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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敦煌,我在大漠種田經(jīng)商

第三十九章 :老天都在幫自己

  “就這幾件哪里多了?”

  花媒婆喝口茶,目光掃過楊氏母女:“你秦家也曾在京城為官,雖說流放此地數(shù)年,到底還是比田舍戶強許多,不會連這點聘禮也拿不出吧?”

  楊氏擰眉:“那也不能要這么多吧?上回咱們與沈家定親,也不過出了一匹布外加二百錢?!?p>  花媒婆嗤笑一聲:“那沈家如何能跟高家比?高家可是魚離鄉(xiāng)的財主,前幾日高女郎的堂兄不就續(xù)弦了沈昂長子的未婚妻?人家剛見面就給了五千錢呢?!?p>  楊氏沉默。

  花媒婆見她猶豫,便知此事還得晾晾才行。

  爬起身拍拍裙子與手臂:“那你慢慢想想,老身過些日子再來?!?p>  走到門口又道:“人家高女郎也搶手的很,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訂給別家了。”

  說罷搖搖擺擺出門而去。

  楊氏與閨女對視片刻,嘆口氣:“看樣子此事又得黃?!?p>  秦舒蹙眉問:“上次您去王家,王嬸子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楊氏將剩了半盞茶的茶碗端出去,潑在門口的菜地上:“與以前一樣的說詞,說薛靈瑤年紀還小,暫時不許親?!?p>  秦舒也聽出不對勁:“再過兩個月靈瑤姐姐都十五了,這個年紀的女郎大多已經(jīng)成親,怎能說年紀小?”

  “傻孩子,連這話都聽不懂?那王氏的意思就是不想與咱家做親?!币幌肫饍鹤雍煤玫挠H事就這么沒了,楊氏眼里閃過恨意。

  若不是那薛靈瑤橫插一腳,整日糾纏翊兒,自家與沈家就不會退親,這會兒又裝三裝四嫌棄秦家,實在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秦舒頓時愁眉苦臉:“那這下該怎么辦?高家要這么多彩禮,若是都給出去,咱們?nèi)兆右绾芜^?”

  楊氏閉了閉眼,說:“回頭我再去找找你王嬸子看看,跟她借點錢過來?!?p>  自家滿打滿算才六七千錢,這里頭還有克扣二叔子的兩千多錢。

  就這點財產(chǎn),別說給聘禮了,就是定親禮都不夠。

  眼看兒子就要去戍邊,自己即便將所有錢都拿去打點,估計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若是前陣子沒與沈家退親就好了,自家根本不用操心徭役,沈昂就能將翊兒的事全部辦妥。

  唉,家中沒有頂事的男人果然不行!

  走出家門,楊氏忽然問閨女:“你長兄去哪里了?”

  秦舒:“他跟薛翼去官道那邊了?!?p>  “去官道那邊?做什么?”楊氏還以為兒子去北邊趕集,沒想到他竟然去南邊的官道。

  秦舒:“長兄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胡商駝隊?!?p>  “哦。”楊氏放下心。兒子倒是跟自己想法一致,既然沈家能跟胡商交易,自家為何不可?

  她在院門口站了一會兒,眺望薛家方向。

  楊氏觀察薛王氏數(shù)年,可以肯定那對龍鳳胎有貓膩。

  當年薛家長子尚了澄陽長公主的女兒,一躍成為皇家貴人,次子薛松便承載薛家傳宗接代的重任,偏偏那薛王氏沒用,一連兩胎都是女嬰。

  最后那一胎還懷了雙胞,一個不慎,有可能再不能生育,或許連小命都能丟了。

  若她再次生下一對女兒,估計薛家祖宗都能給氣活。

  而且薛家老父甚為嚴厲,其妻對待兒媳可沒什么耐心,甚至可能讓兒子休妻另娶。

  楊氏嘴角掛上淡笑。

  所以啊,那長相異于薛家人的薛翼,定然是個冒牌貨,并且薛家乃至薛松并不知情。

  真是老天都在幫自己,若不趁此機會敲薛王氏一筆,自己都說不過去。

  思及此,楊氏整理下鬢角,緩步往薛家走去。

  而此時,秦翊與薛翼正被亭驛求盜盤問:“你倆鬼鬼祟祟在亭驛附近轉(zhuǎn)悠什么?”

  秦翊正了正衣襟,朝求盜施禮:“在下只是在此等胡商?!?p>  “等胡商?”求盜上下打量眼前少年:“你與他們約好的?”

  秦翊神色如常道:“沒有約好,在下只是想在此碰碰運氣?!?p>  求盜嗤笑:“你們不會想打劫胡商吧?老子告訴你,趁早歇了此心!”

  “非也,在下只是想跟胡商做點小生意,并無越軌之心?!鼻伛蹿s緊解釋:“你們沈亭長便是與在下一個里,在下的為人他也知曉?!?p>  求盜一聽此話更加不屑:“嚯!咱們沈亭當然知道你的為人,不然怎會與你退親?”

  整個亭驛沒有誰不認識此少年,沈亭長的未來女婿,卻因為跟另一個女郎勾勾搭搭被沈家丟棄。

  饒是秦翊上輩子活了三十多年,聽到此話也禁不住面龐漲紅,他正色對求盜開口:“退親之事在下并未做錯什么,反而是沈亭君的女兒出手傷人在先,還望足下不要拿此事奚落人?!?p>  求盜哼一聲,繼續(xù)盤問:“你還沒有交代此行的真實目的呢,說!為何在亭驛附近等胡商?官道這么長,你們?nèi)ツ睦锏炔缓?,偏來此地??p>  亭父也探出腦袋,指著秦翊兩人道:“估計他倆想進亭驛偷東西,怪不得咱們的銅釜不見了兩只,說不定就是他倆偷去了?!?p>  薛翼急了,大聲道:“你們不要污蔑人!我們才到此地不久,都沒挨到亭驛大門,怎會偷什么銅釜?”

  “喝!不長眼的臭小子!敢吼起老子來!”亭父從大門內(nèi)沖出來,掄起手中大笤帚就呼在薛翼腦袋上。

  薛翼抱頭鼠竄,躲到秦翊身后。

  求盜見狀,揮揮手喝道:“滾!以后再來此地,老子就將你們綁去游徼那里!”

  秦翊朝求盜拱拱手,轉(zhuǎn)身就走,臉色陰沉可怕。

  他就不信,自己都重活一回了,還需要沈家資助才能展露實力?

  區(qū)區(qū)一個亭驛小吏,在自己眼里就是個螻蟻,自己前世能娶他閨女,那是給他沈家莫大榮幸。

  這一世,自己一定靠自身力量重回那個位置,免得那荒蠻女子總說她沈家?guī)土藗€白眼狼。

  秦翊之所以厭惡那沈家女,不僅僅因為違背心愿娶個不喜歡的女人,而是那蠻女從來不像靈瑤那樣溫柔體貼,還總把她掙錢養(yǎng)家的事拿出來懟他。

  她憑什么?

  她沈昭嫁進秦家就應(yīng)該為秦家出力,自己憑什么要感激她?

  秦翊越想越氣,特別是想到這一世蠻女還跟自己退了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行!這口氣他一定得討回來。

  他要讓那女人看看,沒有沈家,他秦翊一樣能出人頭地。

  薛翼跟在他身邊,小心覷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安慰道:“秦阿兄,要不咱們以后別在亭驛附近等了,反正胡商大多從此路通過,總能遇到愿意跟咱們做生意的?!?p>  秦翊搖頭:“咱們與他們素不相識,又是小筆買賣,胡商定然不放在眼里,唯有跟在沈亭長身后,咱們才可以拿到一樣的貨源?!?p>  “可是......咱們還可以去敦煌縣啊,離這里不過二十多里......”薛翼很是不解。

  秦翊笑了笑:“敦煌縣不是誰都能去的,咱們得有通行身符才行。”

  他是罪民身份,只要離開安樂鄉(xiāng)范圍,路上肯定有人盤查,一個不慎就能被關(guān)押起來,甚至送去關(guān)外服役。

  到那時,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薛翼撓撓頭:“要不就去懸泉置吧,雖然離這里遠了些,但我爹爹在那兒當值,應(yīng)該沒人敢攆咱們?!?p>  秦翊腳步一頓,緩緩點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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