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月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穿上的男人的襯衫,襯衫的下垂顯露出女人筆直修長的雙腿,白得像細嫩的乳酪,就像是人造一樣,挑不出一點毛病。
這一點,祁淮深有體會,越看越燒火,他瞥了下江月的腿,隨即便移開了視線看向外面。
江月穿著男人的白襯衫,赤著腳走到男人旁邊,拿過他手里的煙,送進自己嘴里,深吸一口吐出一圈圈白霧。
她看著外面的雨勢小了些,樹葉上的水滴下滑并墜落,似乎發(fā)出一種寂寥而孤獨的聲音。
祁淮視線落在她身上,瞇著眼笑得焉壞,“怎么,事后煙的味道如何?”
這話不知是在單純的問吸煙的感覺還是指.......
江月掐滅煙火,唇間瞬息變得寡淡,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祁淮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她略一遲疑,半帶淺笑,隨即輕啟粉唇道,“自然是還不賴?!?p> 祁淮聞言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要不是知道這女人加上今晚是第二次的話,他也會認為這是一個游走在無數(shù)男人間的妖艷女人。
畢竟這和她的外表還有她這大膽的姿態(tài)屬實有些不符。
半響,祈淮打破沉默的氛圍,“江小姐,老實說,我想和你繼續(xù)?!?p> 祈淮的話在江月的心中驀然一緊,她知道男人說得上想繼續(xù)維持床伴關(guān)系,但她面上依舊平靜,她望著祈淮的眼睛,“為什么?”
男人接觸到她的視線,一貫平淡清冷的眼底,似乎染起了一絲溫柔,等江月想要再次看清時,祈淮的眼眸里恢復了平靜,他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我以為你也會有這想法,畢竟我今晚的功課想必江小姐應(yīng)該很滿意?!?p> 江月:“········”
她不否認不管是這方面,還是長相身材方面,祈淮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男人,至少在她所遇見的男人中,她對祈淮就有著優(yōu)先的好感,不然她也不會第一次見面救下睡他。
江月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排斥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否則也就不可能還會有今晚的再一次,她只是害怕自己會堅守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像祈淮這樣的男人,要是不動心,確實很難。
江月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沒了下文。
祈淮不知道她這是同意呢還是只是回答他的問題。
江月沒再繼續(xù)搭理,自顧自的朝著床邊走去,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直到煙頭星火將滅,祁淮才走進房間。
他看著呼吸平緩,背對而臥的女人,眸子里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情愫。
隨即,關(guān)燈后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躺下,準備入睡。
房間里安靜的能聽到雨絲滴落在窗戶的聲音。
江月并沒有睡著,她聽著身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緩緩睜開雙眼。
她盯著漆黑安靜的房間,心倏地跳得很快,沒由來的發(fā)慌。
腦海不由自主回到那夜---
高考結(jié)束后,她并沒有和同班學生一樣相約去畢業(yè)旅行慶祝也是犒勞自己,她還要攢大學的學費以及生活費。和往常一樣,她兼職下班已經(jīng)夜里十點了,她拖著疲憊倦怠的身子回家。
她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鄭國強的車不在,他應(yīng)該不在家。
她的親生父親在她八歲時出車禍走了,鄭國強是她的繼父,他還算有錢,是一家私企公司的董事長,即便已經(jīng)年過半百,依舊儀表堂堂。江月的母親李素雅很喜歡他,準確的來說是很喜歡他的錢,所以她不在乎鄭國強離過婚,而且還有個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
不過兒子跟著他前妻在國外生活,李素雅在江月12歲的時候就順利地帶著她嫁進了鄭家。那周圍的人們紛紛在說帶著她這么大個拖油瓶能嫁進去也算李素雅有本事。
然而江月卻厭惡這樣的“豪門“生活,更厭惡改善她們母女物質(zhì)條件的鄭國強,在她眼中不過是個衣冠禽獸、虛偽小人罷了。所以在江月能自己在外面打工兼職的時候就沒再要李素雅的一分錢,除了初中以及高中的學費以外。
因此她不顧李素雅的反對堅持填了離海城幾千公里的R城大學,為什么會選擇R城,是因為在她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中那里有著她和爸爸的美好回憶,她在報考前特地在網(wǎng)上查了R大,那座大學很美,那座城市也很舒服,所以她填了那里。
到家后的江月往樓上走,經(jīng)過李素雅的臥室時,她停頓下,想著沉鄭國強不在家和她媽說下她過兩天想先去R城那邊熟悉下,然后在那邊找份兼職直到開學。
先敲了兩下門,隨后開門走進去,房間里亮著一盞暖黃色壁燈,床上沒人,但被子凌亂,明顯有睡過的痕跡。
洗手間那邊傳來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
江月走過去喊了聲,“媽,你在洗手間嗎?”
無人應(yīng)答。
沒過三秒,洗手間的門打開,江月一愣。
出來的不是李素雅,而是.....鄭國強。
他許是剛上完廁所,褲子的拉鏈還敞開著,沒有扣上。
鄭國強身上的酒氣很重,眼神恍惚,步伐漂浮,一看就是喝多了。看到江月后,他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月月,這么晚了,來找我的?”
江月見他這樣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腳步下意識往后退,她強裝著鎮(zhèn)定:“我找我媽.....”
她轉(zhuǎn)身就走,結(jié)果手腕卻被鄭國強一把攥住了,將她用力往后一拽扔到床上,江月嚇得驚叫一聲。
江月呼吸一窒,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寒意,心中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涌上。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鄭國強瞇著眼壞笑,臉上的表情猥瑣又輕浮,一只手壓制著江月,另一只手去碰她的臉,“聽你媽說,你要報考R城大學?!?p> “你放開我!”江月眸中閃爍著驚恐,她使勁力氣去推身上的鄭國強,尖利的嗓音幾乎破音。
“老子養(yǎng)你這么多年就是等著這時候,你覺得我會放開你?”唐元強哈哈大笑了起來,俯下頭就要往江月脖頸湊。
江月的腦袋轟地一下,一片空白,她除了尖叫就是掙扎,拼命的喊李素雅的名字,可就是沒有人應(yīng)答。她手忙腳亂的摸出了手機,想要打求救電話報警,可手剛滑動屏幕的時候就被鄭國強搶過扔在了一邊。
“你知不知道,在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長大后絕對是個美人胚!”鄭國強趴在她身上,伸手去扒她的衣服,“不然你以為我會有興趣替別人養(yǎng)孩子?”
他身上的酒氣隨著嘴巴不斷撲面而來,就像是萬臭之源的下水道不斷吐出腥臭的味道,江月不停的干嘔,她像瘋了一樣用手腳肆意踹打鄭國強。
“媽.....媽!”
她聲嘶力竭喊道。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受到了她的絕望,她雙手揮霍間摸到床頭柜上的煙灰缸,死死抓住,用力朝著鄭國強的頭上狠狠一敲,他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趴在江月身上,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著下流話。
江月屏住了呼吸,將他用力推開,幾乎是一瞬間爬起來。
她捂住自己的衣服,看著躺在床上的鄭國強一動不動,她顫著雙腿一步一步走近,伸出顫抖不已的手放在他的鼻孔下,當指骨上感受到有熱氣噴灑的氣息時,她整個人猛地發(fā)軟,癱坐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的身子蜷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