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誰家好人踹媳婦?
“徐清來,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你離婚嗎?”
對面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合上手機,狹長的桃花眼望向她,深思熟慮后:
“因為我活不好?”
“……”
“還是因為我不夠有錢?”
胡鶯知氣的手抖,徐清來作為本市第一總裁,首富榜年年都是他,怎么可能沒錢。
她之所以離婚當然是因為...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結(jié)婚一年就見了三面,其中最后一次就是現(xiàn)在,你既然那這么愛工作結(jié)個屁婚!”
胡鶯知越想越氣,一轉(zhuǎn)頭瞥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立刻上前去搶“都要離婚了,還帶著它干什么!”
她抬手往外扔,卻突然發(fā)現(xiàn)防護欄居然斷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跌——
失重的最后一秒,她看到男人伸手抓住自己,然而他腿邊的防護欄也被扯斷,兩人齊刷刷都掉入了河底。
刺骨的水灌進來,卻沒有意料之中的窒息感,反而是一陣竹林的潮濕腥臭。
“那狗官沒死!快抓住她!”
胡鶯知飛快的閃躲身后的羽箭,誰知道落水之后她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離婚造的孽?
還沒等想清楚,又是一箭射了過來,身后的馬蹄聲加快,靠的越來越近了!
她連忙側(cè)身躲過,瞥見不遠處的轎子“生死攸關(guān),請讓我躲躲!”
“大人您不能進,二殿下...”
旁邊的人說什么胡鶯知沒聽見,直接爬了進去
轎子不大,原本已經(jīng)坐了兩個男人,她的身子擠進來,只能蜷縮在最外側(cè)那人的腿間,隨著一陣顛簸,直接趴到了那人的腰上。
頭頂?shù)娜说刮艘豢跉猓终坪敛涣羟榈乜圩∷哪?,用力地抬起?p> 胡鶯知剛要解釋,一抬頭卻驚呼出聲。
“徐清來!?你也在這里!”
面前的男人一身穿華服,眉心微皺,硬朗的五官里帶著一絲冷意,正是她前一秒還在吵架的老公。
不,是前夫。
她往前一湊,男人就露出了一陣嫌惡的表情,陰惻惻地看著她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胡大人,你這是等不及投懷送抱了?”
大人?他怎么這樣叫自己?
等等,這人不對勁!
胡鶯知臉上的笑僵在原地,警惕地往后縮了縮。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p> 雖說跟前夫哥長得一模一樣,可明顯不是他!而且那雙眼睛和身上的氣質(zhì),都讓她覺得十分危險。
“你問我是誰?”
男人冷笑了一聲,晦暗的眸子瞇了瞇,松開她的下頜,手掌順著臉頰滑到后脖頸,猛地揪住衣服把她拎了起來。
“既然不認識,那胡大人就下去吧?!?p> “撲通”一聲,胡鶯知從轎子被踹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轎子揚長而去,等她再抬頭,幾個山匪模樣的人已經(jīng)將她團團圍住,手中的砍刀冒著寒光,朝著她的脖子就砍過來!
下一瞬,林子中忽然飛來幾支羽箭,直直的插入幾人的脖子里!
“大人,我來遲了?!?p> 少年騎著馬走到她面前,下馬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檢查一圈,見她不作聲,便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胡鶯知這才回過神,“你是我的護衛(wèi)?”
“大人,奴才是謝云你不認識了嗎?”
胡鶯知憨笑一聲,“被嚇傻了,一時想不起來?!?p> 謝云沒有細究,彎下身子單膝跪地用一塊帕子蓋在大腿上,竟是要她踩著自己的膝蓋上車。
胡鶯知抬腳,看見男人的睫毛顫了一下,耳朵尖也紅了。
嘖嘖,這個時代多好啊,還能看見媽生臉紅。
回想她的時代,到處都是公公爹爹的小男人,一天到晚的不守男德,不是短視頻擦邊圈錢,就是一口一個紫嘖的當男模。
想讓他們臉紅,八成只能靠扇。
胡鶯知上了車,想到剛剛的經(jīng)歷,忍不住掀開簾子問騎馬跟在身邊的謝云。
“我剛剛被人扔下車了,我聽見有人叫他二殿下,那是誰?”
“大人忘了嗎?他是與你有婚約的未婚夫?!?p> 胡鶯知倒吸一口氣,心想徐清來莫非真的跟自己八輩子孽緣?
婚約……這是要追殺自己到陰曹地府都不停手啊。
她有些絕望,忍不住繼續(xù)打探道:“我倆感情很好嗎?”
謝云有些為難,半天沒有說話。
“沒事,這里就我們兩個,難道你連我的話也不聽嗎?”
胡鶯知佯裝生氣,謝云見狀無奈嘆口氣,緩緩道:“應(yīng)該是不太好吧,大人經(jīng)常在院子內(nèi)大罵二殿下?!?p> “我還真是始終如一”胡鶯知小聲嘀咕一句,見謝云望過來連忙輕咳,“你繼續(xù)說,我們關(guān)系都這么差怎么可能有婚約?。俊?p> “是皇上賜婚的?!?p> 謝云頓了頓,“說是希望你們能學會相處之道。”
“我去她大爺?shù)?。?p> 胡鶯知控制不住罵了出來,要是真能通過結(jié)婚學會相處之道,他們也就不會離婚了。
她搖搖頭,重新詢問起關(guān)于自己的事。
原來原主的父親是朝廷宰相,原主時常仗著父親的官職目中無人,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也被百姓叫做狗官。
……看來這處境也不比自己好多少,胡鶯知擰著眉頭思索。
眼見她情緒不對,謝云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了大人,我想起來前幾日有人說二殿下意外落水后便對以前的事記不清,可能這也是剛剛他扔殿下下車的理由?!?p> “你是說他一覺醒來也記不清東西了?”
謝云點了點頭。
難道徐清來和自己一樣也穿越了,不然怎么可能突然記不清,更何況他們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想到這胡鶯知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幾分,有種在西北大荒漠看到熟人的激動。
“你知道我怎樣才能見到他嗎?我找他有急事,”
“二殿下最近謝絕訪客了,恐怕不能入府。”謝云思索著,“不過五日前,皇上曾催您和二殿下的婚事,想來不日應(yīng)該會要求您進宮覲見?!?p> “別不日了,你今天就幫我上個折子,說我饑渴難耐,等不及跟二殿下結(jié)婚了。”
謝云嘴角抽動,想到胡鶯知說的饑渴難耐紅了耳朵。
這話……也是他可以聽的嗎?
小小煤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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