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為了妹妹,親自解剖了我的尸體
我的未婚夫是名法醫(yī)。
他剛正不阿,嫉惡如仇。
可為了我的妹妹,他親手磨掉了一具無頭女尸的指紋,幫她做假證。
女尸體內(nèi)有一個小小的胚胎,被他攪碎,沖洗干凈。
他不知道,這具無頭女尸正是我——他的替身未婚妻。
得知真相后,他徹底瘋了
1
靈魂在撕心裂肺的劇痛中飄出體外時,我看見我爸正在教我慘不忍睹的尸體裝進(jìn)蛇皮袋。
我飄在半空,看著那尸身,死得可真慘啊。
臉皮被剝,面目全非,右手因為有胎記,直接被一刀扎得不成樣子
我爸面無表情地開車前往郊區(qū)環(huán)山公路進(jìn)行拋尸。
妹妹正坐在后排哭泣。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個身份,我不想讓這條無辜的生命一出生就被人當(dāng)成野種?!?p> 「媽媽,只要姐姐肯讓給我,我們也不會這樣對她啊?!?p> 我媽心疼地為她擦掉眼淚,還溫聲安慰。
「如嬌,不是你的錯?!?p> 「她是姐姐本來就該上著你,更何況蕭澈那孩子從高中時喜歡的人就是你,你不必自責(zé)?!?p> 這一刻,我的靈魂痛得險些窒息!
心頭還盤旋著死前的那種絕望,痛苦以及不甘。
我無聲地流淚,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
蕭澈都跟我在一起五年了,他怎么可能不愛我呢?
我的尸體被我爸殘忍地踢下山崖,仿佛對待牲口一般。
明明同樣是親生女兒,他們的心里卻只有妹妹一個人。
哪怕我此刻已經(jīng)死了,但是看見這一幕幕,痛苦和絕望不比活著的時候少。
妹妹在我媽懷里擦干眼淚,給男友打電話。
「阿澈,我不小心在環(huán)山公路這邊撞死了人,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求求你看在過去的份上,幫幫我好不好?」
她哭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說出的話卻無比絕望。
「你是本市最有威望的法醫(yī),只要你出面一定能幫我掩蓋事實的?!?p> 我心緊張地提起,比起妹妹,我更想知道男友的答案。
他是最剛正不阿的法醫(yī)啊,他說這一生要靠這雙手為死者發(fā)聲。
【好,你在哪?】
這句好,仿佛一把刀子,狠狠地將我的五臟六腑,攪了個稀巴爛。
「別擔(dān)心,我會幫你的。」
他溫柔的安慰,比我死前遭受的那些殘忍折磨,還要讓人痛不欲生。
他的話勾起了我死前的回憶。
被妹妹囚禁時,她拿著刀子抵在我的臉上,眼底一片惡毒。
「姐姐,都是因為你這張臉長得像我,蕭澈才會多看你一眼,現(xiàn)在我就毀了你這張皮!」
「好姐姐,從頭到尾他愛的人只有我,我才是他心底的白月光,至于你就是一個冒牌貨。」
我不敢置信,痛哭反駁,「不,不可能的,你騙人,他求婚的時候明明說過只愛過我一人,我們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啊?!?p> 「呵呵,你不相信,是嗎?那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些是什么?」
她狠狠地揪住我的頭發(fā),將平板上的視頻在我眼前放大。
上面的視頻全是男友給她告白,還有男友說,只要她回頭,自己一直都在。
太多了,照片,視頻,音頻,聊天記錄,仿佛在提醒我,這五年像個笑話。
「讓你死得明白些,看清楚了嗎?他接近你都是想離我近一些?!?p> 我一個勁的搖頭,「不,我不信,我怎么可能是替身呢……」
天亮?xí)r,我的尸體出現(xiàn)在了男友的解剖臺上。
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他一定能認(rèn)出我的,一定會的!
蕭澈有些姍姍來遲,臉上還帶著疲憊感
但他穿上白大褂,帶上白手套,很快恢復(fù)干練的樣子。
掀開白布的那一刻,他皺了皺眉。
整張面皮被一點點剝下,面目全非,渾身幾乎是沒一塊好肉,慘不忍睹。
他拿起了刀具,一點一點磨掉我的指紋。
一路往下劃開了我的胃,直到腹部時,才稍作停留,眼底有些驚詫。
「竟然懷孕了,可惜了?!?p> 他面無表情的感嘆了一句,
但還是沉默著摘出了里面的胚胎。
我撲了過去,目眥欲裂,崩潰地沖他嘶吼。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可是我死了,他聽不見。
此刻的他從白衣圣手,化為地獄惡魔!
沒有人能理解我活著的時候以及到現(xiàn)在的生不如死和痛不欲生。
我一再崩潰,對他又踢又打,卻依舊阻止不了他在尸檢報告上簽字,作假!
做完這一切后,他從容冷漠地離去,還在外面,停留給白月光妹妹打電話
【全都處理干凈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p> 多可笑啊,我反復(fù)咀嚼著這句話又哭又笑。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這是一場慘無人道的虐殺案呢,可他依舊選擇了包庇啊。
我突然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他搗碎沖刷,還會這么冷靜自持嗎?
那時的他,會后悔嗎?
2
婚禮依舊如約舉行,這一切并沒有給他們造成什么影響。
男友西裝革履,妹妹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只是當(dāng)他捧著手捧花在我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時,眉頭難得緊皺。
「阿澈,我姐她出國了,她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對不起,說她喜歡的還是自己的初戀。」
沈如嬌將我的鉆戒遞給蕭澈,謊話張口就來。
見男友臉色難看,眉頭緊鎖,她還貼心地走過去,溫柔安慰。
「阿澈,你一定不能失態(tài),這么多親朋好友都等著看呢?!?p> 「阿澈,抬頭看著我,只要你肯娶我,我就敢嫁?!?p> 她指著一旁的婚紗,認(rèn)真道。
「當(dāng)年你追我的時候跟我說,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看著我穿上婚紗嫁給你?!?p> 「阿澈,現(xiàn)在我愿意給你這個機會,你要嗎?」
我靜靜地飄在一旁,麻木地看著他們。
蕭澈沉默了,他有些失神,眉眼全是不可置否焦躁。
他掏出手機一遍遍地?fù)艽蛭业碾娫?,一直打了好幾遍,都是無人接聽。
最終他將鉆戒一把丟到垃圾桶,牽上沈如嬌的手,承諾道。
「如嬌,這個鉆戒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p> 呵,好一個值得更好的。
這一刻的蕭澈陌生到讓我開始自嘲。
終究是我愛錯了人。
婚禮好聲熱鬧,男友背著她上婚車,賓客起哄,祝他們這對郎才女貌,永結(jié)同心。
而我被當(dāng)成無人認(rèn)領(lǐng)的流浪漢女尸,被隨意拉去火化。
裝著我尸體的靈車與熱鬧的婚車隊擦肩而過,為我錯付真心的感情,畫上諷刺的句號。
我渾渾噩噩地跟了上去,看著他們在司儀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一下,交換對戒宣誓承諾余生。
蕭澈和妹妹都是嘴角上揚,仿佛對方就是此生摯愛。
爸媽給了厚厚的改口費。
「蕭澈啊,從今天起我跟你媽就把如嬌交給你了,以后你要對她好?!?p> 「我跟你媽祝福你們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我媽心疼地落淚,囑咐姐姐以后好好過日子,還不忘編排我兩句。
「蕭澈啊,你是個有福氣的,如嬌從小就聽話懂事,比我那大女兒好萬倍,以后你可不能辜負(fù)她?!?p> 男友點頭,他們一家人拍全家福。
只有我靈魂痛到顫抖,飄在遠(yuǎn)處像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偷窺著他們的幸福。
3
婚后他們一起去巴厘島度假,像久別重逢的情侶一般,愛得難舍難分。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生前飽受折磨不說,死后竟然也得不到解脫。
哪里也去不了,只能飄在他們周圍。
看著他們的相處心如刀割,說不難過是假的。
曾經(jīng)我以為蕭澈是我生命中的光,我把他當(dāng)做救贖,掏心掏肺地去對他好。
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是我在酒吧兼職,他當(dāng)時也是賺外快,當(dāng)駐唱。
由于原生家庭,爸媽總是向著姐姐處處貶低,我向來自卑又敏感。
在酒吧受了欺負(fù)也不敢大聲為自己辯解,只能一個勁地道歉,希望那幾個找碴的小混混能放過我。
當(dāng)他們的手伸向我的衣領(lǐng)時,周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甚至還在看好戲。
是臺上的蕭澈不管不顧下來擋在我面前,跟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那一刻,我眼眶濕潤,被欺負(fù)的時候沒有哭,被家人區(qū)別對待的時候也沒有哭。
可當(dāng)有人站出來護著我的時候,沒忍住,哭得不能自已。
他是第一個維護我,并且為我打架的男人。
我就像中了毒一般被自信,陽光的蕭澈吸引。
后面他每次駐唱結(jié)束,總會安安靜靜在角落等我下班,生怕我被小混混報復(fù)。
久而久之,我們?nèi)站蒙?,竟然就那樣確定了關(guān)系。
那個時候我整個人就好像中了彩票一樣,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一晃在一起五年,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他是我心里的合格男友。
對我好得不得了,所以我很憧憬這次的婚禮,卻沒想到我以為的真愛到頭來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他們婚后度完蜜月,日子歸于平淡后,感情竟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太了解蕭澈了,每次見他眉頭緊皺,盯著一堆家務(wù)時,總覺得他有些不耐煩。
以前,他只需要負(fù)責(zé)上班,下班。
家里這些洗衣做飯全都是我在做。
可現(xiàn)在我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當(dāng)初的影子,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他要忙著工作,回家還要做家務(wù),整個人眉宇間都是散不去的疲憊。
反觀妹妹,整天不是做護理就是敷面膜。
她從小被爸媽捧在手心里,沒有干過一天重活呢。
不會生活也不會照顧人。
就好像蕭澈跟同事聚餐喝了酒回家,躺在沙發(fā)上吐得昏天暗地,難受不已,妹妹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回臥室自己玩手機。
我飄在一旁,冷漠地看著說胡話的蕭澈。
他嘴里嘟囔的竟是我的名字,真夠晦氣的。
我承認(rèn)我愛過他,可對他的愛,也在撕心裂肺的劇痛和失望中,消磨殆盡了。
半夜,他醒來竟然拿出手機給我打電話,可惜,我死了他打不通的。
一連好些天,蕭澈都心不在焉的,其間他聯(lián)系了我好幾次。
一直都沒有著落。
半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后,他躡手躡腳起身去衛(wèi)生間打電話,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
「沈如畫,誰允許你說消失就消失的?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壓低聲音給我發(fā)信息,等了許久沒有回復(fù)后,在陽臺抽了一夜的煙。
我覺得男人有些可笑,自己不照樣娶了年少的白月光嗎?怎么還有臉質(zhì)問我呢?
真賤啊,剛結(jié)婚的時候沒想起我,現(xiàn)在面對整天做不完的家務(wù),才想起找我。
真是諷刺至極。
中午跟同事出去吃飯時,碰到了我大學(xué)的舍友。
舍友看見他禮貌地打招呼。
「蕭澈?聽說你跟如畫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你這兩人也真不夠意思,結(jié)婚竟然不通知一下我。」
「不過你以后可要好好對如畫哦,女人懷孩子很辛苦的?!?p> 蕭澈皺眉,「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