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實驗
傅行晏眼疾手快地一把攬住邵樂言的腰,把她圈到自己懷里,用自己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給她當(dāng)坐墊。
側(cè)臉還殘留著點(diǎn)點(diǎn)癢意,唇上的熟悉溫度也未能散去,現(xiàn)下又美人在懷,傅行晏得意地勾唇,笑容像只食欲饜足的小貓。
“還說對我沒有非分之想?這都主動送吻了,甚至還假摔騙我抱你,其實不用這么麻煩,你想要親親抱抱直接說就好,我都能滿足你?!?p> 邵樂言一張小臉紅到能滴血,囁嚅著唇,百口莫辯。
她可以發(fā)誓,真的只是意外!
她怎么知道傅行晏會突然轉(zhuǎn)頭??!
邵樂言看向傅行晏的眼神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震驚恐懼,推搡著他壓過來的堅實胸膛,猛地站起來,坐回身后的椅子。
“哎呀,真是煩死了。都是意外而已,你少自作多情!小心我再打你一巴掌!”
傅行晏微微彎了彎唇,笑聲像清泉一樣動聽。
“你咬破我舌尖的傷口現(xiàn)在還疼,剛才又打我的臉,我這張臉可和我的實驗技術(shù)一樣寶貴,好在你的手一定也和我的臉一樣痛,總不算我虧。既然如此,那你就打我打到爽,罰我親到爽,怎么樣?”
邵樂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背上蔓延一股惡寒,撇了撇嘴,嫌棄地控訴道:“變態(tài)!”
傅行晏不以為然地?fù)P起唇角,
“變態(tài)?是不是你覺得我的實驗對你太過殘忍,才會讓你對我產(chǎn)生誤解,在心里偷偷埋怨我?”
邵樂言一愣,沒想到他會把話題引到實驗上。
或許那些實驗的確血腥殘忍了一些,但邵樂言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比他實驗殘酷百倍的對待,況且實驗的概念先入為主,既然是為了她的異能量身定制,她就不會認(rèn)為傅行晏的實驗真的不擇手段、毫無人性。
邵樂言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rèn),模棱兩可地敷衍道:“的確殘忍,但還在我承受范圍之內(nèi)。”
傅行晏挑了挑眉,突然低下頭輕笑了兩聲。
邵樂言見他不反駁就算了,反而還笑得這么開心,更是一頭霧水。
可是當(dāng)傅行晏又抬起頭和她對視,那雙玻璃球的眼眸中燦若繁星,她來不及欣賞,突然間頭皮發(fā)麻,心里產(chǎn)生不好的預(yù)感。
傅行晏似是沒有留意到她突如其來的警惕和戒備,俏皮地眨了眨眼,像是和朋友約好做些調(diào)皮搗蛋的壞事的小孩子,向邵樂言發(fā)出真誠的邀約。
“如果我是你的實驗對象,你會怎么對我?像你這么溫柔和善的人,對我難道會比我對你那樣還要好嗎?”
會對傅行晏對他對自己更好嗎?
邵樂言回想著實驗以來傅行晏對待自己的種種,既溫柔又專業(yè),事無巨細(xì)地照顧她的一切,簡直是研究員和保姆的完美結(jié)合體。
如果換作她是實驗員呢?
她絕對不行!
邵樂言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滿臉都寫著:我不行!我不要!我拒絕!
傅行晏也不在乎她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只是一言不發(fā)地垂頭看著她,倒是被她這副全身都在抗拒的激烈架勢逗樂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今天就換你在我身上做實驗,怎么樣?”
邵樂言無奈地嘆了口氣,托著下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算了吧,你又不能復(fù)生,你就不怕我萬一失手把你弄死了?”
傅行晏蹙著眉,摸著下巴,狀似為難地思索了兩秒,隨即站起身,走到儲物柜前,從中間的晶核保管箱拿出一個裝滿各色晶核的小托盤。
邵樂言做了好幾天的實驗,對各種異能晶核也都有了基礎(chǔ)的認(rèn)識,現(xiàn)在看到這明顯比用在她實驗的那些小得多的晶核,憋不住好奇。
“這些晶核怎么這么小?是低階喪尸的晶核吧?”
傅行晏拿著晶核盤走回原位落座,淺淺地勾了勾唇,“不僅是低階,而且是剛異化的喪尸晶核?!?p> 邵樂言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直接上手拿起一顆冰系異能晶核把玩,接觸瞬間,她的指腹就覆上了一層一觸即碎的薄冰,但這枚晶核的能力也就僅此而已。
傅行晏乘勝追擊,“用這個在我身上弄,是不會威脅到我的安全的。”
邵樂言見傅行晏是鐵了心要做,她再扭捏反倒顯得她是在關(guān)心傅行晏的安危一樣,果斷地把手里的晶核往托盤里一扔,站起身招呼傅行晏,下巴朝著操作室一揚(yáng)。
“那還等什么呢?我們快點(diǎn)進(jìn)去吧!”
兩人剛走進(jìn)操作室,傅行晏便開始脫衣服,白色的襯衫紐扣在他修剪整齊的指甲間被輕易地解開,一顆、兩顆、三顆……
塊壘分明的結(jié)實腹肌在空氣中展露無遺,肩頸處的肌肉在用力時收張鼓動,最后的束縛便從傅行晏身上褪下,單薄的襯衫被他隨手一丟,緊接著,大掌摸上黑色腰帶……
邵樂言本來看得津津有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事態(tài)不對后立馬抬手捂著眼睛,大叫一聲。
“呀!你做什么?!”
傅行晏瞥了眼邵樂言驚慌的模樣,有些腹黑地笑了笑。
“做實驗??!”
“不、不用了,只脫上衣就行了?!?p> 傅行晏見邵樂言害羞,頓時起了壞心思,繼續(xù)逗弄,“那怎么行,你都脫了,我卻只脫一半,對你多不公平???”
“不公平就不公平吧?!?p> 邵樂言紅著小臉,放下捂著眼的手改為拽著傅行晏的手臂,把他往智能床上推。
“快點(diǎn)躺好,我的時間可不多?!?p> 傅行晏也不再執(zhí)著,要是他強(qiáng)行全脫把邵樂言逼急了,一氣之下甩手走人,他的心思就全白費(fèi)了。
所以,在邵樂言上手拉他的時候,他也順著她的力道往床上一坐,長腿一伸就仰躺下來。
實驗體的視角和研究員的完全不同。
傅行晏之前都是垂頭俯視邵樂言的,僅一眼就可以看遍她身上所有的變化,有一種任由他擺布的感覺。
但是如今身份轉(zhuǎn)換,他躺在邵樂言曾經(jīng)流血流汗的智能床上,就好像躺在她身上那樣溫暖柔軟,鼻尖縈繞著獨(dú)屬于她的馨香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