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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丫鬟,他讀我心茍到最后

第二十一章 好好活著

  宋清月不知是哭了多久,雙眼竟有些腫起來。

  宋韞初連忙找來雞蛋給宋清月滾眼睛,讓紅腫的地方盡快消腫。

  “小云,我實在是無人傾述內心的苦楚才來找你,這么晚,是我打擾你了。”宋清月可憐巴巴的道。

  宋韞初腹誹:原來你也知道已經(jīng)很晚了啊,那你還來干什么?

  最討厭有人在休息時間來打擾。

  “清月小姐有什么心事,可以說出來,總比憋著好?!彼雾y初走到燭臺旁,又點燃一個燭臺上的蠟燭,讓屋內亮堂不少。

  宋清月的臉一半在光線下,一半藏在昏暗的陰影里,隨著燭火點亮,宋清月整個人都暴露在光下。

  “今日阿舟遇刺,我擔憂他,從圍獵場快馬加鞭趕回來,原本想給阿舟送藥,結果他卻怒喝我,讓我走。我不明白到底是做錯了什么,讓阿舟如此討厭我?!?p>  宋清月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童,想不明白父母為什么要責罵自己,眼里盡是迷茫和委屈。

  “大人性子就是這樣,對誰都一樣的,何況清月小姐與大人這么多年沒見,兩人之間生疏了也不奇怪?!彼雾y初胡亂分析道。

  未曾想宋清月卻點點頭:“小云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些年始終沒見過阿舟的爹娘,也許還有這個原因吧。”

  宋清月一抬頭就對上宋韞初那狐疑的目光,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覺得阿舟性格如此,想必是這些年身邊沒有親近的人可以陪著他,這才造成他如今的性格?!?p>  宋韞初收回目光,滴水不漏道:“大人的家事不是我一個奴婢可以妄議的?!?p>  她大概能猜出來宋清月想做什么。

  果然,下一句話就證明了宋韞初的猜想。

  “小云,你在阿舟身邊這些年,可曾見過他的爹娘?”宋清月問道,她的表情似乎很期待宋韞初的回答。

  “奴婢進府晚,也是因為做事麻利才被調到大人身邊做貼身丫鬟,何況大人的爹娘豈是我能隨便見的。”宋韞初笑道,同時不輕不重的把話還了回去,讓宋清月什么也沒了解到。

  不愧是能做沈序舟貼身丫鬟的人,竟如此伶牙俐齒,一句話也沒套出來。

  見再耗下去,也只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宋清月隨便找個借口就匆匆離開。

  待宋清月走遠,宋韞初終于能做回自己,她大字型的躺在床上。

  和宋清月說話,她寧愿去掃一天的地,也不會這么累。

  *

  已過子時,街巷人煙稀少,只青樓以及幾家酒樓還開著。

  一輛低調簡易的馬車停在明月酒樓前。

  下來的正是帶著面紗的宋清月,她提著裙擺來到二樓雅間。

  “主人?!?p>  厚重的白色縵紗,只能隱隱約約瞧見一人,至于是男是女分辨不出。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聲音沙啞至極,讓人聽著只覺得耳朵要爆炸。

  宋清月跪下來,垂著頭:“是我無用,沈序舟的書房沒有他的同意根本進不去,而且他對我有很強防備心?!?p>  “廢物!”茶盞穿過縵紗砸在宋清月的額頭上。

  頓時宋清月那光潔的額頭上被瓷器的碎片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流下。

  宋清月不敢去擦,只是這樣跪著:“不過這些日子我發(fā)現(xiàn)沈序舟從未提起他的爹娘,我想這可以稍加利用?!?p>  “不許再有下次。”

  沙啞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宋清月卻知道這次算是逃過一劫。

  離開明月樓,回到首輔府后,宋清月盯著銅鏡里還留有血痕的額頭心有余悸,在主人那里如果沒了用處,那只有一個死亡的下場。

  如今宋清月嘗到做千金小姐的甜頭,對死亡也就不如以前那般看淡。

  翌日

  小雨忽至,雨水淅淅瀝瀝的落在窗沿上。

  宋韞初的目光被窗外被雨水打的搖頭晃腦的花朵吸引了去。

  腦子的畫面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同樣的下雨天,被雨水堆積彎了腰又重新站起來的野花。

  馬蹄踏進坑里,泥坑濺起的泥水臟了騎馬人的衣擺。

  “把這些金銀珠寶全部搬回寨子,至于這些人一個活口也不要留!”男人臉上有一塊極為鮮明的疤痕。

  跟隨馬車的侍衛(wèi),根本敵不過那些拿著大刀的搶匪,他們的刀法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刀刀致命,極有章法。

  頓時到處都是尖叫與哭喊聲。

  馬車里,一位端莊秀麗的婦人打開里頭暗箱,讓一個孩子躲進去。

  “阿初,在天黑之前不要出來,也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誰都不要相信,保護好自己。”

  “娘,你不要去,阿初害怕,娘和阿初一起好不好?”阿初猜到自己的娘親要做什么,她死死拽著娘親的袖子不肯松開。

  婦人抬手摸摸阿初的頭,莞爾道:“阿初最乖了,你要記住只有好好活著,才會有無限的可能?!?p>  婦人趁阿初不注意,一掌劈暈她,讓她蜷縮在暗箱里,即使這樣阿初拽著婦人衣擺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婦人心一狠用劍劈開衣擺。

  她知道他們一家無論如何都只有死路一條,哪怕平安抵達流放地,依舊會過的膽戰(zhàn)心驚,不如讓阿初平安活下來。

  把箱子蓋上,一切恢復原樣,婦人不舍的看著阿初藏身的地方。

  阿初,要是有下輩子,娘親還想做你們的娘親。

  婦人擦去臉上的淚痕,拿起手邊的劍從馬車上下去……

  “小云!”

  宋韞初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全是淚痕,那是原主的記憶嗎?

  為什么她的心會這么痛,痛到她呼吸不上來。

  沈序舟見宋韞初遲遲沒有反應,走過來就瞥見宋韞初手掌上濕漉漉的,微微皺眉:“怎么看個花,還給看哭了?!?p>  宋韞初抬頭與沈序舟對視上,從心底蔓生而出的痛苦一下子擴大,眼淚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涌出來。

  她真的好難過,宋韞初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這股難過不是來自于原主,而是實打實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這到底怎么回事?

  沈序舟見到宋韞初哭成這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拿起帕子想給宋韞初擦眼淚,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把帕子塞進宋韞初的手里。

  “有什么好哭的,快點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護國寺。”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書房,不知為何他見不得小云哭。

  ……

十里鶴

已經(jīng)修改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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