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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雪夜

覬覦

港島雪夜 加貝靈 2203 2024-05-29 20:30:00

  Vol.4

  江雪傾從江廣昌進屋起就察覺到動靜異常。

  明明開門進來時很大聲,卻沒聽到應有的關合聲。

  鬼鬼祟祟,不安好心。

  江雪傾警覺發(fā)現浴室外動靜不對勁,她故意沒有關閉花灑,側身窩在角落迅速把干凈的衣服穿好。

  浴室門是扇搖搖欲墜的木頭門,門和門框之間縫隙很大,淋浴時需要避開些,否則春光乍泄也不無可能。

  江雪傾穿好衣服后沿著墻角慢慢靠近門邊,用水流聲掩蓋自己的動靜,她從側面伸手握住門把。

  此時,江廣昌的身影已經來到門外。他禁不住激動的心,像綠頭蒼蠅一般搓搓手,整個人蠢蠢欲動。

  反正這個女仔早晚是他的人,生的這樣好看,他可不會白白便宜外頭那些毛頭小子。

  要嘗鮮,他必須是第一口!否則怎么對得起這些年他供她吃喝住的錢?

  江廣昌整個人貼在門板上,側過臉一只眼睛正對準木門上那條縫隙想偷窺。

  正當這時,門被浴室里的人用力向外一推。

  江廣昌毫無提防,整張臉被門板重重撞擊,眼眶周圍皮膚瞬時被震的青紫。因是老舊木門上面倒刺不少,他額頭、臉頰上直接插.入好幾根倒刺。

  江廣昌失聲痛叫,捂住臉連連倒退。

  “衰女!你搞咩!想害死勞資!”

  江雪傾穿戴整齊從浴室間走出來,表情輕松地聳聳肩,仿佛一切只是不經意間發(fā)生。

  “哦,剛淋浴間的門卡住了。不用點力,推不開的。”

  江廣昌自己心虛,抬眸見江雪傾一臉無辜的樣子,只好咒罵幾句,揉了幾下撞腫的腦門。昨晚過海去那頭贏了一小比錢,他此刻心情還算不錯,暫且不跟這個女仔計較。

  更何況……

  剛吞過幾顆小藥丸,他這會兒血氣上涌,整張臉紅撲撲,眼神里泛著精光。

  江雪傾從他面前走過,帶起一陣沐浴后的清香。江廣昌吸吸鼻子,神色垂涎地跟在她身后。

  江雪傾懶得跟他較勁,只想盡快離開。她徑自走進隔間房,取了帆布包和外套,眼看就要離家。

  江廣昌趕忙整個人擋在她面前:“衰女!沒看見老子回來,去給我倒杯水,渴死了?!?p>  他說話時伴隨一股隔夜酒氣,令人作嘔。江雪傾不禁皺眉,眼神里滿是止不住的嫌惡。她側身避開他,自顧自走向大門。

  “TM的裝啞巴!狗娘生的東西,狼心狗肺,養(yǎng)你不如養(yǎng)塊叉燒……”

  江廣昌罵罵咧咧追上來,一只手從身后朝她抓來。江雪傾本能反應,側身閃避。

  江廣昌撲了個空,登時惱羞成怒,伸手一把扯向江雪傾的肩膀。江雪傾及時避開,肩上掛著的帆布包卻被他扯到地上,包內物品頓時落了一地。錢夾向上攤開,露出里面的一沓紙幣。

  “錢!”

  江廣昌是個賭徒,錢比命重要。立即眼冒金光撲到地上,要把錢夾里的錢全部占為己有。

  他邊撿錢邊嘴上不依不饒:“衰女!你哪來那么多錢?說話!啞巴嗎?是不是趁勞資不在家出去勾搭男人了?”

  江雪傾對這個莫名其妙攤上的繼父毫無好感,只覺得他吵鬧,還很臭。他的存在,嚴重影響她呼吸的空氣新鮮度。

  見江雪傾不回答,江廣昌越發(fā)認定自己猜測正確。他邊把錢包撿起來,邊繼續(xù)羞辱她。

  “錢包昨天是空的,今天就裝滿了紙幣。你小小年紀跟人在外面鬼混,便宜外面男人不如便宜我……”

  一只白色女士板鞋驟然踩在江廣昌撿錢的手背上。

  “嘶!你做咩?給勞資松開!”

  江廣昌的手背被板鞋狠狠踩住,偏偏他扯動不出來。痛感迅速從五指骨骸傳向中樞神經,強烈的疼痛跟隨江雪傾腳掌越來越用勁的力道成倍加劇。

  “給你臉了?”

  冰冷的聲音自江廣昌頭頂響起,他憤怒又驚愕地抬眸,卻見江雪傾面無表情。往常她從來不敢忤逆他,甚至連大聲反駁一句話的膽子都沒有,更別提反抗。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江雪傾如此不同。

  面前的少女明明還是那張一模一樣,白凈清秀如蜜桃般還未長開待成熟的臉,可那雙野生動物般淺棕色眼瞳,卻讓他有種心驚膽寒的畏懼感。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所熟悉的少女,而像另一個從豪門世家出來身份尊貴位高權重的貴女。

  江廣昌怔住須臾,立即被手背上傳來的骨裂痛感驚醒。

  他使勁掙扎,揮舞另一只手臂,想靠蠻力將江雪傾推開。畢竟他是成年男人,而江雪傾只是個剛成年的少女,兩者力量懸殊,他沒道理被摁著打。

  可江廣昌才剛抬起手,就被江雪傾抬腳一記踹在肩窩上,瞬間手臂像是從關節(jié)處斷裂般,驟然失去力量垂落下去。

  “?。 彼l(fā)出一聲尖利嚎叫,痛得暈厥過去。

  “就這?”江雪傾一臉迷茫,輕抬收回腳尖。

  她實在沒想到江廣昌會這樣不經揍,她壓根還沒使用任何實戰(zhàn)格斗技巧,只是順著他揮拳向她的勁道,普普通通地卸了他一條胳膊而已,居然就這樣疼暈過去。

  沒用的東西。

  江雪傾鄙夷地瞟了眼橫躺在地的男人。

  江廣昌是個長期酒色無度的,身體早被掏空,虛的就剩下一副空殼,在江雪傾這種專門訓練過格斗術的練家子面前毫無反手之力。

  江雪傾越過江廣昌,彎腰撿起地上的錢包重新塞回帆布包里。

  “真臟。”

  江雪傾嫌棄地皺了皺眉心,繞路去廚房用香皂洗干凈手,再仔細擦干。

  要不是現在缺錢,她還真不想碰觸這些被江廣昌沾污過的紙幣。

  洗干凈手后,江雪傾正要出門,忽地瞥見江廣昌丟在一旁的外套,衣兜處鼓起一塊像是塞滿什么東西。

  她想了想返回廚房,從櫥柜里抽出雙筷子,走到外衣旁蹲下來,湊近研究。

  咦?

  這不是昨天她剛失竊的錢嗎?

  江雪傾神情從容地操縱筷子,從江廣昌的外套口袋里夾出那沓錢。粗略估計起碼有小一萬。

  她腦海中同步過原身的記憶,原身在死前曾被江廣昌掐住脖頸搶走兼職賺來的錢。那些估摸是有幾千塊的,眼前這沓錢明顯比被搶走的多許多,應該就是昨夜江廣昌過海去賭場贏來的。

  現在這些全歸她所有。

  搶錢總要連本帶利歸還的,多出來的部分就算作利息嘍。

  一想起昨天重生過來時,脖頸上那陣被掐過的火辣辣的窒息疼痛感,江雪傾胸口堵著口氣沒撒。

  她找準角度,又在江廣昌腰子上用力踹了一腳為原身報仇。

  “爆你一顆腎算便宜你!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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