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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女子奇案組

茶山尸案(39)犯人的家屬是市長

大朝女子奇案組 張廉 2083 2024-10-24 14:18:09

  我用狀紙拍他的胸口:“誰給你做的擔(dān)保,張知府的侄子,就一定是個好人?”

  韓世庭眼神閃爍了一下,半瞇眼睛開始盯視我。

  我揚唇冷冷一笑:“回去告訴張知府,他的人來晚了,他親侄子張遠山,昨晚都已經(jīng)招了?!?p>  韓世庭當(dāng)即怔立在原地,完全失去了反應(yīng)。

  他的眼神里寫著太多的不相信,不理解,不可能。

  宛如他不相信一個女人也會審訊犯人。

  不相信張遠山這個斯文秀才會殺人。

  不理解一個女人用一個晚上能撬開一個男人的嘴。

  不理解張遠山一個男人會在審訊中敗給我這個女人。

  他認(rèn)為張遠山不可能殺人。

  他認(rèn)為我這個女人不可能會審案。

  他認(rèn)為張遠山不可能會招供。

  他認(rèn)為我這個女人,不可能會熬夜審訊。

  他沒見過我這樣的女人。

  我所做的一切,超乎了他對身邊女人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

  “他是誰?”忽然間,秦昭沉沉的聲音從我們身旁而來。

  韓世庭繼續(xù)呆立,但眼神里卻是銳光開始閃爍不停。

  他是一個律師,當(dāng)然明白我這句話的含義,所以,他要趕緊想對策救張遠山。

  我立刻看向一旁,看見了風(fēng)塵仆仆的秦昭。

  一夜不見,我那清俊的小侯爺,也熬出了淺淺的胡渣。

  他正一臉深沉地站在那里,眼神陰沉地盯視著站在我面前的韓世庭,就連晨光,也破不開他眼中的陰冷。

  而在他旁邊,正站著威嚴(yán)的狗大人!

  我高興起來,跑向他們,原來狗大人不是嫌棄我,而是真的去幫秦昭了!

  “怎么樣?”我趕緊問秦昭。

  秦昭這才收回冷冷盯視韓世庭的目光,看向我時,揚起淺淺的微笑,對我點點頭。

  “太好了!”我看向他手中緊緊抓著的包袱。

  “你這兒呢?”他問。

  我也松口氣輕聲答:“都招了?!?p>  他有些訝異地睜了睜眸子,再次看向韓世庭:“那是……”

  我冷笑:“哼,張知府給張遠山派來的訟師,早猜到了,幸好昨晚我動作快,讓張遠山招了?!?p>  秦昭的目光又深沉了。

  “我要見我的當(dāng)事人!”韓世庭不放棄地大步到我們面前。

  還沒等我拒絕,秦昭就已經(jīng)站到我身前,用他王侯的威嚴(yán)沉沉看著韓世庭:“張遠山是重犯!任何人都不能見!想見,哼,你可以在我們大人開審的時候見個夠!”

  韓世庭不甘心地冷笑:“張遠山可是張知府……”

  “那又怎樣!”秦昭沉聲打斷,“這里是嘉禾縣!就算是知府,也不得擅自干涉嘉禾縣事務(wù)!不得干預(yù)我縣縣令審案!”

  瞬間,韓世庭初來時的氣焰,被秦昭踩地渣都不剩。

  我站在一旁,今天的秦昭心情好像特別不好。

  應(yīng)該是沒睡好,他和我一樣,也快熬了兩個大夜。

  秦昭如同威武的雄獅朝韓世庭逼近一步。

  韓世庭竟是像落敗的豺狗,夾著尾巴后退了一步。

  秦昭低垂目光冷然俯視韓世庭:“張遠山殘害張阿福證據(jù)已經(jīng)確鑿!張知府卻屢屢干預(yù),命我們放人,他這是,罪犯包庇!”

  韓世庭開始瞇起眸光,咄咄地盯視秦昭。

  秦昭泰然又冷傲:“不是只有你會寫狀紙,我們也會一狀送到督察司,把張知府意欲包庇親侄子張遠山的事,上報!”

  秦昭在說到最后兩個字時,瞬間全身煞氣鄙人。

  韓世庭眼一睜,在秦昭面前,竟是氣焰全無。

  他瞇了瞇眸,“啪”一聲收扇大步離開。

  帶著殺氣與寒氣的背影,一看就是去搬救兵。

  秦昭陰沉沉盯著韓世庭離開,直到不見身影,才全身放松下來,立刻露出了滿面的疲態(tài),目光也恢復(fù)了平日的溫順。

  “你干嘛呀?!蔽胰滩蛔枴?p>  他眨眨眼,轉(zhuǎn)回臉有點委屈地看著我:“看到你被人欺負(fù),我護主……”

  護,護主?

  他乖巧地看著我,和下面的狗大人一樣乖。

  堂堂小侯爺,真把自己當(dāng)犬了?

  我差點氣笑:“他也沒欺負(fù)到我?!?p>  秦昭目光開始落下眼角,似是有點心虛,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快去休息吧。”我看著他憔悴的臉,再帥氣的美男子,也經(jīng)不住熬夜的蹉跎。

  他重新看向我,目露好奇:“你怎么讓張遠山招的?”

  我看看四周,確實也無人:“騙他說我們找到證據(jù)了?!?p>  秦昭張開嘴,眨巴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滿目遺憾:“你怎么也不等我回來再審……”

  他還委屈了。

  我指向大門外:“剛走的那個沒看見啊,速度不夠快,人就被撈走了。”

  秦昭抿抿唇,笑了,然后蹲下抱住了狗大人:“這次全靠狗大人,要給他記一功!叫人給他買根大牛骨!”

  狗大人聽懂了秦昭的話,眼睛都開始放光。

  我也蹲下,感謝地摸了摸狗大人。

  狗大人再次一臉威嚴(yán),帶著一種不記功與名的大氣。

  整個縣衙,變得安靜。

  大家都在補覺,因為等那張知府來了,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是所有的案子一定要公審。

  有了張遠山的供詞,以及秦昭帶回來的證據(jù)。

  其實已經(jīng)可以把張遠山定罪了。

  但張遠山的大伯,張知府一定會來。

  他應(yīng)該和韓世庭一樣,不相信,覺得不可能,他不服氣,不甘心,他一定會來親眼看看,他這個侄子,怎么可能會殺害一個“妓女”。

  而且,這個案子匕首也還沒歸案。

  所以,一時間,我的確無法將張遠山定罪。

  因為線索,還沒有閉環(huán)。

  下午的時候,張知府果然來了。

  馬不停蹄的,可見這個侄子,真是他親侄子。

  從河西府走水路來嘉禾縣更近,大概半日就到了。

  衙役又把我從房間里叫醒。

  我前往迎賓廳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對付這個張知府。

  張知府,名為張文武,在河西府已經(jīng)做了三年的知府。

  據(jù)說,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年有望升遷。

  他是從四品,我是七品。

  所以在禮數(shù)上,我還是要做到位。

  一進門,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官員坐在那里,而他的身邊,正是韓世庭。

  韓世庭就坐在張知府旁邊,和張知府有說有聊。

  一個訟師,能與知府平起平坐,談笑風(fēng)生,這個韓世庭,莫不是也有什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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