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桑德原本以為蘇緣口中念叨的‘師父’是個什么神秘人物,卻沒想到在他們共同開始研究傳送門的第三天,他就得知了青禾為何許人也。
自那日酒后的豪言壯志,蘇緣酒醒后就立刻將自己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煉魂道謄錄下來,道法高深,她無法翻譯成當?shù)卣Z言,只能先寫作漢字。蘇緣默寫了整整三天,才將煉魂道手抄版完成。她興匆匆的抱著自己寫的手札去尋湖邊尋歷桑德,此刻的歷桑德悠悠然站在湖邊釣魚,蘇緣一嗓子叫過去:“歷桑德!歷桑德!我寫完啦!”她高興的揮舞著手中的手稿。
蘇緣這一嗓子,直接把歷桑德快咬鉤的魚給嚇跑了,歷桑德欲哭無淚:“我的魚……”
蘇緣一路小跑,“啪”的一下把手稿放進歷桑德懷里,滿臉得意:“看!我可是寫了三天了,黑眼圈都熬出來了!”她指著自己烏青的下眼,確實像個熊貓一樣。
歷桑德看向蘇緣,但很快他就撇過臉去。自從那夜酒醉后的一時沖動,他面對蘇緣時總多了一些局促,他看到蘇緣的臉便情不自禁回憶起與她熱吻的滋味,冰涼微甜,猶如夏日的薄荷糖。那般滋味只嘗一次怎么夠呢?每每見她,內(nèi)心就多出一個小惡魔的聲音:再嘗一次。
然而蘇緣對那日醉酒后發(fā)生的事卻毫無記憶,她只記得那晚喝醉了,然后第二天從床上醒來。她看著眼前撇過臉的歷桑德,還以為他不滿意自己的作品,叉著腰吼道:“喂!歷桑德,尊重一下我的成果好不好。我知道這是漢字,你看不懂,我可以教你嘛。我小時候師父教我學漢字,也不過一年功夫,很容易的?!?p> 歷桑德再次聽到‘師父’這個字眼,立刻回過頭來,問道:“‘師父’……是誰?”
提起師父,蘇緣滿臉驕傲,說道:“師父就是我們那里的老師,這本煉魂道以及我所有會的東西,都是我?guī)煾附痰?。我?guī)煾附凶銮嗪?,他可厲害了,他是神仙,無所不能,他的魔法是我見過最厲害的?!?p> 聽蘇緣說‘師父’原來是她的授業(yè)恩師,歷桑德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了下來,輕松不少,只是他嘴上還輕聲嘟囔著:“那是你沒見過我的魔法,我的魔法也很厲害?!?p> 歷桑德聲音很小,蘇緣沒聽清,問道:“什么?你說什么?我沒聽到?!?p> “沒什么?!睔v桑德收起魚竿,嘴角露出微笑:“從今天開始,我向你學習漢語和漢字吧。現(xiàn)在,你也是我的師父了?!?p> 蘇緣開心的拍著歷桑德的肩膀:“好說好說~你送給我的銀色項鏈就當作拜師禮吧?!碧K緣晃動著脖子上的項鏈,笑意盈盈。
歷桑德看到蘇緣一直帶著他送的項鏈,心里甜滋滋的。他美美伸了個懶腰說道:“可惜了,今天的晚餐被你嚇跑了,不然我肯定要親自下廚,給我的師父做一份豪華大餐。”
一想到歷桑德不堪入口的廚藝,蘇緣勉強擠出笑容,腹誹道:幸好沒釣上魚,不然今晚上說不定就要吃歷桑德牌仰望星空派,妥妥黑暗界泥石流料理。
嘴上卻說著:“沒事,今晚要不就去婕拉那里蹭飯吧。咱們喝點小酒,慶祝慶祝?!?p> 其實她真正的想法是:千萬別再拿她做他的廚藝實驗品了,這三天快吃吐了。
歷桑德將手稿遞給蘇緣,提起漁具,聳聳肩:“好吧,看來今晚只能這樣了?!?p> 蘇緣長舒一口氣,今晚總算逃過一劫,不用被歷桑德的料理折磨。關(guān)鍵他沒有味覺,做的難吃還愛做,最可惡的是他最愛做給她吃,嘖嘖嘖,這何嘗不是一種酷刑呢?
蘇緣以為,逃過了歷桑德的料理酷刑就萬事大吉了,可見,她還是太天真了。
來到婕拉的酒館,婕拉對蘇緣的打招呼方式從貼面進化到了“突然襲擊”。一見面,婕拉雙手就襲向她前胸的柔軟一個勁的揉搓,一邊揉搓還一邊說:“我的小葉蘿,你要多吃點,這里要長大一點,這樣手感才好?!?p> 這樣粗暴而無下限的打招呼方式讓蘇緣猝不及防,她被婕拉抓了一個激靈,渾身汗毛豎起,活像只受驚的小刺猬。而婕拉則十分樂在其中,她開心的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尤其是蘇緣的那一份,一盤大肘子下來,遮住了蘇緣的半張臉。
歷桑德斯斯文文的吃著面前的牛排,說道:“婕拉,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憑什么蘇緣的晚餐比我們的都要豐盛。你太偏心了?!?p> 婕拉哼了一聲:“哼,你沒看到我的小葉蘿太瘦了嘛,這個年紀這么瘦,對胸部發(fā)育不好,需要多吃肉?!?p> 婕拉還是習慣叫蘇緣作“葉蘿”,因為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其他意思。蘇緣也不排斥,這是她第一次不排斥旁人叫她葉蘿。
“或者……”婕拉瞄向歷桑德,眼神中透露著古怪。
蘇緣問道:“或者什么?”她迫切想知道答案,如果豐胸能讓她擺脫婕拉的“突然襲擊”式打招呼方式,她不介意冒個險。
婕拉邪魅一笑:“或者,讓歷桑德給你做個深度按摩,享受人間至樂,我聽說,那樣也是可以豐胸的?!?p> 蘇緣還沒有理解按摩的意思,可正在喝酒的歷桑德一口白葡萄酒噴了出來,被嗆得直咳,話都說不出來:“咳咳……咳咳……你……咳咳……”他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咳的,還是因為想到不該想的畫面。
“哎唷,本來就是嘛?!辨祭e杯向蘇緣:“親愛的小葉蘿,你說是吧?”
蘇緣不知道婕拉的意思,干脆的碰了杯:“按摩哪里呢?只要不是這里都行。”她防備的捂住前胸。
婕拉壞笑:“這個嘛,要看歷桑德的手法啦。不按摩前面,嗯,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畢竟可以感受快樂的地方,很多。”正說著話,她掃了蘇緣的身體一遍。
歷桑德好不容易緩下來,猛灌一口葡萄酒咽下,搖頭擺手:“婕拉,你就不要教壞她了。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p> 婕拉“咯咯咯”的笑不停,她實在太享受這種逗歷桑德和蘇緣的感覺,他倆的反應(yīng)都剛好踩在她的笑點之上。
蘇緣聽到婕拉說不用按摩前面,一個勁點頭,還沒有明白其中深意。在她看來,按摩不外乎就是師父的點穴推拿之術(shù),只可惜她學藝不精,連穴道都背不全。沒想到這里的人,竟然也會點穴推拿之術(shù),看來學術(shù)無國界是真的。
她木訥的捂住前胸道:“只要不是這個地方,那今晚就可以啊,每天都可以?!?p> 歷桑德聽到蘇緣的話,又是一口酒噴了出去,這回咳得比上次還厲害,臉就像充血了一般,紅透了。
“咳咳……咳咳咳……每天……咳咳……是個牛也要休息的啊……”
婕拉哈哈大笑,一個勁的拍桌子,笑地直不起腰,她邊笑邊說:“哈哈,我的小葉蘿,哈哈哈,怎么辦,你真是太可愛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哈哈哈,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哈哈哈哈……”
晚餐的氣氛相當愉快,一頭霧水的蘇緣,咳到充血的歷桑德,以及笑得差點掉到椅子下面的婕拉,一頓歡樂的晚餐美妙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