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大封六宮
郭絡羅三官保到底知曉太子,及赫舍里氏一族在康熙心中的地位,
是以奏折中并未多言其他,甚至都沒敢攀扯太子半句,
只哭訴自己有罪,沒能教養(yǎng)好女兒,不知怎么得罪了僖嬪娘娘,望皇上恕罪,
同時又哭訴大女兒無福,護不好皇嗣,請皇上開恩。
又是請恕罪,又是請開恩,該說不說這一招以退為進,真的讓康熙心有觸動了,
再加上郭絡羅氏兩姐妹服侍也不錯,還分別誕下了五阿哥和六公主,到底是有兩分情面在的,
而且僖嬪他是真的不打算動,
這樣算來算去,康熙覺得是真委屈了郭絡羅氏,就想給點補償,
但三官保的官位剛升不久,近期都不能再動,
不過正好趕上他想大封六宮,
那不如就給郭絡羅氏兩姐妹升個位分吧。
康熙覺得這注意不錯,而且后宮的事,還是在后宮解決的好,
但升誰,這又是個問題,
吝嗇的康熙只想給一個高位,
按理說,大郭絡羅氏是受害人,應該提她的位分,
但宜嬪卻比大郭絡羅氏更討喜些,而且宜嬪所出的五阿哥抱給了太后,他本來就有愧,
而且大郭絡羅氏膝下只有一女,懷上的這個還沒生下來,著實有點廢物,
對于康熙來說,都沒能力護好自己孩子的嬪妃,著實不配成為他孩子的額娘,
他對大郭絡羅氏印象有些不好,
這樣一算,他其實內心中更想提宜嬪的位分。
捏著折子糾結半響,康熙還是決定遵從內心,
反正都是郭絡羅氏,晉大的還是晉小的,都一樣,只要表明他的態(tài)度就好了。
于是御筆一揮,就在大封六宮的圣旨上寫上了宜嬪的名,
順便趁熱打鐵,將其他幾個打算給晉位的嬪妃都添了上去。
年關將至,在后宮眾人翹首以盼中,康熙終于下了明旨大封六宮,
貴妃佟氏晉位皇貴妃;庶妃鈕祜祿氏晉位貴妃,賜號溫僖;
惠嬪納喇氏晉位惠妃;榮嬪馬佳氏晉位榮妃;德嬪烏雅氏晉位德妃;宜嬪郭絡羅氏晉位宜妃。
圣旨一出,就是板上釘釘,
后宮得以升位的幾個宮里是喜氣洋洋,唯獨翊坤宮內,氣氛詭異的駭人,
宜妃的正殿有多喜慶,還在坐小月的郭絡羅貴人的側殿,就有多陰冷,
一連三天,側殿不知打翻了多少瓷器,
郭絡羅貴人在反復的哭訴,與傳信給家中卻得不到回應中,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
也徹底恨上了宜妃和郭絡羅家,
“郭絡羅、納蘭珠!”
毓敏在書桌上翹著二郎腿,一邊拋著切成小塊的肉干吃,一邊看向旁邊正在唰唰做題的胤礽,
“后宮這樣大的喜事,封的還都是皇貴妃、貴妃,你不去看看?”
“旁人就算了,佟氏得封皇貴妃,位同副后,就算是你,如今也得尊稱一聲皇額娘的,”
“何況素日關系又不錯,這你不得去給道道喜?”
“她們也配?”胤礽頭也不抬道,“不過一副后,就想讓孤喊她皇額娘?呵。”
“況且你沒見這幾日,皇阿瑪都不怎召孤一同用膳了,也極少帶孤去承乾宮?”
毓敏挑了挑眉,
這確實是在她意料之中,僖嬪在后宮中就代表了小太子的臉面,
她的特殊性,讓康熙不會動她,但不代表他不生氣,
心中憋著的火無處發(fā),自然會遷怒太子和赫舍里家,
聽說這幾日,索額圖都被下了幾次臉。
不過,這時有多憋氣,等真相暴出時,估計就有多氣憤。
想到這,毓敏不由坐起身嚴肅問道:“證據(jù)找全了嗎?”
“放心,有孤出手,必定不會錯放過一絲一毫。”
胤礽笑了笑,意味深長道:
“現(xiàn)在,就只等著再發(fā)酵發(fā)酵,便可開始反擊了!”
毓敏也勾了勾唇,“放心,那群大臣不會讓咱們等太久的?!?p> 說著又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小太子,“或者,你也可再給他們添一把火!”
“你的意思是……?”胤礽挑眉,眼神亮亮的看向她,
她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對視之間,胤礽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
不由哈哈一笑,“好,這個孤擅長!”
接連幾日,胤礽在上書房,和早朝后大臣議事時,闖出了不少禍事,
讓康熙都對他不滿了幾分。
十二月初六日,鑾儀衛(wèi)請求在皇太子儀仗中添設滿洲官三十員,漢官二十員以及校尉等官職,
康熙思慮半響,結合赫舍里家的作為,以及胤礽這幾日闖的禍,
太子倒是好管教,但赫舍里家……
再一次想起郭絡羅貴人小產一事的康熙,認為需要借此事敲打下赫舍里家,
于是便言此事尚早,暫時留中不發(fā)。
前朝后宮的某些人仿佛由此看到了什么信號般,以為能將胤礽拉下太子之位,
一時之間彈劾太子、索額圖、赫舍里家的奏折漫天飛,
什么太子頑劣貪玩;
赫舍里家仗著是太子母族,在外欺男霸女;
索額圖枉費皇上信任,坑害有功忠臣等言層出不窮。
“呵!”翻著折子的康熙冷笑一聲,將折子拍到了龍案上,
“真是好大的狗膽,連太子都敢編排上了。”
殿內眾多奴才太監(jiān)們,見康熙發(fā)怒,瞬間紛紛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
就在這時,外面小太監(jiān)來報:“皇上,太子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何玉柱求見?!?p> 康熙眉頭微松,“傳!”
“奴才毓慶宮何玉柱參見皇上。”
“起來吧,你不在太子身邊當差,來乾清宮做什么?還是太子讓你來的?”
“并非是太子爺讓奴才過來的?!焙斡裰侠蠈崒嵒卮鸬溃?p> “是、是奴才有重大發(fā)現(xiàn),此事涉及太子爺,奴才不敢隱瞞,特來稟報。”
康熙眉頭緊蹙,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之處,緊緊盯著他,
“說!”
何玉柱感受著上方傳來的壓迫感,不敢有絲毫耽誤,
可事關重大,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害怕,抬頭飛快的看了眼康熙那面無表情的臉,才咬了咬牙,低聲道:
“奴才、奴才發(fā)現(xiàn),太子爺近些時日會悄悄做拿針線,做些布偶的小衣服!”
說完,何玉柱便死死埋著頭,生怕一個不對便被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