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jié)束。
瑰島酒店金碧輝煌的大門緩緩打開,一群上流人士優(yōu)雅地走了出來。
辛幼蓉跟著出來,站在門口等梁明煦。
一輛輛豪車整齊地排列在酒店門口,司機早已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
貴人們依次上車,豪車緩緩啟動,融入了港城斑斕的夜色之中。
賓客幾乎都走空了,整條街都寂靜下來,她紅腫的腳踝開始隱隱作痛。
梁明煦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慍怒,“你怎么不接電話?!”
她這才想起自己將手機的聲音和震動都關(guān)了,“對不起,我手機靜音了......”
話還沒說完,帶著濃烈酒氣的呼吸蓋了過來。
梁明煦居高臨下,低著頭扣著她的后腦,將兩人的距離壓得很近,強迫她仰起頭承受自己的暴虐。
她這才注意到他今晚喝了很多酒。
這個吻沒有一絲溫情,有的只是瘋狂的掠奪。
尖銳的虎牙磨得她嘴唇生疼,鼻尖滿是清新的檸檬香水味和濃烈的酒味。
辛幼蓉心里一片荒涼。
這就是她的命嗎?必須跟一個又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糾纏不清。
倉皇間,她瞥見瑰島酒店二樓落地窗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路燈透著香樟樹葉的縫隙落在女孩被迫昂起的絕美臉上。
梁明煦的神情極盡渴望,閉著眼十分投入,恨不得將辛幼蓉揉入身體里。而她卻左顧右盼,似乎十分痛苦。
這表情怎么這么不情愿......
梁少琛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隨即想到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不情愿,眉頭又皺了起來。
兩道目光終于詭異地交匯了。
辛幼蓉心里沒來由的虛了一下,然后立馬給自己打氣一般回瞪梁少琛。
在那汪深不見底的深潭中,她最終敗下陣來,閉上眼開始回應(yīng)梁明煦。
“寶貝,今天怎么那么主動?”梁明煦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笑起來,胸腔微微顫動,表情中帶著些許驚喜。
自從兩人開始曖昧,辛幼蓉一直不接招,搞得梁明煦心里又癢又煩。
原本他是有耐心陪她玩貓抓老鼠的游戲的??墒且幌氲綘敔?shù)奶斐娱_始向梁少琛傾斜,他就火大。
而辛幼蓉就成了他的撫慰劑,怒火的宣泄口。
他知道辛幼蓉不是真心喜歡他,不喜歡又怎么樣,她總歸喜歡錢吧。
反正只要他一直有錢,這些漂亮女人就會一直喜歡他。
這么想著,梁明煦摟著她腰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辛幼蓉余光瞥見二樓那個身影還在,她踮起腳主動吻住了梁明煦。
這個吻,雙方都很投入。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晚風(fēng)拂過,香樟樹的味道從窗戶飄進了梁少琛的鼻腔。
他突然想起,雖然跟辛幼蓉做過好幾次,但是從來沒有接過吻。
樓下的兩個人已經(jīng)分開了,梁明煦將她打橫抱起從酒店的方向走過來。
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他已經(jīng)能夠看清女孩略微紅腫的唇上還泛著盈盈水光。
她的唇是什么味道的呢?
會是香樟那樣清新的味道嗎?
還是跟她晚宴時喝的草莓果酒一樣甜膩?
夜風(fēng)似乎有點燥。
混合著香樟氣味吹到臉上都是熱的。
等梁少琛回過神來,街上的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看來是已經(jīng)進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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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怎么在這?”梁明煦看著酒店套房客廳坐著的梁夫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梁夫人瞧了瞧藏在梁明煦身后的辛幼蓉,冷哼一聲:“我這個當(dāng)媽的,還來不得了?”
梁明煦皺著眉,有點不耐煩,“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不行嗎?大晚上的,整得多難看?!?p> “你還知道難看!”梁夫人猛拍桌子,“今天這么多達官貴人,你帶了個什么玩意過來?”
她毫不避諱地指著辛幼蓉,“得虧是沒被媒體拍到,不然我們梁家的臉還要不要了?你跟雅雅的婚事,還要不要了?”
原本在后面裝聾啞人的辛幼蓉猛地抬起頭看向梁明煦。
她是想嫁個有錢人,想撈點錢。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當(dāng)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辛幼蓉從小就沒有父親,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梁明煦壓根沒有看辛幼蓉,也沒打算解釋。只是讓辛幼蓉自己回去休息,他明天再找她。
辛幼蓉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她一邊走一邊看定位,準(zhǔn)備回她之前定好的普通酒店。
走著走著,突然撞到一堵肉墻,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梁少琛。
“你怎么在這?”
兩人同時開口。
辛幼蓉指了指身后的房間,“煦哥他媽媽來了,我先回去了。”
梁少琛眼神劃過一絲了然,點點頭。
“需要我送你嗎?”他抬起手腕看表,已經(jīng)馬上十二點了,“現(xiàn)在打車可能不太安全?!?p> 辛幼蓉?fù)u搖頭,神色有幾分疲憊,“梁先生,我們還是盡量減少不必要的接觸比較好。畢竟,萬一被別人看出來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又得讓我來背鍋?!?p> 梁少琛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確實曾經(jīng)說過:‘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他聳聳肩,不可置否,“也好?!?p> 辛幼蓉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綠地酒店。”
“嗯。”
一個小時過去了,辛幼蓉發(fā)現(xiàn)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根本不是她來的那條路。
她頓時慌了神,“這是哪里?你停車!放我下來!“
司機嘎吱一聲停下車,似笑非笑的臉上顯出一絲狠厲。
她想打開車門,卻絕望地發(fā)現(xiàn)被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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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沉,五星級酒店的床很軟,梁少琛深陷其中。
他猛然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底滿是慾望,炙熱的呼吸有幾分急促。
他抿著嘴唇,喉結(jié)上下聳動了好一會,才漸漸平息下來。
夢中那雙嬌滴滴的狐貍眼,以及略微紅腫水潤的嘴唇過于清晰了。
那些荒唐的畫面,令他心驚不已,以至于兩人擁吻纏綿的畫面還停留在腦海里久久不散......
他望著素白色的天花板,思緒有些遲鈍,良久將手伸進被窩里。
溫涼。
濕潤。
“草......”梁少琛難得的罵了句臟話。
手機響起,上面顯示:沈清雅。
梁少琛接起電話,嗓音還有略微有些沙?。骸把叛?,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