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卷走了一萬元
李翠花點(diǎn)頭答應(yīng),卻是在送郝萬山的時候沒有將錢還給郝萬山,
目送郝萬山駕車離開,她眼珠轉(zhuǎn)動著來到道北儲蓄所。
先將9000元存了起來。
然后來到劉方奎租的房子里邊,將1000元錢甩給了劉方奎。
劉方奎前些日子腳崴了,不能出去打工正缺錢呢,見李翠花送來1000元,高興道:“寶貝!及時雨呀!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
李翠花斜睨一眼劉方奎,“別胡思亂想,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只是我不能過來太頻了,橙子這丫頭100個心眼,搞不好被她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p> 李翠花的心,在劉方奎這邊。
她每次過來都給劉方奎做飯收拾房間,腳步輕盈的少女一樣。
可是在凌家,她卻是干一點(diǎn)活都抱屈。
在劉方奎這兒,她總是滿面春風(fēng)笑意盈盈,而在凌家,她整日苦愁著臉。
凌家對她來說,已是沒有任何留戀而言。
早先她偶爾還會想想自己的孩子,可見到孩子后,這個念頭也斷了。
女兒不僅和她不親,還把她當(dāng)賊一樣防著。兒子傻乎乎的不知道好歹,根本喚不起她丁點(diǎn)的母愛。這個家如果不是奔著拆遷款,她半步都不想邁進(jìn)了。
此刻,她動作麻利的拖了地擦了灰。然后動手和面包餃子。
之前路過菜市場她買了韭菜雞蛋,她要給劉方奎包韭菜雞蛋餡的餃子。
劉方奎踮著腳下了地,從她身后將她抱住要和她親熱。
“翠花,咱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
“不行!你的腳還沒好,你需要休息。另外我也不能久留,我離開沒和那邊打招呼?!彼汩_劉方奎。
劉方奎無奈回到床上倒下。
沮喪道:“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拆遷占地,怎么就沒動靜了?”
李翠花就勢道:“干脆咱倆別等了!咱們還是回到省城打工吧!凌家,我一天也不想呆了。”
“不行!不能前功盡棄!已經(jīng)等這么久了,再等等?!眲⒎娇缮岵坏梅艞壊疬w款。
“等也是白等,他們不會將拆遷款給我的?!?p> 李翠花依然沒有信心。盡管凌海洋答應(yīng)了她,但她覺得橙子不會同意,老太太也不會同意。
“你提離婚??!機(jī)會成熟了提離婚??!離婚是可以得到的。”劉方奎并不泄氣,他一直認(rèn)為離婚獲得拆遷款是唯一的途徑。
“既然要用離婚來獲得,就沒有必要守在這兒。”
李翠花不想在凌家再待下去了,反正她是各種理由要離開。
劉方奎沉默下來。
稍后嘆口氣道:
“再等等吧!或許很快就動遷了。唉!我腳崴了沒法打工,咱倆沒有積蓄,回省城怎么生活?”
兩人本來日子就捉襟見肘,如今都不能出去賺錢,劉方奎便是很有危機(jī)感。
他的腳傷沒好,回到省城靠李翠花養(yǎng)活他心里不舒服。故而他不愿意回去。
不回去,起碼李翠花有地方吃飯,他一個人有口吃的就行,日子能對付過去。
對付一段時間,拆遷了更好,即便不拆遷,那時自己的腳傷總會養(yǎng)好了吧!
養(yǎng)好了腳傷就可以賺錢了,回省城也不至于混不下去。
李翠花悄然一笑,將存折掏出來,“錢嘛!我有!”
李翠花將從郝萬山那里覓下的錢告訴了劉方奎。
“一共一萬元?媽呀!太好了!那趕緊走?!眲⒎娇ⅠR精神起來。
“有這一萬元墊底,過段時間我再找個活兒干著,日子定會過得誰見誰羨慕。那邊的拆遷情況,叫我弟弟給盯著點(diǎn),一旦拆遷,你就回去鬧離婚。能分到三分之一就好。屆時,咱倆在省城買個小房,咱也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城里人了!”
劉方奎算盤打的不錯。
“你的腳有傷,咱倆打出租去車站,下火車我攙著你走,不行我就背著你,出站臺咱再打車,嗖就到家了。沒事,放心吧!”
李翠花更是眉飛色舞,只要可以逃離凌家,她寧愿背著劉方奎走。
……
橙子放學(xué)回家,方知道郝萬山來過了。
“橙子,這人說是來感謝你的,臨走還給放下一萬元,說是給你爸治病的……”
凌老太將過程告訴橙子,話沒說完,橙子就著急了。
“奶奶!不能收?。【褪菐蛡€小忙。你收了嗎?”
“沒收。那人將錢放下就走,我叫你媽送客人的時候還給客人了!”
“我媽呢?”
“你媽送客人之后就沒有回來,有半天了,我也正著急呢!”
確實(shí),凌老太和凌海洋也都有著急呢,這是去了哪里?
“爸爸,奶奶,你們別急!我去找找?!?p> 橙子放下書包便跑了出去,她直接來到道北劉方奎住處。
起初她還是隱身的,可是到了住處卻發(fā)現(xiàn)劉方奎已經(jīng)搬走。
房子里,一個中年女人在收拾房間,像是房東。
橙子現(xiàn)身,說是來找租客劉方奎的。
“已經(jīng)搬走了,不租了?!?p> “什么時候搬走的?”
“兩口子中午吃過飯就走了,說是回省城了!走的很急?!?p> “哦,謝謝阿姨!”
橙子覺得一萬元定是李翠花私自留下了,她這是帶著一萬元和劉方奎溜了。
橙子恨恨跺下腳。
她覺得李翠花暫時不會回來了。
但她覺得房子如果拆遷了,李翠花還會回來的,回來和爸爸離婚,然后名正言順分走拆遷款。
橙子覺得媽媽不僅已經(jīng)不留戀他們的家了,也完全不顧及母子之情了。
太絕情了!
當(dāng)初拋夫棄子就已經(jīng)很絕情,進(jìn)一步算計(jì)家里賴以生存的拆遷款就更是沒有人性,卷走郝萬山給爸爸治病的一萬元簡直就是把事情做絕,媽媽不給自己留半點(diǎn)余地啊!
這錢不能就這么叫她卷走!
橙子核計(jì)著如何把一萬元弄回來。
她郁郁寡歡回到家中,奶奶和爸爸看見她的神態(tài)就知道她沒有找到媽媽。
凌海洋覺得媳婦這是再次離家出走了。
他對李翠花徹底失望,同時也為自己生病拖累家人而感到不安。
他躺在床上哀嘆:“老天!我不想成為累贅,帶走我吧!”
“說啥呢!等媽眼睛好了,媽來照顧你!”凌老太拍了兒子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