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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將軍丟進(jìn)匪寨后我看開了

被將軍丟進(jìn)匪寨后我看開了

暴富糊糊子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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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6-20上架
  • 1033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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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強(qiáng)搶入匪寨兩個月,沈觀南終于出兵救出了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我

  他抱著我哭著說對不住我,說一定會娶我

  可他又任由和他年少情深的青梅肆意羞辱我

  直到他讓我給青梅剜心頭血——

  “星筠,你救救杳杳,待她痊愈后,我們立馬成婚?!?p>  在他轉(zhuǎn)身后,我一把火點(diǎn)燃了整座屋子

  火光刺骨間,我終于心安

  可為什么,他又抱著我的尸骨痛哭呢?

  1.

  沈觀南上山剿匪那天,是我在匪寨的第二個月。

  那時我眼已經(jīng)瞎了,右手也不成形狀地扭曲著。

  綁匪正用力地碾壓著我那已經(jīng)變形的斷手,只因?yàn)槲一卦挼貌患皶r。

  我死死咬著下唇,額尖有冷汗不受控制地滴落。

  “媽的,都兩個月了,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呢?還做著你將軍府大小姐的夢呢?”

  綁匪猛地一個巴掌扇來,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我不受控制地跌倒在一旁。

  我的世界明明已經(jīng)一片漆黑了,可此刻卻隱約泛著白光,被打的地方泛起火辣辣的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撐起身子討好地笑道。

  迎接我的,卻是他猛地一腳踹向我的肚子。

  我忍不住蜷縮在地上,腹部被踹之處仿佛有數(shù)柄刀子在內(nèi)肆意攪動,疼得我?guī)捉鼤炟省?p>  而綁匪卻突然大笑著朝我走近,每一步,都像是惡鬼來臨前的倒計(jì)時。

  我忍著疼往后面縮去,臉上不由自主地流著淚。

  怎么辦...這次真是要死了嗎...

  突然,房門被撞開,綁匪破口大罵的聲音止于一陣刀刃劃破皮肉聲后。

  一個溫?zé)岬纳碛氨ё×宋遥躯湸?,她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欣喜?p>  “小姐,沈?qū)④妬砭任覀兞?!小?..”

  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泛著白光,聽清她的話后,我卻覺得內(nèi)心被狠狠撕裂了一塊:

  “都兩個月了,他不會來了...”

  喃喃著,我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

  在徹底昏迷之前,我似乎聞到了沈觀南身上那抹熟悉的味道。

  錯覺吧,我絕望地想。

  2.

  熟悉的檀香味充斥鼻尖,恍惚中,我似乎回到了兩個月前。

  那時,我還是將軍府的沈小姐。

  沈觀南突然對我說找到了我家人的線索,但他留在京中有緊急軍務(wù),只能我先行一步。

  “星筠,等你找到親人,我們就成親,好嗎?”

  出城前,他眷戀地拉著我的手,溫柔地對我說。

  可剛出城不過半日,我就被劫匪擄去。

  和我一同長大情同姐妹的侍女為護(hù)住我死在了我眼前。

  我含恨對他們說,我可是將軍府的沈小姐。

  他們卻不屑地笑了,甚至大方地讓我傳信給沈觀南。

  我將信將疑地寫了,用上了我們之間的“密語”。

  將信寄出去那一刻,我滿心期待著沈觀南又一次拯救我。

  如同十年前,京中曾下了二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雪,饑寒交迫的我暈倒在了將軍府前。

  是剛得勝歸來的沈觀南收留了我。

  我忘了一切,他給我取名沈星筠。

  寓意我從此新的生活。

  可我在匪寨苦等來的,除了沈觀南的貼身的那半枚玉佩,還有一個將軍府天大的好消息——

  沈觀南從小定親,但卻失蹤了的國公府嫡出小姐,回來了!

  沈?qū)④姴粭壡嗝罚瑩袢粘捎H。

  我不可置信,可等不到我接受這個消息,劫匪們仿佛確認(rèn)了我是被棄了,所以...

  我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夢魘再度襲來,我猛然驚醒。

  眼前仍舊一片黑暗,可手下熟悉又陌生的質(zhì)感,卻提醒我已經(jīng)逃離了那個魔窟。

  “星筠,星筠,你醒了!”

  沈觀南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一僵,鼻尖下意識地酸澀。

  他猛然抱住了我,力道大得幾乎將我揉碎:

  “太醫(yī),快去請?zhí)t(yī)!”

  3.

  夢境與現(xiàn)實(shí)交錯,我每次都含淚尖叫著驚醒。

  而沈觀南衣不解帶地日日陪在我身側(cè)。

  “星筠,此后我定不會再放你一個人。”

  他攬著我,在戰(zhàn)場上腥風(fēng)血雨的男人此刻聲音顫抖,每說一句話都讓我心尖跟著發(fā)顫。

  “滾??!滾!”我尖叫著推開他,等他真的離開后,我又淚流滿面。

  如今的我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沈星筠了。

  可每當(dāng)我深夜驚醒時,卻總是在他溫?zé)岬膽驯Ю铩?p>  他一直沒走。

  “星筠,都是我不好,我愿意用一生來贖罪...”

  或許他是真的不知情...

  何況我并未在府中見過國公府的小姐,難道一切都是謠言?

  所以那兩個月他并不是放棄了我....

  這樣想來,我只覺得死寂的心似乎又重新一點(diǎn)點(diǎn)跳了起來。

  “將軍,陛下召見!”

  沈觀南的副將數(shù)不清第一次叩見,請求他處理事務(wù)。

  可沈觀南如往日般揮了揮手,我卻拉住了他。

  “觀南,你去吧?!?p>  這是半月來第一次,我對沈觀南說的除了“滾”以外的話。

  我聲音很輕,可沈觀南卻仿佛被重?fù)粢话恪?p>  “星筠...”他有些哽咽。

  “我等你回來?!蔽覐?qiáng)扯出一個笑。

  這次沈觀南沒有失約,不到半日,他便夾帶著風(fēng)霜回了房。

  那夜我靠在他溫?zé)岬膽牙?,心里重燃眷戀?p>  “找個吉日,我們成親好嗎?”深夜,他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我愣了愣,忽然笑著問道:

  “可是沈觀南,你不是有未婚妻嗎?”

  4.

  “不是的,星筠。”

  沈觀南握住了我的手,微微用上了些力氣。

  他坐正了身子,似乎想要和我對視。

  可我的世界早已是黑暗一片,只能聽到他些許的呼吸聲。

  他說他和黎杳杳只是曾經(jīng)訂婚的消息,她失蹤這些年,婚約早已不作數(shù)。

  他說想娶的人,只有我。

  他說黎杳杳失蹤多年,國公府側(cè)室被扶正,她在家中艱難,于是來將軍府暫避些時日。

  我沒說話,黑暗中,我的呼吸聲幾乎于無。

  正如我如今在將軍府的地位。

  曾經(jīng)我雖是孤女,但卻是沈觀南擺明了態(tài)度,寵著的沈小姐。

  他甚至放出了話,說我是將軍府的女主人。

  在離京前,他拉著我的手,溫柔繾綣。

  “星筠,等你找到親人,我就向你提親。”

  可如今呢?

  今日他出去之時,陪著我回來的麥翠小跑到了我身邊。

  她說,將軍府如今管事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下人們都聽她的安排,尊敬地叫她黎小姐。

  黎小姐...我離府前,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如今她已掌管府中中饋,而我呢,只是個瞎眼半殘之身。

  我突然覺得無比困倦,明明關(guān)了窗,卻仍覺寒冷。

  我沒有反駁沈觀南,只當(dāng)是讓自己最后沉浸一個美夢。

  沈觀南許是覺得我同意了,他捏著我的手緊了緊。

  忽然,他出聲說:

  “星筠,杳杳得了怪病,需要你的心頭血...不多!只一點(diǎn)即可!待她病愈,我將她送回國公府,我們即刻成親,好嗎?”

  原來是這樣啊。

  我渾身發(fā)涼,心口一陣鈍痛,可我卻仿佛無知覺一般輕笑出聲。

  假若我此時能夠視物的話,應(yīng)該能看見我的心,被一塊一塊撕碎的模樣吧。

  我忘記了呼吸,直到窒息,我才忍不住張開嘴微喘著氣。

  “好。”

  黑暗中,我聽見了自己沙啞的聲音。

  5.

  答應(yīng)沈觀南第二日,我終于見到了傳聞中的黎小姐。

  “星筠,我知道你,我本想見你的,可我回來那天,觀南說你回家探親了?!?p>  我愣住了,所以我走那天,是她回來那日嗎?

  我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情的大手用力攥緊,呼吸間都泛著疼意。

  遮掩真相的迷霧似乎緩緩揭開,可我不敢看。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所以黎杳杳輕輕地拉住了我的手。

  “待我日后嫁予觀南,定也會如親妹妹般待你。”

  她溫聲細(xì)語,說知道我這副樣子不愿人來伺候,所以撤下了伺候在旁的丫鬟們。

  又說沈觀南近日軍務(wù)繁忙,她需得去熬制提神解乏的湯,改日再來看我。

  我只安靜地聽著。

  知書達(dá)理,性情和順,家世顯貴,和沈觀南是頂相配的。

  我就這么安靜在房間里待著,一直到深夜。

  無水,無飯,無藥。

  直到第三天,我?guī)缀鯐炟?,恍惚間,我想,就這么死了也好。

  反正這世間,我從來只是獨(dú)身一人罷了。

  可沈觀南又闖了進(jìn)來。

  我聽見他憤怒地低吼:

  “人呢?都死了是嗎?怎么沒人來照看小姐?”

  身后人瑟縮著說了黎杳杳的名字。

  沈觀南抱著我的手一僵,下一秒他的聲音小了下去。

  “真是胡鬧!快去請宮里的太醫(yī)來!”

  沒有怒氣,只有無奈。

  曾經(jīng)這種氣惱卻又無奈的態(tài)度,是只屬于我的。

  明明大腦都快一片漿糊了,可我卻還是感覺到那一刻的心如刀絞。

  沈觀南,那日,你真的尋到我的親人了嗎?

  5.

  宮里的太醫(yī)妙手回春,到底還是吊回了我半條命。

  我越發(fā)地虛弱了,窗外的陰雨細(xì)細(xì)地飄了進(jìn)來,如針扎一般綿綿地刺在我的臉頰。

  忽然,木窗被關(guān)上,我聞著來人的氣息,呆滯地愣在原地。

  沈觀南粗糲的手指輕柔地?fù)嶂业难燮ぃ瑤е澏丁?p>  應(yīng)該很難看吧?我想。

  那日被折辱時,我瘋了一般掙扎著,他們便生生折斷了我的手。

  劇痛之下,他們趁機(jī)綁住了我。

  嘴里塞了布條,我連自盡都做不到。

  一個對視間,伏在我身上的賊匪愣了愣,下一秒羞怒地抽刀便劃了我眼。

  “臭婊子,這是什么眼神?他們都能做得我不能嗎?你也看不起我是嗎?”

  “將軍府出來的妓子,滋味果然是不錯的!”

  我疼得暈了過去。

  不知為什么,他們不愿我死,派了大夫來看我,還指了麥翠來照顧我。

  她出生起便在匪寨里,生于淤泥,性子卻跳脫。

  沈?qū)④姡驅(qū)④?..

  她念得最多的就是沈觀南的名字,也是她,讓我心中含了一絲說不清的意圖。

  死?我不要就這么死去。

  我不信沈觀南會真的那樣對我。

  我輕咳了兩聲,渾身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沈觀南慌亂地將外衣披在了我身上,扶著我坐回了床上。

  良久無言,沈觀南忽然抱住了我,力道之大,仿佛要將我融進(jìn)他的骨血。

  “星筠...那些日子,我以為你眷念親人不愿歸來...”

  我無力掙扎,只覺渾身骨髓都快斷了。

  沈觀南,我哪有親人呢?你是唯一一個,可你也,親手棄了我啊。

  “明日,明日我們就成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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