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貿(mào)大廈三樓,沈家今日在此舉辦慈善拍賣。
大廈門口,一輛銀色卡宴緩緩?fù)O隆?p> 司機老何從駕駛位下來,快步走到后排打開車門。
“大小姐,華貿(mào)大廈到了?!?p> 慕清音從車內(nèi)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那高聳入云的大廈,微瞇了瞇眼眸。
沈家這么大手筆舉辦拍賣會,還真是頭一遭呢。
想必里面定有不少好東西,她可得給小師妹選些上乘的才是。
“何叔,您先回去,我結(jié)束了再給您打電話。”
老何恭敬的點點頭,“好的大小姐?!?p> 慕清音今天穿了一條香檳色的禮服長裙。
抹胸設(shè)計,露肩。
肩膀處銜接著一圈又一圈的流蘇。
整條裙身上都點綴著碎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腳上是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
整個人看上去越發(fā)的高挑纖瘦且優(yōu)雅高貴。
烏黑的長發(fā)隨意的盤起,用一根簪子固定。
手上拿著一款香奈兒的最新包包,踩著臺階緩緩向著大廈內(nèi)走去。
在迎賓口,侍者禮貌的對她福了福身。
“您好女士,請出示一下邀請函?!?p> 慕清音打開手包,將邀請函拿出來遞給他。
侍者查看過后,態(tài)度越發(fā)的恭敬。
“謝謝您的配合,里面請?!?p> 慕清音沖人點點頭,一手輕提著裙擺,朝著電梯而去。
到達(dá)三樓,電梯門剛打開,慕清音便看到一張讓她倒胃口的臉。
她選擇無視,繞過那人準(zhǔn)備向里面而去。
可惜就是有人不識相,非要找罵。
“呦,這不是那個鄉(xiāng)下來的慕清音嗎?”
“這種場合也是你這種人能參與的?”
白雅婷尖酸刻薄的開了口,臉上滿是不屑。
待她看到慕清音身上的高定禮服時,嫉妒瞬間爬滿了雙眼。
“瞅瞅這裙子倒是可以,看樣子是又爬上了哪個老男人的床,硬求著讓人家給你買的吧?”
慕清音宛若打量弱智兒童一樣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
“你要是有病,別來找我,我不是獸醫(yī)。”
“你說什么?!”白雅婷氣炸,嗓音瞬間拔高。
“這都聽不懂,你脖子上那玩意還真就是為了顯個的?”
慕清音輕嗤一聲,繼續(xù)道。
“不過我看你這個頭也不算高啊,武大郎難不成是你祖宗?!”
“慕清音,你這賤人!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一再被懟,白雅婷惱羞成怒,索性連裝也不裝了,氣急敗壞道。
“哎呦,我好怕啊,怕死了?!?p> 慕清音丟給她一記白眼,嗓音清冷。
“讓開,我有潔癖,對狗過敏。”
說罷,直接繞過她,向著會場而去。
“慕清音!”白雅婷被氣的半死,在原地直跺腳。
程琰之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白雅婷滿臉漲紅,就跟便秘似的,不由開口詢問。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琰之……”
白雅婷瞬間委屈哭了,拉著程琰之的手臂,輕聲啜泣。
“我就是想和清音打個招呼,沒想到她就罵我,還要出手打我……”
“慕清音?”聞言程琰之臉上露出一抹疑問。
“你說她在這里?”
那天把白雅婷安頓好以后,他回到別墅,果然看到了慕清音留下的離婚協(xié)議。
房間里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也全部被帶走。
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
當(dāng)即他撥打她的電話要找人質(zhì)問,結(jié)果卻顯示對方是空號。
程琰之不由咋舌。
她到底是有多討厭自己,這么快就將和自己的聯(lián)系斷的如此干凈。
他沉默了半天,之后撥通林楊的電話,問他知不知道慕清音的聯(lián)系方式。
結(jié)果被林楊那個鐵憨憨一頓輸出。
“老板您該不會是應(yīng)酬喝傻了吧?”
“太太是您的太太,您都沒有太太的聯(lián)系方式,我怎么可能會有?”
程琰之語塞,當(dāng)即掛斷電話,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
故而他決定不再管她。
反正她就是個無依無靠的鄉(xiāng)下人。
在外面流浪幾天,熬不下去了自然會回來找自己的。
卻不想她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不成是身上沒錢了,來這里做保潔的?
想到這里,他再度開口。
“她怎么進(jìn)來的?一個人還是有其他人一起?!?p> 白雅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p> “她是一個人,而且我瞧著她那一身打扮可是價值不菲呢?!?p> “你說清音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姑娘,哪兒來的錢買那么貴重的禮服呢?”
“她該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
“她人在哪兒?”
對于白雅婷的話,程琰之滿腹疑惑,口吻都焦急了幾分。
白雅婷很是不滿他的反應(yīng),但為了可以刺激慕清音。
發(fā)泄自己心里的那股惡氣,她只能繼續(xù)扮演善解人意的白蓮花。
“剛剛進(jìn)了會場里面,你去勸勸她,別讓她再這么作踐自己了?!?p> “雅婷,還是你明事理。”
聞言,程琰之抬手摸了摸她的長發(fā)。
敷衍的夸贊她一句,轉(zhuǎn)而大步向著會場里面走去。
只一眼,便看到了那抹高挑的身影。
她纖細(xì)的玉手執(zhí)著一個高腳杯。
正和另外一位豪門名媛交談著什么。
從程琰之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cè)顏。
但也足以讓他神魂顛倒。
尤其是她舉手投足間的氣質(zhì)和魅力,更加讓他欲罷不能。
有那么一瞬間,他都懷疑慕清音根本不是什么鄉(xiāng)下丫頭,而是真正的豪門千金。
她好美!
在一起兩年,他從未見過這般明媚耀眼的她。
那時候的她總是穿著干凈利落的套裝。
長發(fā)也都是扎成高馬尾。
配上那張還未脫稚氣的小臉,就像是剛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
清純,漂亮。
可是此刻,她就像是嬌艷奪目的玫瑰。
美的那么驚心動魄,又讓人不敢褻瀆。
白雅婷跟在他身邊,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yīng)。
見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慕清音,嫉妒再次襲上心頭,口吻酸酸的。
“琰之,清音她真的很美是不是?”
“是?!背嚏摽诙觥?p> “她真的很美。”
當(dāng)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時,他立刻收回目光,看向白雅婷,試圖掩飾自己的想法。
“雅婷你別誤會,她再美也比不上你。”
“在我心里,你才是最美的!”
白雅婷看似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可眼眶卻紅的厲害。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么的。”
“我知道我如今配不上你?!?p> “清音那般好,我本就不該再介入你們之間。”
“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清音是無辜的。”
“她默默無聞的陪著你度過了那段艱苦的日子,如今我卻來鳩占鵲巢,終究是不地道?!?p> “只是今天雨萱非要讓我?guī)氵^來這邊?!?p> “她說這里有很多上流社會的佼佼者,對你而言必然是有很大幫助?!?p> “我屬實不好拒絕?!?p> “但是你放心,等這場拍賣會結(jié)束,我會盡快出國。”
“你和清音好好解釋一下,讓她早點兒回到你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