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萬次,我也愿意伸手去擁抱你,哪怕只是在夢里,也無法阻止---江月。
余光中先生說,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于我而言,日月星輝之中,你是第四種難得---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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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夜晚,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朦朧,仿佛現實和幻想在交織。
“深夜酒吧”的設計風格采用太空的元素,一抬頭就是星空頂,深邃神秘,還真有點浩瀚宇宙的既視感。裝修整體采用不銹鋼筋和玻璃為主要材料,在酒吧忽明忽暗的燈光折射下,尤其紙醉金迷。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紅男綠女在舞池放肆的搖曳著自己那美妙的身姿!到處叫囂著這絕望的呼喊,一片沉淪墮落的氣息。
江月看著吧臺上花紅柳綠的酒,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舞步的人群,昏暗的燈光能讓自己忘掉顯示生活中所面臨的壓力,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地往事,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
“江月,今晚怎么了,喝那么急?”江月旁邊的同事喬苗驚訝的看著江月面前又空了的酒杯。
冷凍伏特加的后勁那么上頭,江月竟然一口氣連喝四杯。
冰鎮(zhèn)后的伏特加略顯粘稠,入口后酒液蔓延,如葡萄酒似白蘭地,口感醇厚,入腹則頓覺熱流遍布全身,通常小杯盛放,一般是不能細斟慢飲的,喝就喝個杯底朝天,頗象東北漢子的豪飲。
江月抬眸淺笑,“沒注意,一下喝多了。”
迷離的燈光下,江月的笑容加上極其妖艷的長相,漂亮到帶了攻擊性。那雙狐貍眼像是來勾人魂的,眼尾略略上挑,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周遭的男人見過都忍不住喉骨滾動,吞咽一口唾沫。
喬苗驚嘆于江月酒量的同時又擔心她身體吃不消,“要不要買瓶牛奶或者點杯檸檬水給你?”
江月拒絕了喬苗的好意,擺擺手,“不用了,苗姐,你們繼續(xù),我去下洗手間?!彼闷鹕砼缘陌玖似饋?,身體有些搖晃的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路過狂歡人群時沒少被一些男人吹口哨搭訕,江月有些厭惡的皺眉躲開,走進了洗手間,關上門,靠著門板休息。
外面嘈雜的聲音瞬息變小,酒意上頭,她有些暈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難受。
江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想要借此舒緩下。
今天是他們部門聚餐,本打算簡單吃頓飯就好,沒想到領導竟然慷慨的出資,讓他們來酒吧下半場。
這樣的場合對江月來說已然是習慣了。
緩了一會兒,江月將手機放回了包里,打開門,走出洗手間。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再次放大充斥在她的耳畔,江月搖頭甩了甩有些眩暈的腦袋,隨即走向了洗手臺,開始洗手。
把手放在一旁的烘干機下烘干后,又從包里掏出了一支香奶家口紅,湊近了鏡子,對著鏡子輕輕的往嘴唇上薄涂了一層。
瓜子臉上鋪著一層淡淡的妝容,紅色的口紅在她的嘴唇上映襯著,更加嬌艷欲滴。
她臉上的紅暈因為紅唇,看起來更甚了幾分,嫵媚極了。
她這幾年來在職場每天都要面臨這樣那樣的應酬,酒量早已練就的爐火純青,即使是兩斤白酒她也不在話下。
只是今天確實喝得急了些,這酒后勁猛,以至于她現在還有些頭暈。
她將口紅放進包里,抬腳往外面走去。
正要走出拐角處,江月撞入迎面走來的男人懷里。
“嘶!”江月正要從男人懷里抬頭,頭皮處傳來一陣撕扯的痛意。
這時,頭上隱隱傳來一記短促的笑聲,沉甸甸的,像是輕嗤。
“別動。”男人抬手將纏繞在自己襯衫紐扣上的幾縷發(fā)絲緩慢取下。
江月沒看清的他的臉,但男人的聲音很沙,磁性,一種啞沉感。是典型的煙嗓,卻又不像是那種抽了太多煙導致的感覺,很自然、渾然天成。
明明是冷酷無情的一句話,但語調中卻又帶著點笑,懶懶的,很勾人。似乎蒙上了一層溫柔的假象,給人一種他是在輕哄的錯覺。
纏繞的發(fā)絲解開后,江月得以看清男人的臉。
男人目測有一米八五加,他只穿了一件白襯衫,衣袖挽至小臂,外露的那截兒肌膚,是冷白色,身下是熨燙筆直的西裝褲。
襯衫的領口隨意松了幾顆扣子,露出了他分明的鎖骨,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鼻梁也很挺,一張薄唇緊抿著,看上去有些高冷。
這是個極其英俊且危險的男人,江月在心里默默的評估了一番。
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長在她的審美上,甚至有過而不及。
扭頭朝他看過去時,正巧對上他的眼睛。
男人也正好對上了江月的視線,他的眼睛偏狹長,雙眼皮很深,睫如鴉羽。瞳孔漆黑一片,像藏在暗處最遠的潭石,神秘、悠遠。
江月紅唇微彎,大膽踩著高跟鞋朝他走了過去,“帥哥,有時間嗎?幫個忙?!彼徛卣f道,勾人的狐貍眼含著亦真亦假的挑逗。
祁淮單手插著兜,居高臨下的望著江月。
女人看摸樣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一顰一笑中媚態(tài)橫生,艷麗無匹。
白色微透的雪紡襯衫搭配一身修身的深藍色職業(yè)裙裝,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疑,一頭烏黑的大波浪卷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一雙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如午夜的玫瑰一般,攝人心魂。
尤物!
他看著江月,神情諱莫如深,沉吟幾秒,唇角勾起,“怎么幫?”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磁性。
江月順勢往他身上一倚,輕輕的在他耳邊低語,“那去我家?”說完,還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酥酥麻麻的。
她輕挑了眉,媚眼如絲,只一下便叫他差點失了魂,江月婀娜豐腴的身子緊貼著在男人的衣服上,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嫵媚嬌柔的氣質,“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祁淮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