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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謙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一早,他就調(diào)查出了事情的端倪。
他打電話通知傅郗城過來,很快,傅郗城開車來到瀾天大廈。
到了陸知謙的辦公室,陸知謙將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傅郗城看完,冷笑了一聲,好一個溯回國際,竟然串通顧言合起伙來設(shè)計姜予寧。
如果他不著手調(diào)查這件事,這件事或許要永遠(yuǎn)藏在黑暗中了。
傅郗城拿著這份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眸光深沉,“知謙,這件事我管定了,這個姓林的敢這么做,我會讓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p> 陸知謙調(diào)侃,“接下來的事不需要我管了嗎?”
傅郗城點了點頭,“他不是喜歡貪小便宜嗎?我會讓他貪個傾家蕩產(chǎn)。”
陸知謙不知傅郗城的手段,看似一個開畫室的男人,實則狠起來比誰都要狠。
他敲了敲桌子,“這里有一份通話記錄,對你有很大的用處?!?p> 傅郗城雙手撐在桌子上,他微微俯身,“陸知謙,你說我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陸知謙擺了擺手,一副斯文雅致的樣子,“沒事就趕緊去辦你的事,我這里還有一堆文件沒看?!?p> 傅郗城笑笑,拿著文件離開了這里。
坐在車上,傅郗城瞄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文件,他輕聲笑了。
他記憶力很好,剛才大體瀏覽了一遍的內(nèi)容,現(xiàn)在基本上都能記住。
想起林源今天上午的安排,傅郗城打算跟他來個偶遇。
他開車回到別墅,挑了一輛豪車,然后開車去了梧桐路梵爾會所。
傅郗城停下車,在這里準(zhǔn)備守株待兔。
很快,沒多久的功夫,林源從會所中走了出來,他一臉笑意,看起來春風(fēng)滿面,神清氣爽。
旁邊的男人對他點頭哈腰,諂媚的樣子讓林源不由得開懷大笑。
等林源上了車,傅郗城也發(fā)動了自己的跑車。
傅郗城開車技術(shù)極好,他抓住時機,利用細(xì)微的漏洞,讓林源的車與他的車進行碰撞摩擦。
林源聽到刺啦一聲響,他猛地踩了緊急剎車,從車?yán)镒吡顺鰜?,前方那輛車也停了下來。
他走過去,先是仔細(xì)檢查了被撞那輛車的受損情況。
他看了一眼對方被撞的部位,內(nèi)心十分慌亂不安,這么貴的車不僅擦掉了漆,還留下了明顯的劃痕。
他現(xiàn)在默默祈禱,只求對方是個好說話的人。
傅郗城從跑車上下來,他嘴角勾了起來,他今天特意換了一身裝扮,此時他渾身縈繞著一股清貴公子的氣質(zhì)。
他站在林源旁邊,并沒有摘掉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鏡,他指了指車身上的劃痕,心情極其不佳。
“你知道我這輛車多少錢嗎?敢這么直接擦過來,你還真有膽量?!?p> 林源也不是故意的,剛才他的手機響了,他只是一個低頭拿手機的功夫,誰知擦上了對方的車。
他見男人并不好說話,連忙道歉,“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有點走神,下次一定注意。”
“說句道歉話,你就準(zhǔn)備完事了嗎?你必須賠修車錢。”
林源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蒼白,這輛豪車一看就是上千萬,讓他賠,他絕對賠不起。
他內(nèi)心惶恐不安,就連說話也變得極其不利索,“先生,這我也賠不起啊?!?p> 要知道,這輛豪車的維修費用可能高達幾十萬甚至更多,這筆費用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傅郗城不想跟他繼續(xù)磨蹭下去,天氣這么熱,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出了一層汗。
“這件事你負(fù)全部責(zé)任,先留個聯(lián)系方式,等維修完,我會把維修單子發(fā)給你?!?p> “先生,我的確拿不出這么多錢,你看我能不能做點什么,來抵消一些費用?!?p> 傅郗城語氣依舊很強硬,“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你利用什么渠道弄到錢,總之,等維修完后,我只給你一周的時間,否則別怪我做得太絕?!?p> 很快,林源留下了他的手機號和微信,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傅郗城眼神鋒利,氣勢絲毫不減弱,“別想逃避責(zé)任,就算你不接電話,我也有辦法找到你。”
丟下這句話,傅郗城上了跑車。
林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數(shù)著手指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全部財產(chǎn),他剛跟顧言簽了合同,賺了一點中間價,只不過這點費用根本不夠用。
……
傅郗城心情不錯,盡管他的豪車被擦掉了漆,可他卻成了林源最大的債主。
至于林源該怎么還錢,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收拾完林源,下一個就是顧言,至于顧言,他必須要好好想想。
傅郗城把跑車開到了維修店,自己卻打了一個車去了畫室。
傅郗城突發(fā)奇想,他坐在畫架前神情專注,手中握著一支素描筆,正在細(xì)致入微地勾勒著一幅肖像畫。
畫中的女子有著一頭順滑的直發(fā),她站在花海中回眸一笑,整個花海仿佛失去了顏色。
就在傅郗城沉浸于畫畫之際,畫室的門突然被輕輕地推開,姜予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姜予寧放輕自己的腳步走了進來,看見傅郗城正在畫她的畫像時,她大吃一驚。
她剛從客戶公司出來,打算順路來這里給傅郗城吃飯的錢。
上次吃飯本應(yīng)該是她請客付錢,是傅郗城搶先一步付了飯錢。
她給他微信轉(zhuǎn)賬,傅郗城一直沒有收,她只能親自前來,給他現(xiàn)金。
誰知剛進畫室,她就看見傅郗城在畫她的畫像。
聽見背后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傅郗城轉(zhuǎn)過身,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在了一起。
傅郗城放下手中的畫筆,轉(zhuǎn)頭面向姜予寧,他說話的嗓音帶著幾分緊張。
“我只是想給你畫一幅畫而已,姜小姐,你介意嗎?”
傅郗城悄悄改變了對姜予寧的稱呼,他擔(dān)心自己私自畫她的畫像,她可能會不開心。
姜予寧深吸了一口氣,畫上的她在一片花海中站著,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她說:“你想畫就畫,對了,傅先生怎么不收我的錢?”
傅郗城眼神暗淡了幾分,姜予寧喊他傅先生,她說不在意,可他卻喜歡胡思亂想。
他垂下眸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委屈,“你都喊我傅先生了,姜予寧,我們到現(xiàn)在都不算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