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別墅里,燈火通明。唯獨一間房間與這燈火間相反。
房間內(nèi),兩人鼻尖相黏,呼吸糾纏出及其曖昧的氣氛。灼熱的鼻息聲噴灑在頸脖,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頓時身上生起火般難捱。
正她想要沉醉其中,又想起他的百般刁難戲弄。雙手不由主的抵上男人的胸膛,“這樣好玩嗎?”
男人似乎還迷戀著女人身上的氣息,“乖,別說話。”溫柔的語氣傳入女人的耳中像是戲謔,與白日那冰冷厭惡的聲音完全不同,卻唯獨是每次床上對自己的哄弄,使他愉悅。
女人深呼一口氣,話還沒開口,唇被溫?zé)岣采w,男人擒住她的唇,磨挲中深入淺出,蕩起更加酥麻的感覺。兩人的喘息聲點燃整間屋子,繾綣纏綿,直到黃昏時散去。
清晨,女人醒來轉(zhuǎn)眼不見枕邊的人,她不禁嗤笑一聲,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她,付笙卿也會有今天,被曾經(jīng)喜歡的人這樣對待。
他,黎涵易。
二人在高中時相遇,男人曾經(jīng)是位清秀的少年,成績優(yōu)異。是少女的同桌,付笙卿陽光開朗結(jié)交不少朋友,但與黎涵易僅僅說過幾次話。
見他一副高冷的樣兒,付笙卿再也看不下去,便不停地找自己的同桌聊天,沒話題也要硬生生找話題聊。奈何黎涵易像座冰山一樣壓根不理會她,就這樣一個月過去,少年有時也會無意間回幾句,這對付笙卿來說也算有個好進展。
直到高三,付笙卿寫情書被黎涵易發(fā)現(xiàn),不悅的數(shù)落了一頓。記得那時她只是小聲說一句,“不讓我談,那你跟我談啊?!崩韬资种械膭幼饕活D,看著她回了一句,“好,我跟你談。”付笙卿驚異地看著他,不說這么小聲還能聽見,關(guān)鍵他居然同意了。
就這樣直到高考完后分數(shù)下來,黎涵易的成績?nèi)チ艘涣鞔髮W(xué),而她只是去了普通大學(xué),所以二人就此分開了。大學(xué)期間,付笙卿會不斷的分享趣事給他,他也會多多少少回復(fù)幾句。隨著時間推移,他回復(fù)的次數(shù)也漸漸少了,話語間也只是嗯與哦。
直到付笙卿研究生畢業(yè)后,她提出了分手。黎涵易問過為什么,她記得是這樣回復(fù)的:“感情淡了,你也沒有了當(dāng)時的興趣,不是嗎?還不如早分早散?!?p> “你有別的新歡了?”
“你有了嗎!我的事不用你管,別再見了?!彼l(fā)送這一條信息后就將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黑。但心中也是莫名的絞痛,若不是有人發(fā)來一張張他與別的女人的合照,想必也不會發(fā)生到這樣的地步。
她不愿相信,但也不能不相信那些他與那個女孩的照片。照片中他的眼睛溫柔似水的看著面前的女孩,似乎要將女孩包圍。
她還因此病了一周,病好后便一直找工作。自己的簡歷沒有一家公司看上,直到自己再次遇到黎涵易,才明白原來都是他的手段。
他跟原來變了很多,與印象中高中時的他判若兩人。與自己又是云泥之別,她不敢直視黎涵易那雙冰冷的視線。
“找不到工作,為什么不來找我?”他清冷成熟的聲音傳入付笙卿的耳中,她淡淡說了一句,“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庇贮c起了男人的怒火。
“那又如何,可我沒同意。”
“你覺得這樣兩側(cè)薔薇開遍了花才好看?”付笙卿抬頭直視男人的雙眼,眼中帶有譏諷。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回憶,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溫柔的男聲,“笙卿,起了嗎?今天要不要去看電影?”
“好的,憶安。老地方見?!睊鞌嚯娫捄?,付笙卿洗漱打扮了一番出了門。
素晴公園,坐在長椅的謝憶安一眼便看見付笙卿朝這邊走來,抬手向她招了招手。
付笙卿笑著回應(yīng),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昂蘸沼忻男≌f作家謝老師也會請人看電影啊?!?p> “付笙卿你繼續(xù)裝,哪一次去看電影沒有請你?”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藥遞到她的面前,“看你這樣的面色,是否需要這個嗎?”
“嗯,畢竟防著吧。話說回來,這幾年還是你一直陪伴著我,謝謝你啊?!备扼锨湔f完揭開藥盒,拿出小白瓶子倒出一粒便吃了下去。
“誓言永恒,真心不變。記得當(dāng)初遇見你說過的話嗎?一見鐘情。如果你不想待在他的身邊,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不會以任何而嫌棄你?!敝x憶安看了一眼手腕上表的時間,說道:“好啦,不早了。走吧?”
“嗯…好。我還要上次那家電影院里的爆米花。”付笙卿攔起身旁男人的胳膊,甜美的笑著。
“都依你?!敝x憶安溫柔的回應(yīng)了一句。
看完電影,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謝憶安提出送她回家的建議被回絕,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與付笙卿告了別,各自離去。
回到別墅,付笙卿站在門口許久后,深呼一口氣打開了門。見客廳沒有人后,緩緩關(guān)上門,走上了樓。
打開房間一瞬間,被一股勁將她拽了進去,房門瞬間關(guān)上。她的雙手被抵在了門上,昏暗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的急促呼吸。付笙卿被嚇了一跳,心臟跳個不停。
男人的手扶上女人的腰,下一秒就要親近,被付笙卿一句話打斷。
“黎先生這是在蘇小姐那里吃了閉門羹,急不可耐地過來找我散發(fā)火氣?”
“付笙卿!”黎涵易聽到這句話后,生氣的松開了她。將她抱起扔到床上,俯身便壓了上去。
“怎么還說真了不成?你追女人的技術(shù)也不咋滴嘛!你那心尖寵知不知道我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嗎?”
黎涵易被她這些話氣的恨不得縫上她的嘴,起身摔門離去。還好今晚沒有碰她,突然感到慶幸。
躺在床上的付笙卿望向天花板,想一想她已經(jīng)對他沒有感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大概是一年前吧。一年前他就開始對自己這樣了,拿自己的父母與謝憶安來威脅,使自己變得沒辦法反抗,也就漸漸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