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裴閆愧疚心動
“爽!“
裴閆停車后打開車門,一身的情緒被狠狠發(fā)泄了出來,他笑容肆意,轉(zhuǎn)身來到右邊將車門打開。
“嘖,竟然沒吐?“
裴閆剛想嘴兩句,結(jié)果就看到滿臉淚水的白榆。
“你,你哭什么?“
裴閆突然有些無措,但說得話卻硬邦邦的,像是在諷刺一樣。
“裴閆,你混蛋!“
白榆情緒激動,她一下車就沖上去一把把他推開了,她淚眼汪汪地質(zhì)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欺負(fù)我很好玩?“
白榆臉色蒼白,眼眶卻紅通通的,她聲音帶著哭腔,看著好不可憐。
從來沒怕過什么的裴大少爺此刻怔怔地站在那里,他渾身僵硬,下巴也緊緊繃著,看起來一副毫不悔改的模樣。
“裴閆,你混蛋嗚嗚...“
白榆不停地抽噎著,她看著對方無動于衷還兇巴巴地看著自己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她不停地唾罵著對方,試圖發(fā)泄掉自己的情緒,卻翻來覆去地只會用同一句話。
裴閆見白榆臉色慘白連罵人都虛弱無力的模樣難得產(chǎn)生了一絲后悔,尤其是看著對方一顆一顆往下掉的小珍珠他感覺心都要碎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擰了一把。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以往最討厭這種哭唧唧的小姑娘了,可是白榆哭的時候他卻覺得對方可憐極了。
她的眼淚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在他心中落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
滾燙而不自知。
?。坂帧?dú)膺\(yùn)值+10]
?。坂帧?dú)膺\(yùn)值+5]
?。坂帧?dú)膺\(yùn)值+10]
白榆沉浸在死亡的后怕和驚嚇中,沒有聽到氣運(yùn)值的播報聲,她依舊哭著,哭得讓人心疼。
“嘖,算你贏了,裴閆。“
王天龍下車后雖然有些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服,但他看著白榆哭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又不爽了,他推了推裴閆,
“不是,你禽獸???連小姑娘也欺負(fù)?“
王天龍看著嬌弱可憐的白榆心都要化了,他湊上前去,輕聲哄道:
“哎呦我滴乖乖,嚇壞了不是?要不你跟哥好,哥絕不會讓你哭?!?p> “滾哇——嗚——“
可能是太生氣了,情緒激動的白榆膽子也變大了不少,面對王天龍這種只會調(diào)戲女人的富二代也會大膽開罵了。
只是嗚咽咽的嬌弱哭泣不僅沒有威懾力,它只會加重變態(tài)的興奮感。
王天龍明顯更來勁了,他剛想湊上去,下一秒又被一腳踹開。
“不是,裴閆,你神經(jīng)病啊,你以為你誰呢,真以為自己是啥霸道賽車手啊?“
“你哄不好女人還不能我來哄了?“
王天龍無能狂怒,兩次的挑釁都失敗不說,臉面也是被扔在腳下一踩再踩。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他拽什么拽啊。
“你真想死是不是?“
王天龍看對方還想再踹一腳,他趕緊捂著屁股往旁邊躲了一下。
“沒事吧?小老師?有沒有受傷?“
瞿晟幾人很快趕到,他們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榆率先跑到對方跟前安慰道,完全忽略了一旁還想打架的兄弟。
裴閆自知理虧,但倔驢脾氣的他從未對誰服過軟,他死死繃著臉將傅清時幾人拉開,強(qiáng)勢走到白榆面前。
“我輸了,我們?nèi)パa(bǔ)課。“
白榆不可思議地抬頭,她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她聲音沙啞道:
“裴閆,你不要臉!“
都這樣子了還要讓她補(bǔ)課,這人是故意折騰她嗎?
欺負(fù)人也不是這樣欺負(fù)的!
“還有半個小時?!?p> 裴閆眼神微沉,他僵著臉色拿出手機(jī)。
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顯示出的時間,白榆罵人的話被堵的死死的。
裴閆看著她不反駁了臉色微微放緩,他怕對方拒絕,沉悶著拿起對方的書包拉著對方來到山底的涼亭下。
“就從上次學(xué)到的地方開始吧?!?p> 裴閆心提得高高的,卻十分嘴硬。
白榆深吸一口氣,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掉。
她伸手打開書,剛要講解。
“等一下?!?p> 裴閆抬手,“你坐著不要動?!?p> 說完他轉(zhuǎn)身把王天龍以及王天龍身后的那幾個小弟一起抓來讓他們用手電筒給白榆打燈。
“一個小時500,半個小時就是250,所有人先轉(zhuǎn)賬?!?p> 裴閆覺得白榆也許缺錢,他想著自己給她多攬幾個人也許就不氣了。
白榆被噎了一下,她雙眼瞪的圓溜,眼淚還是啪嗒啪嗒掉,手卻很誠實地打開了微信收款碼。
聽著微信到賬聲白榆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她抹了把臉,拿了張草稿紙在上面勾畫起來。
白榆哭過的嗓子柔和種透著點(diǎn)沙啞,好聽卻讓人忍不住心疼。
裴閆打開白榆放在地上的書包,取出包里的保溫杯遞到白榆手里,聲音別扭又冷硬:“喝點(diǎn)水。“
“你到底有沒有聽!“
看著對方還有心思做別的事,白榆氣到了,哪怕是給她遞水她也覺得對方只是在轉(zhuǎn)移注意力。
“就是就是,我車?yán)镉械V泉水,喝我的?!?p> 王天龍聽課聽得昏昏欲睡,但一看白榆罵人他就來勁了,他忍不住拱火道,巴不得把裴閆氣走。
“聽了。“
但裴閆他這次沒理他,他被訓(xùn)了之后抿了抿嘴,為了證明自己有認(rèn)真聽他解釋道,“這題答案是負(fù)二分之一?!?p> 白榆愣了一下,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演練過程,明明才只寫了一半,但他竟然這么快得出了正確答案。
“哈哈哈裴閆你不會是瞎說的吧?“
吳鈞笑了一聲,他們裴閆多久沒學(xué)過習(xí)了,哪里還會高數(shù)?。?p> 白榆懷疑地看了對方一眼,她沒有選擇開口質(zhì)疑,只是冷冷地繼續(xù)她的講解。
“其他人聽懂了嗎?“
不管是真懂還是假懂,其他人一律點(diǎn)頭,畢竟他們也不是真的來聽課的。
“那好,那我們繼續(xù)講下一個知識點(diǎn)?!?p> 看著白榆不理自己,甚至故意忽視自己裴閆有些委屈,但又自知理虧只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只是他聽課的時候明顯積極了很多,都學(xué)會主動回答了。
只是白榆非常冷漠,她像完成任務(wù)一樣等著半個小時的結(jié)束。
“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我送你。“
裴閆看著她拿起書包他也跟著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