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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窮相公

裝窮相公

艾米樂呀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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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6-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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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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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裝窮相公 艾米樂呀 1064 2024-06-20 10:42:07

  相公身患心疾

  每月用藥需要至少10兩銀子。

  我在繡坊打工,沒日沒夜的接繡活,只為他看病的時候能拿得出銀子

  直到有一天,我將做好的成衣送去榮國公府

  看到本該在醫(yī)館拿藥的相公

  錦衣華服,滿目錯愕。

  「你,怎么會在這?」

  我望著眼前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握著成衣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此時正值酷暑,可我仿若身在寒冬。

  站在富麗堂皇亭子下的他此刻無比陌生。

  「熙兒,你聽我解釋,吳大夫今天有事閉店了......」

  「這是我朋友的府邸,我來找他有事?!?p>  面對我冰冷的質問,他顯然有些驚慌失措,急忙想要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側身躲開,心底很是失望。他被我撞破,竟還想要再騙。

  我是繡娘??!又怎會不懂衣料的好壞。

  他身上的青色長衫是極好的絲綢,上面繡工精美,比起麻布粗衣倒是更貼合他雍容的氣質。

  朋友的府邸?呵!這可是榮國公府,怎會與他們這種平民稱兄道弟?

  而他,面龐紅潤、氣息平穩(wěn),哪里有一點患疾的樣子。

  她文墨不行,可不代表她傻。

  「秦瑾穆,騙我很有意思嗎?」

  「我那個經??人?,因饑荒流落到上京的相公,原來竟是榮國公的公子!」

  我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冰冷地嘲諷,可淚水卻不受控制地盛滿眼眶。

  「10兩銀子??!我一個月的月錢不過五兩。為了給你治病,我還要接私活回去繡?!?p>  「每天看著我在油燈下一針一針時會覺得很好笑吧!」

  最諷刺的是,我之前還想著,今晚買些排骨回去燉湯給他補補身子。

  只因管事給了3兩的打賞,說是榮國公府的公子很滿意她的繡工。而我為了親自答謝,才攬了這趟活。

  所以,那所謂的公子,就是一直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相公。

  秦瑾穆總會在我深夜繡完繡品后為我按摩眼睛,那時候的他會對著我說動人的私語。

  他言我是對他最好的人,像他過世的娘親一樣溫柔,他想永遠和我在一起。

  那些私語,我每每疲累時總會想起,感恩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了一個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的人。

  可現在來看,一切是多么的可笑??!他舍得我熬夜刺繡給他掙著莫須有的醫(yī)藥費,又怎么可能是真心愛我?

  「我每天只睡三個時辰,這一年,眼睛都不如以往了?!?p>  「而我心心念念的不過是你能夠康復?!?p>  「這些你都知道,可是,為什么要騙我呢?」

  一字一句皆為泣淚,最后我連聲音也哽咽了。

  秦瑾穆原本還維持鎮(zhèn)定的臉色寸寸龜裂,眼尾也染上了紅。

  在那租的破舊小院里,每天都能看到我早出晚歸,把時間恨不得掰成兩半使。

  他看著我忙碌,看著我每天計算著柴米油鹽,一分錢都不舍得多花。

  看著我急切地想要努力賺錢給他治療虛假的心疾。

  全程就只是看著,從未想過停止欺騙。

  「我會安排人給你送去一處宅子的房契,還有一筆銀子,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秦瑾穆低頭直直地望著我,眼底都是愧疚。他反應過來,已經無法自圓,索性放棄。

  我緊緊攥著手中的衣衫,那滑滑的質感,精貴的面料,在陽光下仿佛都泛著瑩潤的光。

  驀地,我雙手將其揉成一團,猛地大力朝他扔了過去。

  秦瑾穆沒有躲開,只是用那雙眼睛沉痛地望著我。

  亭外風流涌動,悶熱躁動,寂靜的空氣中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幾息間,一個低沉的男聲傳入耳中:

  「瑾穆,衣衫還沒拿到?」

  來聲打斷了我和秦瑾穆的對峙,而他表情微變。

  我抬眼看去,是一個身穿墨色長衫的男子,身上亦是極好的的錦緞。看著他的臉,我感到幾絲熟悉。

  秦瑾穆上前幾步,阻攔道:

  「你怎么從書房出來了?我馬上去,你先回去等我吧?!?p>  可男子卻繞過了他,上下打量著我,然后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嗤笑。

  「看來是這個平民讓你不開心了,想要怎么處置她?」

  男子的語氣漫不經心,眼神里流露出輕蔑。

  秦瑾穆聽見他的話,有些不滿地望向他:

  「你答應過我,不會動她?!?p>  他的話讓我有些費解,他們是拿我做了什么協(xié)議?

  男子再次嗤笑,抬腳踩上之前我扔在地上的長衫,仿佛還不滿意,用力地碾了碾。

  「瑾穆,你看,不管多精貴的東西,和塵埃作伴,都會染上污穢?!?p>  「我知道你很清楚。不然,你不會用秦瑾穆這個假名和她登記婚帖?!?p>  「既然她發(fā)現了,那就別玩了?!?p>  我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靜穆,喉頭干澀難忍。

  「你到底叫什么?」

  秦瑾穆不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蘇,我名諱蘇瑾穆?!?p>  我難以控制地后退幾步,心臟一簇簇地抽疼。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黏膩了兩鬢的頭發(fā)。

  原來什么都是假的,我以為的情投意合不過是公子哥的一場游戲而已。

  我閉了閉眼,努力甩開內心的絕望。我不允許自己為一個騙子難受。

  就當自己倒霉沾染了晦氣吧!

  我不想再呆下去,不再看他們,轉身就要離開此地。

  可突然男子叫住我:

  「等一下,你怎么讓我這么眼熟,你是不是去過戶部?」

  「你不會是林修竹的妹妹林熙吧?」

  我停下動作,轉身再次看向他的臉。

  很快,我恍然,腦海里出現了一幅畫面。

  怪不得我會覺得眼熟,原來他是哥哥的同僚,我曾去戶部見哥哥時遇到過一次。

  當時哥哥還和我介紹過他,丞相的嫡子——謝臨淵。

  猶記得哥哥那時的模樣,倆人應是不錯的關系??山袢战佑|,卻并非如此。

  從見面開始,我就能感受到他的敵意。原以為是自己的貧民身份讓他不屑,現在看來竟有哥哥的緣故?

  見我深色晦暗,臉色難看,謝臨淵故意上前走到我面前再次打量著。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瑾穆,真沒想到,我和你吐槽林修竹,轉頭,你就把他妹妹搞到手了?!?p>  「假成親?這手段高?。≌媸俏业暮眯值?.....」

  謝臨淵撫掌嘲笑,不屑的眼神直刺著我。

  「你看,她就像狗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真是有趣!」

  我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這種難堪被一個陌生人直白撕開,可真是血淋淋??!

  對于這種公子哥來說,貧民的感情就如雜草一般不屑一顧,甚至還嫌棄臟了他們的身份,所以會肆無忌憚地唾棄。

  「臨淵,夠了!」

  蘇瑾穆出聲制止了他肆意的貶諷。

  可這話卻讓謝臨淵的神色變得癲狂,他不管不顧地開口:

  「林熙,瑾穆有沒有說他有心疾??!」

  我皺眉不解他為何又提這莫須有的病。

  謝臨淵見我沒有否認,又笑了起來,而此時,蘇瑾穆的臉色一剎那煞白。

  「我曾告訴他,林修竹有心疾。如果想要接近你,只要裝作有心疾就好啦!」

  「果然,你上當了!」

  周圍在話音落下的一刻停滯了,只能聽見自己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我大腦里的一根弦突然之間繃斷了,我再次握緊松開的拳頭,一個大步上前,直朝蘇瑾穆的面門打去。

  本來顧忌著民不與官斗,忍著、忍著......

  可現在,他竟然拿哥哥作伐子,哪怕丟了性命,也絕不可忍。

  「心疾?蘇瑾穆?你就這么喜歡當騙子??!」

  「怪不得你娘早早離開你,怪不得你爹另娶更愛你弟弟,你爹怎么不把你這個騙子趕出府自生自滅!」

  「今天我就代替你爹娘好好教訓你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我和蘇瑾穆成親這么久,耳鬢廝磨之際,不是沒有過互訴衷腸的時候。

  所以我很清楚,他最難以釋懷的是母親早逝,是他心里難以克制的傷痛。

  而他父親疼愛弟弟,冷漠待他,亦是他心里的疙瘩,所以他很希望別人對他好,毫無保留的那種。

  而此刻那個曾無比心疼、愛他的我已然化成利器刺向他的心窩。

  憤怒已然控制著我的大腦,我只顧著揮舞著拳頭打著,又密又快。

  身體負荷不了長時間的大力,有些發(fā)昏。

  哥哥是我的禁忌,從知道他觸犯的時候開始,就不可饒恕,哪怕我死。

  突然謝臨淵一個大力把我甩到了一旁的草地。

  「我看她是瘋了!」

  「瑾穆,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報官把她抓起來!」

  謝臨淵邊扶起蘇瑾穆,邊朝著我惡狠狠地說道。

  蘇瑾穆抓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別報官!」

  「是我做錯了,都是我的錯。她想打就打吧,讓她出出氣?!?p>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走到我面前,沉痛地看著我。

  「消氣了嗎?房契和銀票我會派人給你送去。如果你還愿意,我可以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再也不用當繡娘了?!?p>  我蹙眉憤恨地看著他,伸手再次給了他一巴掌!

  「惡心!」

  「早點死!」

  不再看他虛偽的嘴臉,我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回到出租的院中,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屋子小,東西并不多,可收拾著、收拾著,卻發(fā)現很多都是蘇瑾穆的。

  我從柜中找了一個破床單扔在地上,將他的物件一股腦地丟在上頭,而那些根本用不著的藥包,則直接丟在了廢簍子里。

  突然,梳妝臺上的一支銀釵引起了我的注意。

艾米樂呀

被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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