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姿言下之意就是,我很忙平時沒空回你那些不痛不癢的消息。
秦縱難得被人噎的回不上話來。
他重重嘆出一口氣。
掀開被子起床。
這小沒良心的,他出差一禮拜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結(jié)果她愣是半點(diǎn)也沒想起自己,小日子過得滋潤的不行。
秦縱心中憋屈,睡覺肯定是睡不著了。
阮寧姿睜了下眼睛,只看了一眼。
沒搞懂這男人大早上在干嘛,轉(zhuǎn)頭抱著自己香軟軟的被子睡大覺去。
再醒來,身旁位置空空如也。
阮寧姿照常的起床洗漱,換好衣服下樓。
彼時秦縱已經(jīng)換上了襯衫西褲坐在餐桌前,喝著咖啡。
客廳電視里還播放著晨間新聞。
阮寧姿來到餐廳拉開椅子。
拖拽椅子時發(fā)出的聲音讓男人不由側(cè)眸。
阮寧姿對上他的視線,笑容淺淺說了聲早。
秦縱原本平靜的趨于冷漠的眼神,到底還是在她主動開口招呼時,逐漸破冰。
“早。”
“太太早?!?p> 李嬸笑瞇瞇的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準(zhǔn)備好的中式早餐。
阮寧姿入座,順手幫李嬸接了一把,還不忘說了一聲謝謝。
餐桌上兩人各吃各的。
秦縱的視線始終在平板電腦和阮寧姿臉上來回。
“晚上有空嗎?”
終于他還是在阮寧姿吃的差不多,抽過紙巾壓壓嘴角,并取出口中和小鏡子對著補(bǔ)妝的時候出聲詢問道。
女人對著鏡子描了一遍唇。
豆沙色口紅襯得她顯得更加溫柔。
“嗯,有什么事嗎?”
“晚上有一場晚宴,需要女伴,你陪我?!?p> 阮寧姿收起口紅和小鏡子,抬起頭,微笑著看向他。
“你忘記了,領(lǐng)證前我們約好的,隱婚,不對外公布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p> “記得?!?p> 阮寧姿輕松的聳了下肩膀,“嗯,所以你還是另外請別人吧?!?p> 她拒絕的十分干脆,沒有任何猶豫。
“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p> 說完,她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起身就走。
秦縱面無表情的瞧著她果斷離開的背影,心中仿佛有一團(tuán)無名火,偏偏他又無法抒發(fā)。
李嬸出來收拾桌面時,就瞧見自家先生一臉陰沉的坐在那兒低頭沉思。
李嬸斟酌猶豫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太太是個恬靜溫柔的女孩,平日上下班忙得很,每天到點(diǎn)就睡了,周末偶爾和朋友出去健身做瑜伽,其余大部分就是抱著書安安靜靜的靠在躺椅上,或許她只是單純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再說你們剛結(jié)婚,您就出差去了一禮拜,換誰都會覺得心里不舒服覺得您不重視她,所以鬧些女兒家的脾氣,這女孩子嘛,都是用來哄的,您多哄哄她或許她就不生氣了?!?p> 李嬸說完便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獨(dú)留秦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沉思良久。
哄啊。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哄過人呢。
-
阮寧姿今天一整天都很忙。
基本沒空看手機(jī)。
等到她忙完,這才看到上午秦縱發(fā)給自己的消息。
‘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再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七點(diǎn)了。
她今天手頭上事情多,一忙活就忘記了時間。
沒想到都已經(jīng)下班這么久了。
她急急忙忙的拿手機(jī)給對方回消息:‘抱歉,今天事情多忘記看手機(jī)了,我自己會回家的,不用麻煩你過來。’
‘忙完了嗎?!?p> 對方回的很快,幾乎就是一個秒回。
‘好了,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p> 阮寧姿看了眼備注那一塊的對方正在輸入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拿著手機(jī),干脆就也不放下了。
‘下樓?!?p> 這次他只回了兩個字。
阮寧姿收拾的動作微微一頓。
想到他可能已經(jīng)等在樓下了,立刻回神加速了收拾的動作。
匆匆打卡下班,乘電梯下樓。
站在電梯里她還在心想著,這個時間應(yīng)該不是來接她去什么晚宴的吧。
她早上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他。
應(yīng)該不至于搞什么突然襲擊的過來抓人吧?
阮寧姿滿肚子疑問,直到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一樓。
這個時間剛下班的人還不少。
夏天天黑的晚,這個時間的天都還沒黑透,還帶著點(diǎn)點(diǎn)光亮。
阮寧姿背著自己的包,剛走出公司大門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安靜停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
她沒多少猶豫,邁腿向前。
只是她剛走了沒兩步,從身后猛地躥出一高大身影攔在自己面前。
嚇得阮寧姿猛地后退兩步。
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拽著包帶,還以為是什么攔路搶劫來的。
“阮寧姿?!?p> 直到對方開口喊她的名字。
她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周琰?
上一秒還緊張害怕的心情霎時間蕩然無存。
她重重松了一口氣,“你來這兒干什么?!?p> “我給你打電話發(fā)消息你居然都不回?!?p>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得出來,對她的怨念不是一般深。
“拉黑了,為什么要回?!?p> 她攏了攏散落在鬢邊的頭發(fā),抬頭對上他憤恨的視線。
“就因?yàn)槟?,阮氏臨時撤掉了好些和周氏的合作,阮寧姿你如果還有點(diǎn)良心就去和你外公說清楚,這些事情從頭到尾和我都沒關(guān)系,全是因?yàn)槟愎室獯碳の遥圆拧?p> “憑什么?”
不等他把話說完,阮寧姿便主動出聲打斷他。
周琰瞪了瞪眼睛,“就憑你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p> “我做什么?”
阮寧姿不屑輕笑。
“難道是我逼你在外面濫交?還是逼你和邱佳怡上床了?周琰,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dāng),別總做讓人瞧不起你的事情?!?p> 她說完,拎著自己背包抬腿就要走。
但還沒走兩步就被周琰狠狠抓住胳膊拖了回去。
“你還想做什么?!”
“那照片里的野男人究竟是誰!”
不遠(yuǎn)處邁巴赫內(nèi),唐林瞧著太太被周琰攔著不讓走,忍不住回頭向后排男人詢問道,“先生,太太好像被周少爺纏住了,要不要我過去?!?p> “不用?!?p> 男人一雙暗藏鋒芒的鷹眸隱匿在黑暗之中,緊鎖著車窗外街道上的那兩人,聲音更加冷酷。
“這點(diǎn)麻煩她能解決?!?p> -
阮寧姿掙了掙,但奈何周琰手勁兒大的很,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周圍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紛紛朝他們身上看來。
“你一定要在大街上和我拉拉扯扯?!?p> “既然不想和我拉扯,那你就說,那天的奸夫到底是誰!”
阮寧姿聽著他一聲一聲奸夫喊著。
視線不由自主飄向路邊的邁巴赫上,紅唇緊抿。
“是我認(rèn)識的?”
眼見她眼神飄忽,周琰再度加重手下力道。
大有一種恨不得折斷她手的意思。
“是啊,你認(rèn)識,行了吧?!?p> 被逼的厭煩的阮寧姿倏地加大了音量。
周琰不由瞪了瞪眼睛,抓緊詢問,“到底是誰!”
阮寧姿護(hù)著自己的手,看了看車子方向,又看了眼面前盛怒之下的男人,忽然心生一計(jì)。
“是秦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