寞。
只是他到底腦子還在,今兒來的正事沒忘,于是閑話兩句之后,他就看向許歲安,然后語氣真摯的說到。
“昨天真的是對不起,是我妹妹唐突沒禮貌,我已經(jīng)嚴厲地批評教育她了,她也跟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我是她哥,今兒這杯罰酒,我來敬你,對不起?!?p> 說完,錢輝就要舉杯把小盅里的酒液全部灌下喉。
這是他之前特意托大伯從十堰的房縣帶回來的黃酒,本來他還暢想高中畢業(yè)之后就去表白,這瓶酒就可以在她們的酒席當天上桌。
結(jié)果天不遂人愿,他晚了一步,林建設(shè)個王八犢子得到了不珍惜,最后反而被蕭馳撿了漏.......
錢輝心里全是苦澀,只是酒還沒等入口,酒盅口卻被兩根纖細白嫩的手指擋上。
“先等一等。”
許歲安臉上雖然掛笑,但是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畢竟我跟錢麗也只是表姐和表弟妹的關(guān)系,我要我想,一年都可以不見一次面?!?p> “但是,你父母呢。”
“什么意思?”
“你昨晚在家嗎?!?p> “不在,我單位最近比較忙,我昨天從麗麗和立華新房出來就回單位了,昨晚在單位宿舍住的。”
錢輝表情茫然,一臉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樣子。
許歲安笑容更盛。
“昨天你妹妹留你父母吃晚飯,正常,新嫁女舍不得,可以理解?!?p> “但是你的家人坐在沙發(fā)上、非常自然的就開始吩咐我舅舅舅媽去買菜做飯,不知道你對這事兒,怎么看?”
錢輝聽完都傻了。
什么東西?
臉色刷的一下漲紅!錢輝表情變得十分尷尬。
“我......我不知道這事兒,你放心我回去一......”
“這話你跟我說不到,剩下的也可以不用說?!?p> 許歲安淡淡的打斷了錢輝的話。
她不是舅舅舅媽,所以沒有資格替她們原諒別人。
同樣的,她也不是錢麗的誰,沒必要替她說好話。
“雖然你家條件確實是優(yōu)秀,但是我們也沒占你們便宜?!?p> “立華的工作是他自己參加考試得的,婚房是老兩口把自己原來的房子賣了、又把大半積蓄搭了進去才買的,沒用你們出一份力,可以說,該給的尊重和面子,一點不少?!?p> “雖然是新時代女性,但是畢竟是嫁到了別人家做兒媳婦兒,上面長輩還在,又做的這么盡心盡力,錢麗總是不可能特立獨行跟婆家斷絕關(guān)系的,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擺這種譜,畢竟最后吃虧的,肯定是她自己。”
前面的話,是她作為表姐覺得自己該說的,后面的話,是她同為女性同為兒媳婦覺得自己該說的。
說完了,心里舒坦,至于人家聽沒聽進去,那就不關(guān)她事兒了。
許歲安沒再多說什么,只笑笑客套了兩句,就謊稱自己一會兒還有事兒就不多坐,隨即便拉著蕭馳起身離開。
走前,她沒忘把賬結(jié)了,還順手打包了二十個三鮮回頭回家。
到家之后,一家人圍著這一大盤子的回頭吃的香噴噴,劉春杏對錢家這一樁糟心事兒嘖嘖嘴。
“她們家辦這個事兒呦,可真是沒眼看,你說平時看著好好的人,關(guān)鍵時候咋這么糊涂呢,這不是給自己閨女挖坑嗎?!?p> “看人下菜碟的心理潛移默化了吧,畢竟我舅舅就是個普通郵遞員,我舅媽在食堂,跟廠長比,那肯定沒的比。”
“造孽啊,都是苦日子過來的,現(xiàn)在怎么當了幾天好人就忘了自己的根了呢。”
錢家的瓜在婆媳三代嘴里說了個通透,只是沒想到第二天,許歲安就成了別人嘴里的瓜!
“聽說了嗎,二大院蕭家那個新媳婦兒小許啊,好像是隔壁胡同原來木板廠錢廠長家的兒子有事兒!昨兒都抱到一起啦!”
“啥?小許和錢輝?咋可能啊?”
“咋不可能,聽說是高中同學嘞~保不齊以前就有事兒呢,嘖嘖嘖.......”
出來買塊熱豆腐的功夫,許歲安就聽到隔壁一大院的人在扎堆嚼自己的舌根,白殃殃的小臉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一臉懵。
她?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