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女兒,你放心,爸爸現(xiàn)在就過去。”
慕繁州原本厲色的話音在對上慕清音時,瞬間變得寵溺無比。
“爸爸,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好的?!?p> “您不必親自跑一趟,怪麻煩的?!?p> “那怎么行,我的寶貝受了委屈,我必須給你撐腰?!?p> “不然回去你媽媽得讓我跪搓衣板?!?p> 慕清音:“……”
她要不要告訴自己親愛的爸爸她沒關(guān)免提。
“爸爸,實(shí)話跟您說吧,我之所以給您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您幫我證明一下我是我自己?!?p> “免得那些眼睛有問題的人在背后嚼舌根,說我壞話?!?p> “現(xiàn)在您既然都證明過了,那就代表您圓滿完成任務(wù),回去陪您的顧女士去?!?p> 慕繁州:“……”
確定無誤,這是自己親生的。
“臭丫頭,敢情你爸爸我就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唄,用完就丟?!?p> “這話說的,我可不敢?!?p> 慕清音笑意嫣然,嗓音里充斥著滿滿的撒嬌味兒。
“我這不是想讓您早點(diǎn)回去休息嘛?!?p> “得,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爸爸便不過去添亂?!?p> 臨了,慕繁州又補(bǔ)了一句。
“今天在會場的所有人,但凡說了我女兒壞話的,我都會追究其法律責(zé)任。”
—
從大廈內(nèi)出來,慕清音長長吐了口氣,感慨道。
“這種場合還真挺累人的,堪比宮斗啊。”
時墨白在她身側(cè),瞧著小姑娘那無比心累的模樣,下意識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或許音音可以找個男朋友,下次再遇上這樣的場合也有個人幫你。”
對于時墨白的觸碰,慕清音倒沒覺得有什么。
就是聽了他的話,忙不迭的搖頭。
“別。”
“我剛跳出了火坑,可不想再進(jìn)去。”
“不是所有人都和程琰之一樣。”
時墨白收回手,手指下意識蜷緊,言語間有些沉悶。
慕清音并沒有聽出他話里的落寞。
想到在會場里他配合她打電話的事情,臉上霎時洋溢出了笑容。
“時墨白,你智商挺高啊?!?p> “我就給你遞了手機(jī),一句話沒說,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真厲害?!?p> 之前,沈雨萱在刁難她時,她便打開手機(jī)詢問她爸爸在忙些什么。
畢竟前一天晚上她隱約間聽到爸爸媽媽在交談什么合作的事情。
話里若有似無的出現(xiàn)了沈氏以及沈述旺的字眼。
原本她就是抱著幾分僥幸,沒成想,她爸爸還真就和沈述旺在一塊兒呢。
于是,她便在微信上給他發(fā)消息,讓他聽一出好戲。
之所以把手機(jī)交給時墨白,便是想不動聲色的進(jìn)行這一切。
如若不然,那些人又怎會將心里話和盤托出。
尤其是那位要為閨蜜出頭的沈大冤種。
“既然我這么聰明,那音音有沒有什么獎勵?”
聞言,時墨白俯下身來,湊近慕清音,蠱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回旋。
他還要命的在她脖頸間輕輕呼氣,搞得慕清音魂不守舍的。
她腿軟的往旁邊挪開,臉頰兩側(cè)暈染開緋色。
“時墨白,你別……”
方才他揉她的發(fā)頂,她并沒排斥。
只認(rèn)為那是他安慰自己的行徑。
可如今,他這般親昵曖昧的動作,屬實(shí)讓她不知所措。
“什么?”
時墨白見她臉紅,內(nèi)心的愉悅更濃。
而壓在心底深處的那股欲,顯然不愿再老實(shí)臣服。
自上次兩個人在一起后,他仿佛中了罌粟之毒般難熬。
倒不是他腦子里只有那種事。
而是他內(nèi)心渴望想要慕清音。
他明白那是他的陰暗面又在作祟。
他貪戀了她那么多年,若是在真相未曾查清楚之前,他秉持著不讓她被人非議的原則,不敢靠近她。
可如今得知了一切,他徹底撕碎那些狗屁規(guī)矩。
他如今只有一個念頭。
將她縛在身邊,讓她愛上他。
他想把這世間所有的好都給她。
“別瞎說?!蹦角逡襞酥浦约翰槐幻郎脫堋?p> 可時墨白的“殺傷力”屬實(shí)太強(qiáng)。
她的少女心砰砰跳的都快到嗓子眼了。
“我哪里有瞎說,嗯?”
時墨白向前一步,直接伸手?jǐn)堊×怂男〖?xì)腰。
充滿磁性的嗓音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我?guī)土艘粢暨@么大的忙,音音就忍心這般殘忍的對我?”
陰暗一旦席卷占據(jù)理智,時墨白就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慕清音的排斥和恐懼讓他封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叛逆在不停地叫囂。
一個聲音不斷在他腦海里回旋,刺激著他的腦神經(jīng)。
“看吧,她也討厭你,害怕你?!?p> “沒有人會在乎你!”
慕清音完全沒想過他會突然攬她的腰。
兩個人近在咫尺,她連他的心跳都能聽的極為清楚。
尤其再對上他那張無可挑剔的妖孽臉。
以及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她真心繃不住啊。
“時墨白,你松開,快松開?!?p> 她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逃開。
奈何他抱的更緊,眸底深處似受傷般染了幾分冷。
“音音在怕我?”
“我不是?!?p> 不知為何,慕清音聽的他這般委屈的嗓音,心底一陣疼。
“我沒有?!?p> “那音音為何要躲我?”
時墨白的眼尾彌漫出一抹紅,一手?jǐn)埶难?,一手擒住她推搡他的手,質(zhì)問道。
殊不知,他的面色也在一寸寸變白,瞧上去很是悲涼。
“我就是覺得這是在外面,人太多。”
慕清音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
便隨意扯了個理由,但話一說出,更覺意思偏離了中心思想。
聞言,時墨白受傷的眸子閃了閃,有一絲光浮現(xiàn)。
他直接俯身將慕清音攔腰抱起,大踏步的就要往車庫走。
“那我們就找個隱蔽的地方?!?p> “時墨白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
慕清音被他的行為再次給嚇到。
小手在他肩頭拍打著,連帶著話音都有了幾分哭腔。
“時墨白,你聽到?jīng)]有?!放開我!”
“音音?!?p> 時墨白的嗓音暗啞難耐,眼睛里寫滿了破碎和受傷。
盡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最終還是聽話的把她放了下來。
不過卻將她整個人抵在旁邊的墻壁上,捧著她的臉,欲親上去。
慕清音偏過頭,他性感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側(cè)臉上。
“就這么討厭我嗎?”深邃的眼眸此刻更顯灰暗。
他自嘲的笑笑,想用強(qiáng)去吻她。
但見她眼底含著的淚,剎那間心疼的無法言喻。
他頹廢的松了手,遠(yuǎn)離她。
轉(zhuǎn)身,腳下似有千金重,一步步朝著遠(yuǎn)處走。
他不該這么做的。
音音被嚇到,會更加厭惡他,甚至?xí)辉冈倮硭?p> 看著那道孤寂的背影,慕清音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覺。
他剛才的樣子是真的嚇到她了。
他和她終究只是一夜荒唐。
她斷不會相信,他對她有情。
慕清音做了幾個深呼吸,整理好衣服,本想給老何打電話來接。
但心情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她便打消了念頭,自己一個人走走,看看。
黑色的奔馳車停在她身旁,程琰之從主駕下來,攔住她的去路。
“慕清音,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