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
短短三天,許卿的鋪子可謂是風(fēng)靡京城,上能抓住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下能留住平常人家的女娘。
主打一個,把用戶范圍擴張到各個角落。
這下,鋪子名聲也打出去了,鋪子里的東西都是京城前所未有的。
這也滿足了很多人的好奇心,更有甚至把用他們的商品當(dāng)成了新風(fēng)尚,當(dāng)成了攀比的工具。
“真搞不明白,這十兩的東西也能拿來攀比?”
突然,許卿又有了一些新點子。
同樣的商品,提高價錢收縮數(shù)量,不就成了大牌。
買的人需要有一定的資質(zhì),久而久之……
“我怎么才想到?!痹S卿蹦蹦跳跳來到許暮云面前,“三姐,我們現(xiàn)在賺的錢夠不夠重新開一家鋪子?”
“什么?這個才開了幾天,干嘛要新開一個呢?”
“為了留住顧客?!?p> 許暮云有些不解:“我們現(xiàn)在的顧客已經(jīng)很多了,不用這么麻煩吧?”
嘖……
許卿想了想,是有點早。
現(xiàn)在可以先拓展知名度,等一段時間,再推出大牌策略,以此篩選出更加精準(zhǔn)的用戶。
就這樣了。
確實也不能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最關(guān)鍵是,許婉兒要回來了,她的好多計劃都有可能會被打破。
這是一個未知因素。
“小妹,慶祝宴的衣裳,你都準(zhǔn)備好了沒?”
“說起這個,我還不知道穿什么呢!”
方承意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許卿身后:“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唄,冊封郡主可不是小事?!?p> 許卿低頭偷摸笑了笑,果然是皇帝。
她冊封郡主的事情,只有相府和宮里的人知曉,甚至宮里很多人對這件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一個鄞州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是相府的人,那就只能是宮里的。
結(jié)合他的種種跡象,許卿斷定,方承意就是當(dāng)今天子,蕭慎。
她瞇著眼睛:“好呀!”
鋪子就這樣交給了許暮云和花蕊,靈兒屬于后勤人員,負(fù)責(zé)他們的吃食問題。
先前的衣服,總是要遵循那四個男人的喜好,衣柜里的衣服也都一股許婉兒的風(fēng)格。
真討厭。
“你喜歡什么顏色?”
許卿大眼睛眨巴眨巴:“紅色吧,大紅大紫多吉利?!?p> “好!”方承意守在許卿身邊,許卿去哪兒他都跟著。
就這樣在身后看著她,也很滿足。
京城布坊多,許卿沒多久就累了:“突然想回家了。”
這一句給方承意整的有點手足無措:“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痹S卿揉了揉腰,“就是突然累了,腳痛?!?p> “要不我背著你?”
什么玩意兒?
那可不行。
“不行不行,你可是……”許卿突然閉嘴,差點說漏嘴了。
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后望著對方,半晌同時笑了起來。
尷尬瞬間被化解。
“你猜到了?”
“嗯嗯?!痹S卿站在巷子口,“所以,謝謝你?!?p> “謝什么?”
“冊封我為郡主,讓我有身份可以跟他們抗衡。”
方承意喉結(jié)動了動,擠出一句:“這也是我為數(shù)不多能為你做的了?!?p> “這話我可不愛聽?!痹S卿拽著方承意的袖子,“太陽馬上落山了,咱們一起去看夕陽吧?”
嗯?
方承意點頭如搗蒜:“去哪兒看?”
“跟我來。”
半個時辰后。
兩個人精疲力盡坐在半山腰,從城南跑到城北已經(jīng)要了老命。
這還要爬山。
許卿指著半山腰的涼亭:“那個地方,欣賞落日的絕佳之地?!?p>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我上次路過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從沒來過?!?p> “所以,這是第一次來?跟我一起。”
對上方承意期待的眼神,許卿開口道:“對呀,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爬上去嗎?”
“當(dāng)然愿意。”
落日余暉,浮光躍金。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洄湖全貌,金色夕陽浮在洄湖上,整個京城都披上了一層暖色濾鏡。
許卿負(fù)光而立,她回過頭朝著方承意笑著,微風(fēng)吹起鬢間的碎發(fā),勾起的唇角也撩動了方承意的心。
“真美?!?p> 許卿張開雙手轉(zhuǎn)了一個圈:“當(dāng)然很美?!?p> “我是說你,你很美。”
什么?
許卿頓然停下了動作,和方承意四目相視的瞬間,她只覺得心跳加速,耳尖微紅。
“你,胡說什么呢?”
方承意立馬回答:“我沒有胡說,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p> “啊!”許卿做了一個拒絕的動作,“太油膩了,以后少說。”
“你不喜歡聽?還是不喜歡我?”
“這種話沒有姑娘喜歡聽?!?p> 所以……
方承意傻傻盯著許卿,她沒有說不喜歡他。
她只否認(rèn)了第一個問題。
方承意心里樂開了花。
“你會怕嗎?”
這個問題?
“我為什么要怕你?因為你是陛下?”許卿邁開步子,朝著方承意靠近了半存,“你希望我把你當(dāng)成天子?”
“當(dāng)然不是,我希望你把我當(dāng)成一個普通人。”
“那不就對了,無論你是誰,是乞丐也好是天子也罷,你都是我眼中的方承意?!?p> “許卿,這些話你有沒有對其他人講過?”
“講過?。 痹S卿聳聳肩,“我對國師大人講過,對攝政王也講過,云景世子應(yīng)該也有,韓將軍大抵也是有過?!?p> “啊?”
許卿放聲大笑:“怎么?不可以嗎?”
“這,可以……”方承意垂下了腦袋。
夕陽西下,許卿坐在亭子里,一只手撐著下巴朝著遠(yuǎn)方看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就有些困了。
下山還要好久。
許卿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閉上了眼。
方承意感覺到身邊平穩(wěn)的呼吸,他抬手繞過許卿的肩膀,把人摟在懷里。
“咚咚……”
一股莫名的情緒敲開了他封閉多年的心門。
這股情緒來自于許卿。
他很清楚。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方承意看許卿還沒醒來的趨勢。
彎腰把人背了起來,許卿腦袋靠在他得脖頸處,溫?zé)岬帽窍姙⒃谒亩叀?p> 心癢癢的。
月光籠罩在兩人身上,方承意怕走太快晃醒許卿,步子也就慢了許多。
“安安……我想你了?!?p>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