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緋聞女友
“沒關(guān)系的?!笔⒑攴g了一下Sylvia的表情,繼續(xù)說:“Sylvia的病,使我改變了很多,甚至可以說顛覆了我的三觀,一些過去孜孜以求的東西,金錢啊,權(quán)利啊,地位啊,在我們的愛情面前都一文不值?!?p> 說到這里,盛宏笑了笑,問李子凌:“嘿嘿,這和傳聞中的盛宏是不是不太一樣?沒人相信。其實(shí),武功再高強(qiáng)的人,也是有死穴的?!?p> 李子凌想起了爺爺說的話,螃蟹沈嘉樹的形象呼之欲出。
她聽到盛宏幽幽嘆道:“霸道總裁忽然戀愛腦,也不是不可能的?!?p> 李子凌汗顏,很慶幸此時(shí)自己的臉上涂著厚厚的面膜。
盛宏涂的是火山泥,一臉可怖的灰棕色:“除了我們的事,傳聞的一些事情真真假假。嘉樹由爺爺奶奶帶大,與父母的關(guān)系很不好,高中都沒有讀完,就被送出了國。其實(shí),高中生的戀愛交往,來自青春的躁動(dòng),推波助瀾的是父母的反對,也就那么回事兒。早戀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p> 盛宏頓了頓,堅(jiān)定地一竿子插到底:“早戀的對象就是陸青。陸青這個(gè)人……”
“Bitch!” Sylvia在另一攤火山泥下面惡狠狠地插了一句。
“對,Bitch!Green Tea Bitch。呵呵。超級綠茶一枚。”
盛宏被她逗笑了,又不能大笑,繼續(xù)半張著嘴說話:“嘉樹不過是她無數(shù)人肉階梯的第一階,與校草戀愛,那般帥氣足以滿足她的虛榮心,但不足以滿足跨階層向上攀爬的欲望,劈腿是必然的,也成了常規(guī)操作?!?p> Sylvia也很八卦:“她現(xiàn)在甩了那個(gè)老男人。”
“嗯。她一直在借男人上位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段婚姻了?!笔⒑甑?。
埋藏在一灘白泥下面的李子凌心里有些復(fù)雜,搭不上腔。
“嘉樹一直對感情的事提不起精神,沒有談過一段長久的,幾次潦草的戀愛都無疾而終了,沒勁!他總這樣說?!?p> 盛宏自顧自說下去:“倒不是他對陸青的感情有多深,主要還是忙。我在一定程度上有家庭背景支撐,嘉樹完全是赤手空拳打天下。他那個(gè)高知家庭給他的是反作用力,也算是作用力吧,逼迫著他一路拼了過來?!?p> 與父母的那些事的,沈嘉樹是跟李子凌講過的,講著講著就心里犯堵,改聊爺爺奶奶了。
李子凌也樂得如此,一路走來,那是他們共同追逐的光亮。
“說來也許對咱們沈董不敬,也可能是我本身的情況作祟,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盛宏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的笑了起來,張不開嘴,“呵呵呵”笑聲怪異。
Sylvia發(fā)出了同款笑聲:“嘉樹長得帥嘛,男生也追他。嘿嘿?!?p> 李子凌笑不出來,她聽到盛宏說:“現(xiàn)在我知道了,子凌,他只喜歡你,用他的話來說,他在等你長大?!?p> “???真的?” Sylvia聲音和表情同步失控,火山泥分崩離析,技師小姐被她嚇了一跳,哭笑不得,連忙補(bǔ)救。
盛宏的臉上的火山泥也崩了,坐起身,鏡子里映出一張?jiān)幃惖哪?,她與Sylvia怪笑成一團(tuán),連技師小姐都跟著笑了起來。
“關(guān)上燈就像在鬼屋了?!笔⒑陣@了一口氣。
Sylvia猶嫌不足,突發(fā)奇想:“面膜里加上熒光效果更好。”
盛宏無限寵溺:“哪天試試?”
Sylvia玩性大發(fā):“好啊好??!”
技師小姐為她倆忙活著,不住地嘆氣。只羨鴛鴦不羨仙,偏偏這對鴛鴦?dòng)蓄佊钟绣X,簡直不讓人活了。
李子凌不做聲,回味著盛宏的話。
盛宏一直在跟她聊沈嘉樹。
明明沒有任何溢美之詞,但每一句都在贊美;似乎并沒有苦口婆心,實(shí)則每一句都在規(guī)勸。
李子凌是安心的,她知道盛宏和她是一樣的人,不會(huì)刨根問底讓她不舒服。
無論她作何選擇,盛宏的這個(gè)情,她是領(lǐng)受的。
分別時(shí),夜已深,她輕聲說:“謝謝紅姐。”
打了幾圈麻將,沈嘉樹一直心不在焉,恍恍惚惚間不斷出錯(cuò),大概因此得罪了牌神,連續(xù)輸錢。
“沈董,你這算不算變相行賄?”下家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嘉樹嘆道:“沒辦法,易創(chuàng)科技的人,隨便拉來一個(gè),智商都能甩常人一條街,何況老總呢。”
顧川璋盯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MBA的智商會(huì)低嗎?至于在沒在線,就說不好了?!?p> 牌局散場,沈嘉樹直奔盛宏在申城的家。
守候了好一會(huì)兒,盛宏和Sylvia才回來。
三人打過招呼,Sylvia就先上樓休息了。
盛宏抱著雙臂調(diào)笑道:“狗熊敲門——熊到家了,你怎么不去堵李子凌???”
“這么晚了,我……”
沒等沈嘉樹說完,盛宏就挑了挑眉:“我們貌似用的都是北京時(shí)間吧!”
“姐!”沈嘉樹皺著眉嚷道。
“少惡狠狠地叫我,說吧,什么事兒?”盛宏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沈嘉樹。
沈嘉樹接過來,沒心情喝,只問:“還有什么事兒?。磕愫妥恿璧降资窃趺凑J(rèn)識(shí)的???”
盛宏喝了一口酒,坐了下來:“那你先說說,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shí)的?”
“老鄰居,她出生我就認(rèn)識(shí)她了?!鄙蚣螛湟贿吇蝿?dòng)著酒杯,一邊敷衍地說。
“哦?那你……”
沈嘉樹知道她想問什么,便道:“后來我不是隨爺爺奶奶回京城了嗎?去年又見到了她,為了項(xiàng)目的事接近她,然后……”
“然后你就淪陷了?”
盛宏的措辭相當(dāng)精準(zhǔn),沈嘉樹不得不認(rèn),他拉著長聲嘆道:“是??!”
“那她們家還在E市嗎?”盛宏有些好奇。
“別提她們家了,她的父母都很操蛋,子凌從十六歲就獨(dú)立出來了,自己養(yǎng)活自己,完成學(xué)業(yè)??嗪⒆??!鄙蚣螛湟а狼旋X,把杯里的紅酒一口干掉了。
盛宏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難怪她獨(dú)自一人在黟山過年呢,據(jù)說去年也是……”
“什么?過年的時(shí)候你和她都在黟山,早說啊,我都快掘地三尺了!”沈嘉樹聞聽幾乎要跳起來了。
盛宏被他嚇了一跳:“我哪兒知道?。∧阍缫矝]問???”
沈嘉樹坐回沙發(fā),問道:“子凌也在平湖潛水?”
“不,她玩無人機(jī),我們兩個(gè)俱樂部相距不遠(yuǎn),老板是朋友?!?p> “在那兒過年的人多嗎?”沈嘉樹安靜下來。
“跨年的大概只有李子凌一個(gè)人,后來會(huì)員們陸陸續(xù)續(xù)也回去了。”
聽了盛宏這話,想到李子凌形單影只地過年,沈嘉樹一陣心疼。
“子凌真的很好,聰明,沒有驕嬌二氣,知分寸,懂進(jìn)退,那時(shí)我就很喜歡,真好!”盛宏肯定了沈嘉樹的選擇。
沈嘉樹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笑道:“姐,你差不多得了啊,也不怕Sylvia吃醋!”
“哈哈! Sylvia也很喜歡子凌。不是,嘉樹,我怎么覺得是你在吃醋呢?”盛宏逗他,這樣的沈嘉樹蠻有趣的。
沈嘉樹輕哼一聲:“我吃什么醋??!能入老姐法眼的人真不多,萬幸。”
沒等盛宏再說什么,沈嘉樹突然發(fā)問:“老唐是誰?老羅又是誰?”
這次是真有些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