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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慘?末世大佬搬空國庫去流放

第九章:宋清池,別太過分

  沈矜矜插嘴:“才不是我娘親教的,是我從二嬸嬸、三嬸嬸那里偷聽來的?!?p>  不過她沒說她回家問娘親什么叫“心機(jī)婊、惡毒”,為什么說大舅母是大壞蛋時,娘親只讓她不要亂說卻沒反駁。

  在沈矜矜心中,不反駁就是默認(rèn)。這說明大舅母就是個大壞蛋、惡毒心機(jī)婊。

  雖然她不理解意思,但她記住了這些充滿惡意的形容詞。

  宋清池聞言,目光漫不經(jīng)心掃向二房、三房那邊。

  三房夫人馬氏目光閃爍不敢與宋清池對視,二房則理直氣壯看過來。

  二房夫人王氏冷笑:“當(dāng)初你做的那些丑事不是心機(jī)、惡毒是什么?原本圣上給降哥兒定下的可是太仆寺盧大人之女,若是盧小姐嫁給降哥兒,我們現(xiàn)在還會被你克成這樣嗎?”

  太仆寺之女說的好聽,其實就是給宮里養(yǎng)馬馴獸的,皇帝確實有將盧小姐賜婚給沈降的意思,但為的可不是兩姓之好而是狠狠羞辱沈降,意思他這種粗人婚娶也配不上名門千金,娶了牲畜官的女兒相配已算綽綽有余。

  原主當(dāng)時就是吃定了沈降肯定不甘心白白受辱,這才在他面前跳河被他所救,順理成章提出“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

  這理由足夠偉光正,便是皇帝想找茬也沒話說。

  何況原主雖是宋侯府先夫人所生,但怎么也算得上侯府嫡女,還是尊貴無比的嫡長女。

  侯府嫡長女與馬夫之女,沈降若不想平白受辱自然知道該怎么選。

  事實證明,沈降不想受辱,原主也賭對了。除了手段不光彩,對反派和原主來說,這其實是互惠互利的一樁交易。

  他們彼此都很滿意,被皇帝當(dāng)筏子的盧小姐也松了口氣,忙不迭嫁了青梅竹馬的心上人。

  大家都很滿意,奈何昏君玩不起,借故抄了北冥王府。

  他可真該死啊!

  宋清池暗中磨牙,覺得只搬空國庫還是便宜昏君了,按照她在末世的性子,高低得殺進(jìn)宮讓他知道誰是老大。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末世了,她要低調(diào)做人。

  嗐,穿進(jìn)毫無生存壓力的古代,連她的心腸都變得柔軟了呢。

  宋清池不計較,可某些人卻當(dāng)她好欺負(fù)。

  王氏罵著罵著,更加來勁。

  她嚷嚷道:“你身為沈家媳,這底下站著的有老祖宗還有你婆母、叔嬸,你不惡毒你好意思自己坐著讓長輩受累嗎?

  這馬車還是你耍心機(jī)要來的,你不孝不義,毫無禮義廉恥!識相的,趕緊滾下來把馬車讓給我們這些長輩,這么多人看著,你難道不要名聲了嗎?”

  對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名聲、廉潔是永遠(yuǎn)壓在她們身上的枷鎖,名聲不堪、失去廉潔對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比死更加殘忍。

  好在宋清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不在乎。

  名聲、廉潔?值幾個錢?笑!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特別好意思呢?”宋清池氣死人不償命,還俏皮的沖王氏眨了眨眼睛,隨即又對沈矜矜道:“距離毒發(fā)還有一刻鐘,你吃還是不吃?”

  沈矜矜面色漲紅,她貴為北冥王府小姐,讓她去吃地上的東西和讓她死有什么區(qū)別?

  “我不吃,除非我死!”沈矜矜無比確定宋清池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她惡狠狠道:“你毒死我,我娘親,我舅舅,我外婆都不會放過你,等死吧你!”

  “矜矜,不許你這么跟大伯母說話!”沈萬臨生氣了,但他也心疼妹妹,他更怕宋清池說到做到,妹妹不吃點心就真的毒死她。

  氣氛太劍拔弩張以致沈萬臨完全忘記他剛剛吃了好幾塊藕盒酥,這會兒還生龍活虎一點兒事兒沒有呢。

  沈萬臨撿起摔在地上的藕盒酥鼓起勇氣問宋清池:“大舅母,我、我代替妹妹吃,你不要毒死她好不好?”

  “哥哥,你瘋了嗎?”沈矜矜震驚看向沈萬臨,怒其不爭道:“這分明就是這個壞女人故意羞辱我,你真吃了那就是如她的意,她壞透了,她才不會給我解藥,她就是想我死掉!嗚嗚嗚?!?p>  沈矜矜雖然對死亡還沒有具體的概念,依舊感到了對死亡的恐懼。

  她哇哇大哭:“嗚嗚嗚,我不要死,我還這么年輕,我還有好多好多美好的風(fēng)景沒看,還沒有人向我提親,嗚嗚嗚,我不要死啊?!?p>  沈矜矜哭的梨花帶雨,可憐極了,小鼻頭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水。

  她一邊哭一邊偷看宋清池。

  往日她哭的這么慘,她想要什么都能輕易得到,這就是小孩子的特權(quán)。

  但沈矜矜發(fā)現(xiàn)宋清池的目光卻越來越冷——難道她發(fā)現(xiàn)她是在假哭了?

  沈矜矜心虛之下,哭嚎的聲音更加大了。

  沈清清心疼的不行,一直沒說話的劉氏也忍不住湊過來指責(zé)宋清池:“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狠?。空婢妥岏骜嬖谶@里哭?她哭的嗓子都啞了你還無動于衷,這不是惡毒是什么?”

  沈降也微微擰眉,不悅道:“宋清池,別太過分?!?p>  “呵?!彼吻宄仄降创?,視線漫不經(jīng)心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我很過分?”

  沒人說話,鴉雀無聲之際一道仿若打了雞血的少年音響起——

  沈萬臨在宋清池越發(fā)冷淡的目光中立定站好,大聲回應(yīng):“不過分!一點兒都不過分!”

  宋清池愣了一下,唇角牽出一抹一閃而逝的笑。

  她曲起手臂撐住下巴,又來了點兒興致:“那你說,我為什么不過分?”

  沈萬臨:?。?!O.O

  不是回答就行了嘛?沒說還要考試啊!

  “吵吵什么?不嫌渴???”衙差走過,兇狠的視線一溜掃過,長鞭“啪”一聲落在王氏腳邊,撕破空氣的炸響嚇得她捂著心口跌坐在地,儀態(tài)盡失。

  衙差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從提著的大布袋中掏出幾塊黑乎乎、摻雜著麥麩皮、泥沙的黑饅頭,口中嚷道:“太熱了,頭讓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會兒,順便把午飯解決了,一人一個黑面饅頭,不許多拿,聽見沒有!”

  他說完,把黑面饅頭扔向眾人,有些能接住,大多數(shù)接不住,饅頭砸在身上石頭一樣疼。

  宋芊芊被扔到胳膊,眼圈頓時紅了。

  她蹲下身撿起黑面饅頭,忍不住抱怨:“這么硬,怎么吃???以前家里的畜生都吃的比這個好!”

  沈矜矜、沈清清母女被衛(wèi)無岸護(hù)住,三個饅頭全砸在了他背上。

  衛(wèi)無岸悶哼一聲,確認(rèn)妻女無事之后才轉(zhuǎn)過身無聲撿起地上的饅頭。

  饅頭上還沾著土灰,因為本身太黑,落在上面的灰土也分外明顯,沈矜矜瞧著胃里一陣翻涌,真情實感哭了出來:“嗚嗚嗚嗚,豬都不吃這玩意兒,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吃肉!吃糕糕!”

  二房三媳婦佟文文拍掉兒子手中能在地上一砸一個坑的黑饅頭,得意洋洋從背后包裹中掏出幾個被曬的有些發(fā)酸的白面餅子,故意大聲道:“小寶,咱不吃豬都不吃的豬食,咱吃白面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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