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通通帶走
江浸月自愿退出劍宗的消息很快就被傳開了。
她回去后山的一路上,不少弟子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她。
更有不少弟子就差指著她鼻子罵惡毒。
她抱著傅曦和,在越來越多鄙夷的目光中,停下了腳步。
一個兩個都說她惡毒,欺負(fù)江心月。
那些弟子見她不反駁,說得越來越大聲,就差貼臉罵了。
江浸月氣得胸腔一大股火直沖頭頂。
好好好!
都這么說是吧!
她現(xiàn)在就過去給這坐實(shí)了!
她想著,猛地一轉(zhuǎn)身,把罵她的弟子嚇得都住了嘴。
以為江浸月破罐子破摔的要對他們動手,對方雖然是個沒有半分修為的廢物,可是爹娘牛逼啊!
留下的法器級別都是高階,要是用在他們身上不死也殘!
江浸月不知道那些弟子心中所想,她直奔江心月住所。
那地方還是女主爹娘的地方呢!
現(xiàn)在被江心月這么個養(yǎng)女獨(dú)占。
屋子里面的所有物品都是女主爹娘留給她的!
她何必便宜了江心月?
既然都說她惡毒,欺負(fù)小師妹,那她現(xiàn)在立馬就去欺負(fù)給他們看!
順便把女主爹娘留給她的所有東西都帶走!
通通都帶走!
宗內(nèi)長老只搶走了她手中的丹藥和法器,江心月的卻沒有。
畢竟江心月可是整個劍宗都放在心尖上的小師妹,寵著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像對她一樣對小師妹呢?
江浸月根據(jù)原主的記憶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她原來的住處。
她放下抱著的傅曦和,再三交代傅曦和一定要把能帶走的東西全都帶走,一個都不能落后,和傅曦和兵分兩路。
她走到江心月現(xiàn)在居住的房間,一腳踹開了江心月的房門。
江心月早就醒了,一點(diǎn)都不像掌門口中所說的重傷未醒。
那妖獸壓根就沒有傷到江心月分毫!
是女主爹娘給江心月的護(hù)體靈器救了江心月一命。
不然就江心月丹藥堆上去的金丹,怎么可能在妖獸底下完好無損?
江心月明顯沒想到江浸月會找她。
她柔柔弱弱地起身,捂著胸口,聲音無比虛弱,“姐姐。你怎么來了?”
江浸月可不是原主,不吃江心月這一套,她冷眼睨著江心月。
“我自己的家,我來不得?”
江心月眼眶紅了,囁嚅著搖頭,“我……我沒……沒有別的意思……”
“好妹妹,我當(dāng)然是知道你沒別的意思,你只有一個意思。就是想著要我死。”
江浸月陰陽怪氣道,一點(diǎn)也不想和江心月演那什么姐妹情深。
她又不是原主,要不是她現(xiàn)在沒有修為,她高低都要按著江心月打一頓。
“姐姐!”江心月臉色猛地一白,“你怎能如此想我。我……”
江浸月實(shí)在不想廢話太多,“打住,打?。∵@里沒別人,你就不要裝了!”
“姐姐……”
江心月哭得梨花帶雨,臉色都白了三分,唇瓣輕咬,好一朵……
好一朵盛世大白蓮!
“我知姐姐記恨我分走了爹娘的愛,爹娘給我的那些丹藥法器,本就屬于姐姐的……”
江心月說到后面,柳葉眉輕擰,神色痛苦的捂著唇瓣。
“咳咳咳……”
江心月咳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繼續(xù)道,“妹妹不敢獨(dú)占?!?p> 江浸月雙手環(huán)胸,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靠在床榻上的江心月,狹長的狐貍眼看不出什么情緒,卻莫名的讓江心月心中一抖。
這廢物不是沒有靈力嗎?為什么她會感覺到壓迫?
“后山的妖獸是你放出來的?!?p> 不是反問,是肯定。
她在來的路上仔仔細(xì)細(xì)回顧了下原著劇情,后山封印是江心月打開的不錯。
但!
后山封印的妖獸為高階妖獸,哪怕是幾個長老合力擊殺都難。
江心月不會冒這么大的險(xiǎn)來放出妖獸只為了讓女主死在妖獸手里。
更何況女主已經(jīng)被宗門趕去了后山,爹娘留下的東西大部分都入了江心月口袋,沒有必要置女主于死地。
一定有她忽略的細(xì)節(jié)!
原著中女主在這一事中,無法辯解,受了五十戒鞭,剝奪了劍宗弟子身份。
是江心月求情,讓女主繼續(xù)留在了宗門。
女主回到了爹娘的住所,把江心月當(dāng)成了唯一的親人,不計(jì)前嫌的對江心月好,甚至還把爹娘留給自己的碧玉手鐲也讓江心月認(rèn)了主。
想到這,江浸月恍然。
女主爹娘給她的碧玉手鐲,別人不知道,但江心月知道。
那碧玉手鐲是女主爹娘留給女主最后護(hù)命的東西,光里面的靈石都能讓女主買下個有名有號的宗門了。
更別提丹藥和法器了,隨便拿出一樣都能讓修真界人人搶破頭。
難怪江心月要鋌而走險(xiǎn)。
“姐姐!我知妖獸不是姐姐放出的,可……也不是我??!”
江心月語氣慌張又焦急,宛如受了莫大的委屈。
“姐姐,如今你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你怎能如此想我?”
江心月臉色白了白,杏眸又染上了淚。
江浸月的思緒被打斷,她冷冷的盯著江心月,未再多言。
轉(zhuǎn)身去了衣柜處,這間屋子本來是女主的,后面她被趕到后山,江心月便迫不及待地搬了進(jìn)來。
女主沒有靈力,但是爹娘疼愛,特意尋人為她打造了不用靈力也能打開的儲物戒。
她打開儲物戒將所有東西都塞進(jìn)去了,她有錢是不錯。
但是誰會嫌錢多?再說了她便宜誰都不會便宜江心月!
江心月被江浸月打劫一般的動作給震驚了,等到屋子中只剩下她身下的床榻才反應(yīng)過來。
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再由紅轉(zhuǎn)黑,又因?yàn)樾蜗笾荒芄首魑鼱睿瑴I珠在眼眸中打轉(zhuǎn),眼看著要墜落,被江浸月無情地打斷了施法。
“讓讓,這我的床。”
江浸月也沒想要江心月主動讓開,她說完,伸手就把人從床上提到地上,將床榻收進(jìn)了儲物戒中。
冬暖夏涼的床榻消失在了房中。
本來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奈葑宇D時(shí)變得空空蕩蕩,江浸月連門窗都沒放過。
要不是地板撬不起來,她都想把地板都帶走。
直接讓精修變毛坯。
江心月一張細(xì)白的小臉扭曲,眸中翻滾的怒火像是要把江浸月給燒死。
這個廢物平時(shí)不是唯唯諾諾的嗎?今日怎么做出這么反常的事來?!
是那妖獸把這廢物給嚇傻了吧!
她悄悄捏碎了傳音符,輕飄飄地倒地上,吐出一口血。
“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