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邵樂言惱怒地瞪了一眼沒眼力見的傅行晏,食指用力,按得他柔軟唇珠泛白。
本來讓傅行晏天天抱她去研究所就是不妥當(dāng)?shù)男袨椤?p> 不過這也要怪傅行晏定的實驗開始時間太早,結(jié)束的又太晚,她每日都睡眠不足,早上起不來床,才會任由傅行晏自作主張。
這可以算作實驗員和實驗體之間的秘密,沒必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傅行琛。
傅行琛本來就不愿意讓她和傅行晏多接觸,知道后,說不定一氣之下就不讓她去實驗了。
指尖傳來淡淡的濕意,邵樂言猛地回神。
只見傅行晏注視她面龐的眸光曖昧迷離,粉嫩濕潤的舌尖配合著柔軟雙唇在她食指上輕輕吮吻。
邵樂言觸電般地收回食指,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咬緊唇瓣,回頭瞥向傅行琛的方向。
幸好傅行琛垂頭靠在門口,沒有看向這邊。
邵樂言松了口氣,不滿地錘打著傅行晏的胸口,語氣十分嚴肅。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總之,我會配合你做實驗,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p> 傅行晏牽起邵樂言方才收回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她的手背,就像騎士跪在公主床前行吻手禮一樣。
邵樂言皺眉不語,白皙柔軟的兩腮氣的微微鼓起,像個進食的小倉鼠,大有傅行晏不答應(yīng)就繼續(xù)和他賭氣的架勢。
傅行晏低聲笑開,大手包住她小巧的拳頭,妥協(xié)道:“好,那我給你十五分鐘,如果十五分鐘后,我在實驗室沒等到你來,我會親自帶你過去。”
邵樂言知道這已經(jīng)是嚴謹苛刻的傅行晏的最大讓步,索性點頭答應(yīng)了。
等傅行晏走后,傅行琛還維持著垂著頭靠在墻邊的姿勢,一動不動。
邵樂言心里嘆息一聲,忍不住抱怨樂安那些無用的研究。
不是說傅行琛是成熟穩(wěn)重又可靠強大的爹系男友嗎?
哪個爹系男友是一生氣就emo的啊,簡直像個鬧脾氣的小孩。
“傅行琛,你過來?!?p> 邵樂言也冷了聲。
話音剛落,傅行琛便有了動作。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邵樂言面前,仔細一看,眼尾還泛著淡紅。
看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邵樂言心尖一軟,準(zhǔn)備好的一堆大道理都被她通通忘了個干凈。
她抬起胳膊,五指攥住傅行琛腹肌上的白襯衫,把他往下拉。
傅行琛順著邵樂言的力道,半跪在她面前,直到兩個人可以平視才松了力氣。
邵樂言柔聲細語地試探:“你是在生我的氣?”
傅行琛怕她誤會,一把抓住她放在胸肌上的手,一雙猩紅鳳眼里寫滿了委屈。
“真的沒有,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我只是在氣自己沒有保護好你?!?p> “可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所長只是在研究我的異能,我也同意了,你為什么會下意識覺得他會傷害我?”
傅行琛傾身逼近,雙臂撐在邵樂言大腿兩側(cè),以一種半環(huán)抱的姿勢和她對視。
“你說實話,他真的沒有傷害你嗎?”
邵樂言眼神有些心虛地四處躲閃。
“你知道我異能的特殊性,用些殘忍手段也無可厚非,而且這幾天實驗下來,我的愈合速度越來越快了,說明實驗是有效果的?!?p> 傅行琛嘆了口氣,大手輕輕揉著邵樂言的發(fā)頂。
“我寧愿你的異能永遠不會變得強大,也不想你為了提升異能而遍體鱗傷?!?p> 傅行琛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綠色晶核,放進邵樂言手心里。
“這是高階治愈異能喪尸的晶核,是我為你帶回來的禮物?!?p> 邵樂言好奇地把玩著晶核,觸感宛如玉質(zhì)般溫潤順滑。
見邵樂言開心,傅行琛也勾了抹笑。
“有它在,就算你受傷,不靠你自身的異能,傷勢也會愈合得很快?!?p> 邵樂言笑眼彎彎,心臟涌上熱流。
這是邵樂言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禮物。
上輩子,她周圍來往的人全是沖著她的家世背景才對她好,但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名門邵家重男輕女極其嚴重,她這個千金大小姐只是邵家用來拉攏權(quán)勢和地位更高的豪門時,他們捧給她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好意又原封不動地收了回去。
等邵樂言嫁到蕭家,情況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倒急轉(zhuǎn)直下。
邵家雖然對她不管不問,起碼還會提供基本生活的經(jīng)濟支持,而蕭家只是給了她一個少奶奶的空白名頭,她的吃喝用度全是靠之前在娘家攢下來的存款。
穿的衣服、戴的首飾甚至參加宴會活動的禮服和包包都是小姑子淘汰下來的,又扔給她用。
邵樂言抗議過,可是公婆說,她沒生出蕭家的孩子,就不算蕭家人,不能花蕭家的錢。
她后來把事情告訴蕭逸,想著蕭逸就算對她沒有夫妻感情,也能看在他們青梅竹馬一場的份上幫幫她。
可蕭逸只是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出門去找他的白月光付月,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耳朵里。
現(xiàn)在,在這個末世甜文世界,她的攻略對象告訴她,出差一趟還特意給她帶了禮物,而且是末世里極為珍貴的高階喪尸晶核。
邵樂言承認,她在這一刻真的動了心。
什么實驗、異能,她通通不想在乎,只想不顧一切地沉淪在傅行琛對她的呵護和愛意里,哪怕這一切都只是場遲早會醒的美夢,她也甘之如飴、不愿醒來。
邵樂言將晶核放到床上,抬眼看了眼墻上的掛鐘。
傅行晏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想要做什么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在傅行琛不解的目光中,邵樂言拉著他起身,雙臂用力把他推到墻角。
她的小手下移,摸上他腰間微涼的金屬皮帶扣。
啪嗒!
扣結(jié)應(yīng)聲而開。
排山倒海般的洶涌浪濤將傅行琛的理智自持和驕傲威嚴通通吞噬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腦中不停炸開的片片煙花。
這只是剛剛開始。
隨后,煙花在他體內(nèi)四處流竄,播下火種,一路焚燒,恨不得榨干他肺里的空氣,燒干他血管里的血液。
他感覺不到半分痛苦,只有極致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