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們的孩子?
說罷,屬于男人滾燙的氣息就朝她耳朵里吹進(jìn)來。
秦淮笙敏感的抖了一下,又急又惱。
然而,她整個(gè)人都被男人摁壓在落地穿衣鏡上,氣紅的臉貼著玻璃鏡,身體也是。
她雙手被男人扣住并舉過頭頂同樣摁壓在玻璃鏡上。
因此,她根本動彈不得。
或者說,她哪怕是能扭動,那也不過是為了助長男人欺辱她的氣焰。
溫?zé)岬氖种疙樦沧倒且宦废乱?,彈跳撩撥間,還有他濃重的諷刺:
“是后悔了?聽說我要定居國外突然舍不得我這個(gè)在床上可以滿足你洶涌欲望的金主,所以改變了主意,又能做我的情婦了?”
他手指刁鉆,總是輕而易舉就能刺激的秦淮笙發(fā)抖。
她崩潰:“傅少衍,你快停下。你老婆還在外面等我,你這樣做,你對得起她嗎……嗯——”
“秦小姐,更應(yīng)該控制的人是你?!?p> “聲音叫那么大,又那么浪,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干什么嗎?”
說話間,門外就傳來溫暖找過來的聲音,“秦小姐,你……需要幫忙嗎?”
溫暖就立在衣帽間門口。
秦淮笙整個(gè)神經(jīng)瞬間就繃到了極致,她目光羞憤的怒視著傅少衍。
好在,傅少衍還算有一絲良知,他松開了她。
秦淮笙得了自由,一邊急忙穿衣服,一邊對門外的溫暖回道:“呃……不用,我馬上就好了。”
溫暖:“傭人說,阿衍已經(jīng)下樓了,他應(yīng)該是去外面抽煙了,等會就回來。”
秦淮笙穿好衣服,轉(zhuǎn)過身就朝仍然立在原地沒有走的男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才對溫暖說,
“給您……添麻煩了?!?p> 秦淮笙繞開傅少衍,走出了衣帽間。
她即便是從頭到腳收拾了一番,但臉頰上和眼底的紅暈還是讓她看起來不太正常。
因此,當(dāng)她從衣帽間走出來時(shí),溫暖下意識的以為她生病發(fā)燒了:
“秦小姐……你是發(fā)燒了嗎?”
秦淮笙想起剛剛傅少衍那只在她身上作惡的手指,她就耳根子發(fā)燙的恨不能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
她臉頰更是燒的慌,聲音不自然:“應(yīng)該是淋了雨,沒……沒關(guān)系……”
她話都沒有說完,傅少衍就也從衣帽間里走了出來。
比起秦淮笙眼底的驚懼以及慌張,傅少衍整個(gè)人簡直坦蕩的像是正人君子一樣,淡定又從容。
他自然而然的走到溫暖身前,攬住了溫暖的肩:
“太太,你真是什么人都敢放進(jìn)來,你也怕你的老公被不懷好意的女人給勾走?。俊?p> 他這話含沙射影,又似開玩笑。
一時(shí)間,根本叫人分辨不清真假。
但即便如此,敏感的女人也能察覺出什么。
偏偏溫暖對此很是習(xí)以為常,笑著對他說:“我相信你。”頓了頓,“何況,我看秦小姐壓根就不是那樣的人。”
后半句話,讓秦淮笙……整個(gè)心里都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了。
她抿了抿唇,而后才鼓足勇氣說:“傅太太,不怕您笑話,我今天找傅先生,是……想借錢。”
溫暖對此很是詫異。
她回頭朝傅少衍看了一眼,見傅少衍面色無瀾便斂起了困惑,而后才說:“你……需要多少……”
溫暖話都沒說完,就被傅少衍截住了:
“太太,你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你都不問清楚她的來歷,就要借錢給她?”
溫暖挑眉:“呃,她不是你朋友嗎?”
傅少衍輕笑:“朋友?她勉強(qiáng)算得上是一個(gè)舊相識?!?p> 溫暖悠悠的哦了一聲,然后又對傅少衍問道:“秦小姐是對不起過你嗎?”
女人的直覺總是敏銳的。
溫暖從小就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家宅內(nèi)斗里,她想裝糊涂,此時(shí)也都是不行了。
傅少衍對她似笑非笑般的說:“你猜?”
溫暖微微蹙起眉頭,但很快她就舒展眉頭對傅少衍和秦淮笙說:
“既然你們是舊相識,那一定是……有很多話要說。我去……給你們洗點(diǎn)水果?!?p> 溫暖的溫柔賢惠以及寬容大度,讓秦淮笙……挺一言難盡的。
她等溫暖走遠(yuǎn),便對傅少衍紅著眼睛說:“你太太那么好,你就不能做個(gè)人,對她好一點(diǎn)嗎?”
“秦小姐,瞧你這話說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她不好了?”
秦淮笙怒急,但又不敢太大聲說話,只能壓著火氣,悶悶的說:“那你……先前還那樣對我?”
傅少衍才回國,時(shí)差都還沒有調(diào)整過來就……接二連三的將秦淮笙給收拾了,他這會兒是真的疲憊。
因此,他沒心思跟秦淮笙掰扯,直接言簡意賅的問:“到底找我干什么?”
終于說到了點(diǎn)子上。
秦淮笙所有的怒意在這一刻都化成了卑微,“我……缺錢,你能不能借我點(diǎn)?”
傅少衍冷笑:“秦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不做人,卻大半夜的跑到我家來赤身裸體的勾引我并控訴我對不起傅太太,而現(xiàn)在卻又開口跟我要錢,你很高尚嗎?”
秦淮笙眼眶泛紅,眼底藏著濃重的水汽,“我……我是借?!?p> “借?”
“你拿什么跟我借?說是借,最后還不是白嫖?”
傅少衍已經(jīng)起了要跟秦淮笙斷了的念頭,就不會再給秦淮笙任何的希望。
除非……
“借,沒有?!?p> “但,你若是賣,我倒是可以考慮?!?p> 秦淮笙紅著眼睛,轉(zhuǎn)身走了。
只是,走出去不到兩步,傅少衍就叫住了她,“我太太身體不好,你少去招惹她……”
秦淮笙因?yàn)樗@句話而轉(zhuǎn)過身,她目光紅紅的望著傅少衍,“你不借我錢,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傅太太,你是怎么恨不能死我身上的……”
這句話像是真的威脅到了傅少衍,使得他濃黑的眉頭瞬間就皺到了一起。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的看了會兒秦淮笙,最后不耐煩的開口問道:“要多少?”
秦淮笙喉頭滾了一下,“六十萬。”
“我給你一百萬?!备瞪傺芡砬氨平徊剑痈吲R下的看著她,對她無比厭惡的宣判道,“但,從今往后,你就是死,也得給我死遠(yuǎn)點(diǎn),別招我厭惡?!?p> 他說完,就冷著臉從秦淮笙身旁經(jīng)過了。
擦肩而過的剎那,秦淮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有那么恨我嗎?”
她眼圈紅,眼淚隱忍在眼眶里,但傅少衍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不。不是恨,是厭惡,聽懂了嗎?”
秦淮笙心臟倏而一擰,疼的臉色都白了幾分,她仍然緊緊抓住傅少衍的手臂:
“我當(dāng)年……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的孩子……”他還活著。
那個(gè)在傅少衍看來早已化成血水的孩子,是他藏于內(nèi)心深處的暗疾,不能被提起。
他瘋了一般,一把掐住秦淮笙的脖子,滿目通紅的沉聲問:“我們的孩子?秦淮笙,你倒是真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