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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竟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十七章:何故避而不答?

  百密一疏,當(dāng)時臨摹的先生在他書房寫的書信,他書房內(nèi)用的筆墨自然是京城最好的,卻偏偏忘了這煙墨是月前上貢的。

  但好在,沒人能證明這些書信是他寫的,明嫣頂多為明家翻案,也不能抓到證據(jù)證明就是他做的。

  這個念頭剛出,明嫣將手中的書信放下,湊著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一雙眼如同清水洗過一般,冷然清冽。

  “既然如此,僅用煙墨就能證明這所謂半年之久的勾結(jié)奸細之事是無稽之談,不知南司馬可認同?”

  眾目睽睽之下,南司馬冷笑一聲,擺出身上的壓迫。

  “證據(jù)如此,我自然認可,明小姐為何單獨問我?難不成是懷疑本大人?”

  明嫣見狀也不見害怕,反倒也勾唇一笑,語氣極輕地搖頭。

  “這怎么敢……”

  輕飄飄的半句話還沒落下,她卻陡然轉(zhuǎn)了話音,一雙眼凌厲地掃過去。

  “臣女只是想問,既然這信是為人假造陷害明家,那不知道南司馬是從何處得了明家與人有勾結(jié)書信來往的消息,竟青天白日連上稟都不曾,就帶人闖進明府的書房,'精確無誤'地找到了這些東西?”

  她刻意咬死了精確無誤四個字,緊緊地盯著南司馬。

  南司馬早有準備,不慌不忙說。

  “是有人送了信到南府言及明相與人勾結(jié),本大人嫉惡如仇,容忍不下有人吃里扒外,才急著帶人進去尋求證據(jù)?!?p>  “是嗎?”

  明嫣一揚眉,不怒反笑。

  “既然如此,南司馬就告訴傅大人,您是從何處何人那得了消息,怎么知道與明府勾結(jié)的人是送了書信進來的,又怎么一到了明府就直奔書房,看了書信連考證都不曾就妄自扣了帽子給明家,更是在呈送上去的折子里歪曲事實,使皇上誤信了您的話?”

  她步步緊逼,一連串的話砸下,臺上臺下的人便都緊緊盯著南司馬,似乎在等他做出回答。

  南司馬發(fā)作不得,但也沒什么好脾性。

  “這些東西都曾在折子里稟告給皇上過,本大人沒什么好與你說的?!?p>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還是南司馬真如我所言,歪曲事實污蔑朝臣,所以沒話可說---”

  “明嫣!”

  南司馬被她步步緊逼的話劈頭蓋臉地砸下,一時哆嗦了一下唇,已是怒極。

  明嫣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一雙清涼的鳳眸直直看到南司馬心底。

  南司馬忽然揚了手,要重重地打下去。

  一個嬌養(yǎng)的貴女,不能由著她蹬鼻子上臉,不給點教訓(xùn)可不行。

  他的巴掌揚到一半,也沒見明嫣有躲的動作,反倒門外一陣氣勁掃進來,帶起一陣勁風(fēng),將他的身子都逼退了好幾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wěn)。

  南司馬惱羞成怒,還沒來得及發(fā)作,忽得聽見門外通傳。

  “太子殿下到﹣-”

  沒人想到江執(zhí)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連上頭的傅安都怔愣了一下,緊接著臺下的人通通站起身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萬安?!?p>  門邊一角紫色衣袍掠過,江執(zhí)大步走了進來,目光往下一瞥,喊了起。

  眾人落座,江執(zhí)坐到了傅安身邊那個位置。

  “南司馬堂前大喊大叫是為何?”他目光徑自掠過下面,隨意問道。

  臺下頓時鴉雀無聲,南司馬抬頭看了一眼,斟酌著話說。

  “明府小姐對臣無禮,臣不過略微教訓(xùn)一二?!?p>  “司馬大人何至于和一個貴女置氣,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江執(zhí)似是毫不關(guān)心到底因何起了沖突,聲音極淡。

  南司馬咬了咬牙,俯身稱是。

  但明嫣仿若看不見此時凝著的氛圍一般,盯著南司馬又問。

  “還請司馬大人,回答小女方才的問題?!?p>  “太子殿下在上,有什么事自有殿下來問,明小姐未免太僭越了吧?!蹦纤抉R冷笑一聲,欲要避開她的話。

  “既在堂上,明小姐問了,南司馬何故避而不答?

  不如就說說,也讓孤聽一聽。”江執(zhí)揚聲打斷魏司馬的話,目光錯下去看他。

  南司馬袖中的手猛地攥緊,眼中閃過幾分狠辣。

  看來這太子殿下,和明家的交集還真是不淺。

  南司馬心中恨極了,面上終歸沒顯露。

  “來告訴臣明府謀反的人并未表露身份,臣也不知道他是誰。”

  “既然不知道是誰,怎么就能讓南司馬這么篤定,甚至急不可耐地來不及稟了皇上,就帶人闖了明府?”明嫣并不留情,轉(zhuǎn)頭拆穿他話中的紕漏。

  “臣說了,臣只是憂心此事變真,也不想讓人隨意污蔑明相,誰曾想真的在明府,搜到了來往的書信?

  證據(jù)在此,臣就算不信也只能信,才遞了折子請示皇上,而如今明小姐發(fā)現(xiàn)了信件偽造,煙墨所寫的確證實是捏造的東西,那臣自然也相信證據(jù)?!表汈?,南司馬冷靜下來。

  他話中句句提及都是證據(jù)二字,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明嫣倒也不惱,又說。

  “那涼亭內(nèi)姚子束撒謊污蔑我父親殺害林太尉一事,姚子束可是南司馬親自帶過去的,如此,您又作何解釋?”

  此話一出,南司馬嗤笑一聲。

  “姚子束自己找上了我,承認親眼看到明相在涼亭里和林太尉起了爭執(zhí),我本著查證據(jù)實的想法將人帶了過去,后面口供與證據(jù),可都是他一個人說的,怎么還能牽扯到我?明小姐不要信口胡謅。

  我知道明小姐急著給明相翻案證明清白,可當(dāng)時人證物證俱在,這可不是輕易能抵賴的?!?p>  南司馬肆意的語氣里充斥著嘲諷。

  是了,就算有煙墨證明書信是假的又怎么樣,他身上還背負著一條人命。

  他正好整以暇地等著明嫣無力辯駁,卻見明嫣一勾唇,抬頭看他。

  “是嗎?”

  她眼中的清涼和玩味看的南司馬一時心頭一驚,還沒來得及想,就見明嫣朝上道。

  “姚子束已于前日找上臣女,承認自己當(dāng)時口供撒謊,其實并未到過涼亭,也沒有見過父親和林太尉起爭執(zhí),還請?zhí)拥钕聹食寂畟饕ψ邮吓_?!?p>  姚子束?

  南司馬眼神陡然一變,惡狠狠盯著明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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