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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殺

第5章:爭端

春閨殺 攻玉1129 2095 2024-05-28 12:00:00

  矜貴英氣的劍眉下是一雙撩人的瑞鳳眼,眼尾優(yōu)雅的微微上翹,總似含有溫情,恰是這份溫情掩去了他瞳孔中的凌厲與冷漠。配上微翹的唇角,又貴氣又多情。只怕任何初次見面的人、都要誤以為這是個極其好相與的貴公子。

  可面對這樣一張臉,沈江驪卻想即刻逃跑,原來傳聞中的世子沈玨,她入京之前就見過,不僅是見過,還睡過,不僅睡過,還……

  那時沈江驪只知他身份神秘,所有人都怕他,可能是京里來的大官,卻不知他是國公府的世子!

  那夜離開,她滿心想著他在洵江任職,她入京城的國公府,兩處相隔甚遠,且她只能在這四方的后宅走動,怎么也不可能再見。

  她略有些慌亂,眾人只以為她被沈玨容貌所震懾,并不覺得意外,外人初見,就是看呆的也常有。

  見對方只是淡漠的看自己,就像看普通的陌生人一樣,并沒有一絲情緒外露。沈江驪忙整頓心神,微微屈膝:“二哥哥?!?p>  少女的聲音像溪水一樣清澈,帶著初見的陌生拘謹,還有為男子風神俊朗的外貌泛起的幾分羞怯。

  沒人能看出來她早見過沈玨,她也絕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沈玨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挪開了目光。

  他果然沒認出自己,沈江驪暗暗松了口氣,乖乖隱匿在人群中,扮演無趣。

  清荷給她的手偷偷包扎了一下,這時說受傷,只會顯得掃興。

  一番話后,眾人挪步去了攬波閣,那里備早下豐盛的晚宴。國公府一大家子幾乎到齊了,唯獨少了兩人,沈玨問:“四叔和四弟呢?”

  沈三爺面色古怪:“你四叔昨夜散步,被蛇咬了,這會正靜養(yǎng),不便過來?!?p>  沈玨松了松板指,沒說什么。

  沈玨所問四弟,是沈二爺與江姨娘所生的兒子,沈二爺面色也不佳,“那小子太頑皮了,被我罰了禁閉,關(guān)一陣子讓他好好反思?!?p>  沈玨挑眉,也沒問三歲的孩子毛都沒長齊,能反思什么。

  直到晚宴散去,沈玨身處華光中心,并沒多看沈江驪一眼,沈江驪豎起的警戒漸漸松下,暗想他大約是沒認出自己。

  貴人多忘事,二人前后加起來,相處的時間也不超過一天,他這樣的人物,什么絕色沒見過,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記不起來也不足為怪。

  回到梨花小院,清荷在燈下為她挑刺,因燈下看不清,有些刺斷在里頭,用針尖挑了好幾次都挑不出,清荷代入一下都覺牙酸,沈江驪卻是一聲不吭,手掌連本能的躲閃都沒有。她越是不吭聲,清河就越是心疼,想當年夫人在身邊時,姑娘是最怕疼的,六年過去了,夫人成了別人府上的姨娘,姑娘也長大了,似乎什么事都擔得起了。

  此刻的九思院的思溫堂中,沈玨泡在湯池中,閉目假寐。

  腦海中閃過洵江那個風雨交加的夜,那個像狐貍一樣狡黠魅惑的女子,與傍晚夜色中垂頭柔順的女子……

  氤氳的水霧繚繞在沈玨臉上,正如煙霧中的玉面菩薩,教人辨不清內(nèi)里藏得究竟是慈悲腸還是殺戮心。

  “長吉,查一查沈江驪。”

  “是?!?p>  ……

  “二爺呢?”曹氏沐浴回來,見內(nèi)室原本坐著沈二爺?shù)奈恢每樟耍⒖贪櫫嗣碱^。

  屋里侍候的周奶媽忙答:“方才羅侍妾派人來說身體不適,來要腰牌出內(nèi)院去請府醫(yī),二爺擔心她是小產(chǎn)沒養(yǎng)好身子,便說過去看看?!?p>  曹氏梳發(fā)的動作一頓,“之前沒瞧出來,她有這心思?!?p>  她扔了梳子冷笑,“既是病了,我也當去看看。”

  江姨娘也就罷了。羅輕衣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她從外面買回來對付江姨娘的棋子,竟也到她屋里來拉人?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夫人當心著涼。”丫鬟婆子拿著披風追了出去。

  羅輕衣只是侍妾,一直在二夫人的海棠居偏房住著。

  二夫人氣勢洶洶的殺進門便對上沈二爺沉沉的目光。未等她開口,他先發(fā)制人:“你來的正好!”

  曹氏心底突的一跳,直覺不對,定眼一看,只見羅輕衣正跪在地上,垂頭拭淚,哭的梨花帶雨。

  “這,這是怎么了?”曹氏露出驚訝的表情。

  沈二爺坐在一旁見她做戲,怪聲冷問,“阿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

  曹氏心里雖想莫不是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陷害江姨娘的事了,面上卻要強撐,“夫君這是什么話,我聽不明白。我才踏進門,能做什么?”

  沈二爺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她戲弄,聲音里帶了怒氣:“羅氏,你方才說的話,當著夫人的面再說一遍。夫人好好聽聽!”

  羅輕衣感受到二夫人幾欲殺人的目光,哆嗦著身子:“那天,四公子根本沒有推我……我和那些作證的下人,都是聽夫人的指使去做的……我,我其實沒有身孕,是夫人要我假裝有孕……”

  “胡說!”曹氏怒喝,先發(fā)制人,“羅輕衣,你含血噴人!”轉(zhuǎn)頭看向沈二爺:“夫君,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我是怎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算起來,沈二爺夫妻也是青梅竹馬,成婚二十多年,曹蕓什么性子,沈二爺也是清楚的。

  她雖脾氣厲害些,要強好面子,有時會拈酸吃醋說些氣話,但本心不壞,有小錯無大過,從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對于這個妻子,沈二爺向來是敬重的。

  見沈二爺有所動搖,羅輕衣駭?shù)靡?,她都把二夫人抖摟出來了,若沈二爺不信自己,一次得罪兩尊大佛,往后哪還有她的好果子吃?

  羅輕衣喊道:“二爺大可以請外頭的大夫來診脈,看看我是否懷過孕,是否流過產(chǎn)。我不過是個侍妾,若非良心上過不去,怎么敢在二爺面前說夫人的不是?我是夫人買回來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里,要打要賣不過是夫人的一句話,怎么敢空口污蔑夫人。”

  羅輕衣覷了一眼曹氏,忙往沈二爺那里爬,“當初夫人正是拿身契威脅,我不得不從命,如今我揭發(fā)了夫人,日后只怕再也見不到二爺?shù)拿媪恕?p>  “羅輕衣!”曹氏恨不能立刻打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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