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王桂琴與王婆子之間的齷齪嫌隙
“后來解放了,我姥爺上山砍柴遇到她,這才把她撿回家?!?p> “那會兒家里窮嘛,沒錢娶媳婦兒,所以就頂著村里人的笑話娶了她?!?p> “姥爺其實對她很好,但我媽說我姥誰也不愛,家里有一個饅頭,她都得自己藏起來全吃完,丈夫孩子她通通都不管的?!?p> 對于過去的事王立華知道的這么多,其實還多虧了許舅媽沒事就愛在家翻這些舊賬。
王婆子對兩個孩子那是一點兒當媽的樣兒都沒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必須得先可著自己來,就是饑荒年的時候,都得是許舅媽和她哥哥出來摳樹皮回來給她吃。
“我舅舅娶媳婦兒,就是王桂琴,當年也是她撿來的,并且讓我舅打保證說所有的吃喝都得他來供,我舅才能有個媳婦兒?!?p> “童養(yǎng)媳呀?!這也行?”
雖然沒經(jīng)歷過那個年代,但是錢麗也大概齊的知道,當時四舊掃的那么嚴格,這事兒肯定不允許啊。
“暗娼館子控制人的手段多著呢,而且我媽說我姥后來都已經(jīng)干到頭頭了,肯定更會,她當時看王桂琴可憐,想偷偷把人放走,但王桂琴愣是不走,還反手就把這事兒告到我姥那兒去了,害得我媽被狠狠的揍了一頓。三天沒喝到一口米湯?!?p> 許歲安越聽眉頭越緊,這跟她之前看到的王桂琴和王婆子表現(xiàn)出的關(guān)系,完全不一樣……
而且如果立華說的屬實,王婆子,連自己的兒子閨女都不疼,怎么會疼愛一個外孫女?
說起來這事倒也奇怪,王婆子嘴上說著多喜歡許倩楠,但教她的都是一些雞零狗碎兒奪關(guān)注奪寵愛的手段把戲,上不得臺面,反而越發(fā)顯得許倩楠很蠢。
這真的是一個疼愛外孫女的姥姥會做的事情嗎?
許歲安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兒——捧殺。
回家之后,她就把這兩件事情在飯桌上都說了一下。
果不其然,蕭奶奶的第一句話就是捧殺!
“我也是這么想的,要不然真的很難解釋她這種行為?!?p> “這件事情就先再觀察一下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王婆子可遠遠比王桂琴要難對付的多,而且這也是你的機會。”
劉春杏興奮地連連點頭,雖然她沒怎么聽明白。
不過真復(fù)雜呀,這瓜真香?。?!
許歲安聽懂了,奶奶的意思是王婆子這樣操控王桂琴和許倩楠,搞不好當年王桂琴跟許耀祖勾搭到一起,也是她指使的。
畢竟能用一個寡婦兒媳和一個拖油瓶換來這么多年實打?qū)嵉暮锰?,這事兒她肯定愿意。
可是王桂琴呢?王桂琴是個心里有成算的,她真的就甘愿被王婆子這么擺弄?甚至還看著她當眼珠子一樣疼的閨女被王婆子算計養(yǎng)的沒腦子?
不見得吧。
“王桂琴一定有把柄在王婆子手里,所以才這么多年都受制于人,不得不繼續(xù)來往。”
所以這看似和諧的前婆媳倆,實則暗流涌動,利用的好,確實會是許歲安的一個大好機會!
晚飯之后,小兩口坐在自己的臥室里,蕭馳用筆刷刷刷的在紙上寫著自己的香腸計劃,許歲安則是靜靜的拿針線補著蕭馳因為干活而被磨漏了的袖口。
“明兒個星期天,你帶我去養(yǎng)豬場看看吧。”
結(jié)婚這么久了,她還沒去養(yǎng)豬場看過呢,明天有時間,正好可以去看看。
蕭馳點點頭,手里的鉛筆輕輕放在桌子上。
“行,明天早上我?guī)闳??!?p> 養(yǎng)豬廠位于市里和城外農(nóng)村之間,是肖馳花錢買下來的一塊荒地,很大,但現(xiàn)在用到的地方很少。
所以第二天早上坐在自行車后座,許歲安感覺自己的尾巴骨都有點坐疼了,才到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養(yǎng)豬廠。
蕭馳小心地護著許歲安往里走,一路把她腳邊兒的小碎石頭踢開。
“不是吧,大早上來干活,就得看你們小兩口恩恩愛愛啊?能不能考慮一下單身男同志的感受啊~”
雖然是抱怨的話,但聽起來卻是滿滿的調(diào)侃。
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穿的破破爛爛,這會兒正拿著釘耙的男人正從里面走出來。
“嫂子好,我是袁浩,是跟著你家老蕭在豬圈打天下的好兄弟!謝謝嫂子提前幫香腸布局,你瞅一眼哪頭豬順眼,我一會兒就做成香腸讓它上桌!得到最完美的豬生結(jié)局?!?p> 許歲安一聽他說話就想笑,這人嘴也太貧了。
“你老實點兒。”
蕭馳瞪他。
少跟他媳婦兒貧嘴,煩。
看到媳婦兒因為他貧嘴笑了,更煩。
袁浩聳了聳肩,嘴角的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一張娃娃臉上滿是無奈。
“唉,老話說的好,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啊,這好媳婦兒一到手,蕭蕭你就翻臉不認人家了!?。‰y道你忘了我們曾經(jīng)一起在豬圈熬過的夜了嗎!”
蕭馳:……
拳頭硬了,并且很癢。
許歲安這會兒笑的不行,她也是萬萬沒想到蕭馳這樣嚴肅刻板的性格,居然會有個這么性子活潑的朋友。
而且還別說,剛剛還真就有一種撒嬌小嬌妻和他的冷硬酷帥男的配對感?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許歲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蕭馳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妙,于是果斷轉(zhuǎn)移話題。
“你先去把你身上衣服換了再進來,我?guī)О舶蚕热プ粫?。?p> 支開袁浩進了屋,蕭馳一邊給許歲安倒水,一邊說道。
“這養(yǎng)豬場其實算是我倆合伙干的,你別看他吊兒郎當那樣,其實是個很有想法的人,要不也不能放著好好的工人不當,跑過來跟我一塊養(yǎng)豬?!?p> “哦,他爸就是二紙廠的廠長,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這就是我的合伙人。”
許歲安終于明白昨天她對劉艷的違和感在哪了。
袁廠長兩口子死保林建設(shè),他們倆的兒子袁浩卻跟蕭馳是鐵瓷兒。
而且昨天劉艷來找她說情,可是一句話都沒有提到這層關(guān)系的。
有意避嫌還是……
還沒想完袁浩就風風火火的拎著一兜子大蘋果跑進來。
“嫂子吃蘋果,不夠我去買?!?p> “中午吃點啥?我騎車去買。”
“見面禮吃啥?一會我去買?!?p> 許歲安:……
句句不離吃,這是養(yǎng)豬上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