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是他
許還真出手夠快,這些人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被打完才意識到要還手,謝令芷他們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擋在前面。
能捧著王天河的人修為也高不到哪去,知道這些都是筑基修士,就算是再不服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邊上的其他人看出門道,那個老太太也是有修為在身上的,起碼能壓住那個王天河,這把年歲還能修仙,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
不過他們也沒有把許還真放在眼里,畢竟說到底是個老太太,早就過了修仙最好的年紀(jì),就算是天賦還可以,最后能筑基多活幾年也就不錯了。
反而更多是在嘲笑王天河,竟然被一個老掉牙的人給打了。
“我并不是你宗門弟子,按禮你應(yīng)當(dāng)把我當(dāng)做長輩尊敬,如此出言不遜給你個教訓(xùn)。”許還真語氣輕柔道。
都已經(jīng)欺負(fù)到自己頭上,還能忍下去那是活王八,許還真艱難求生的時候受過太多欺負(fù),個個都比這要惡劣,甚至是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
忍氣吞聲那幾年她發(fā)誓,以后絕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險境,沒想到這個王天河撞上來,不打他打誰。
李臨安咽了咽口水,“我以后都不喝酒了?!?p> 轉(zhuǎn)頭看趙言思,他眼睛里的崇拜都快冒出來了。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王天河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謝令芷強撐著淡定其實恨不得揪頭發(fā),打了王天河之后該怎么辦???
許還真沒有和他探討爹是誰的話題,立刻上手扯散發(fā)髻撕破袖子,拄著拐杖哭嚎著往最前面去,那樣子真是要多凄慘有多凄慘,不知道還以為挨打的人是她。
“掌門~”她呼喊著葉流云。
正在百無聊賴聽這些人湊在一起互相吹捧的葉流云登時站起來,馬上進入了配合狀態(tài)。
“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許還真知道自己的年歲在這,哭起來無論什么事情都能占三分理,當(dāng)即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有個叫王天河的修士辱罵咱們宗門還對我動手,掌門救命?。 ?p> “胡說八道,我兒子才不是這樣的人!”不等葉流云開口,邊上一個男人率先跳出來。
許還真沒管他,甚至是沒有管任何人,一位抓著葉流云哭訴著,嘴里不斷強調(diào)王天河氣焰多囂張說話多難聽。
“這可是清音門,他就敢對我下手可見有多目中無人。”
說到這一句后她就只是哭,清音門門主臉都要綠了,至于許還真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當(dāng)然是臉最綠的那個啊。
洛東樓從來都是以君子風(fēng)范自得,沒想到在小孫子的滿月宴上鬧出這種事情,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是不是許還真在說謊,一個老太太還能打得過王天河不成,肯定是他動得手。
然后就看到一群鼻青臉腫的人跑過來,說實話王天河他爹都沒能認(rèn)出來,還是領(lǐng)頭那個開口叫爹才敢確定那是自家兒子。
王天河他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怒道,“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王天河立刻伸手指向許還真,“爹,給我報仇啊?!?p> “掌門,救命??!”許老太仰天嚎啕。
兩邊現(xiàn)在都挺凄慘,一時之間還真分不出罪魁禍?zhǔn)椎降资钦l。
來吃席的乘風(fēng)長老笑道,“反正都挨了打,這件事就算了吧?!?p> 聽著特別像是在息事寧人,但其實就是兩邊都不被乘風(fēng)長老放在眼里,所以才會說出讓他們都吃虧的話。
許還真也沒指望他能給自己主持公道,但只要開口另一個人肯定會跳出來。
昨天晚上葉流云說過,乘風(fēng)和桂千嘉幾十年如一日的不對付。
果不其然桂千嘉冷哼一聲開了口,“這話說的不對,兩邊都說是對方動手,那就該查明真相才是,怎么能含糊其辭呢。”
乘風(fēng)長老重重放下酒杯,“這是清音門的滿月宴,鬧這么大你有沒有考慮過洛掌門?”
洛東樓正在吩咐人把小孫子抱回去,心想你們兩個不打起來就是給我臉面了。
眼看著倆人就要針尖對麥芒,商行川一拍桌子,“都冷靜點!”
王天河他爹不樂意,“那這件事到底怎么辦,我兒子不能白挨打。”
葉流云翻了個白眼,“誰知道是你兒子惹到了誰被打,別賴到我徒弟身上。”
“你放屁!”
有其父必有其子,王天河他爹也是個暴躁的主,甚至相比之下兒子都算是冷靜得了,還知道拉著點。
葉流云也沒閑著,“你有本事過來聞啊。”
我的天,你們一夢中說話也太糙了吧。
許還真本來就沒想過這事能分出個一二三來,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看到有幾個弟子匆忙奔進來就知道,王天河這頓打白挨了。
一頓耳語之后每個人臉上都不是很好看,應(yīng)當(dāng)是中州那邊的消息傳進來了,算起來也是時候了。
許還真低著頭躲在葉流云身后,悄悄打量他們的臉色,最后停到商行舟臉上。
不同于其他人的震驚與不可置信,他臉上好不容易出現(xiàn)的是悲痛,仿佛親眼看見了一般,五指攥緊輕輕顫動,那樣子看著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嚎。
“是他?!痹S還真告訴自己,“那個死去女修的徒弟,挖出婉兒靈根的畜生,是他。”
這場鬧劇最后不了了之,王天河他爹只是小宗門的長老,掌門都不愿意為這事出面,更別提砸的是清音門的場子,人家不追究就不錯了。
祝賀過后很多宗門都提出告辭,那樣子看起來十分著急,但所有人都以為是被氣到了。
導(dǎo)致很多弟子對著一夢中怒目而視,覺得是他們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可惜他們半點沒有被注目的尷尬。
葉流云帶著許還真坐回去,一桌人開始大吃二喝,恨不得一頓吃出三天的量,要不是場地受限真恨不得直接把桌子端起來。
許還真沒有吃飯的興致,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注意到趙言思盯著桌上的魚,直接給他挑好刺送到碗里。
看著他咽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照顧婉兒習(xí)慣了。
一夢中最后帶著一桌子的菜回宗門可謂是大豐收,酉時許還真一個人去掌門寢殿,葉流云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