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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鯊妻證道你就和我換嫁?

第21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

  庾行月果斷閉眼一把將他推拒開,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現(xiàn)在勾引的都這么直白了嗎?

  而后又不免思量。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風隋止如此犧牲色相的?

  “怎么,王妃現(xiàn)在連看我一眼都不敢了?”他尾音含著淺淺笑意,垂眸看向女子抵在他胸前的手,神色似是不解。

  庾行月確實不敢。

  以往她每次輪回,姻緣線都極為淺薄,她沒遇見過風隋止這樣的,難免有些招架不住。

  風隋止哄她睜眼。她干脆背過身,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關(guān)竅。

  按理說,她修凡心,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此凡人八苦中,其它的,她或多或少都經(jīng)歷過,只是深淺不同而已。

  可這愛別離一項。

  ……

  她回憶起那些紛雜的記憶,一時間額頭冷汗?jié)B出,有父母之別離,友人之別離……這些當然也都是愛。

  可還有一種,她輪回這千百次竟是一次都不曾真正經(jīng)歷過。

  風隋止見她面色凝重,額頭上似乎還有冷汗?jié)B出,不由皺眉,“庾行月?”

  她睜開眼,有些虛弱頭暈,“你是……哦對,王爺,我還得去休息會兒,失陪?!?p>  風隋止捕捉到了她睜開眼的那一瞬,眼中稍縱即逝但又真切的陌生感,他不由眉心微跳,無心再逗弄她,“我送你。”

  庾行月擺了擺手,“有丫鬟們呢,王爺去忙自己的事吧。”

  她也不待風隋止多說,召了一個丫鬟進來,扶她出去。

  庾行月下意識地不太想深思自己方才那個頓悟,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已是晌午。

  梳洗過后又簡單用了些飯食,她讓彩云陪去了糾察司衙門。

  秦蕓從糾察司出來,便看到立在衙門外等候的一主一仆。

  那女子……

  她瞧著有些眼熟,對方已然向她走來了,開口便是,“秦姑娘眼下可有去的地方?”

  秦蕓忽然明了,詫異道:“于,于公子?”

  庾行月點了點頭,“昨晚情況特殊,只能以男裝示人,實不相瞞,我與那庾凌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秦蕓眸色微閃,打斷她道:“便是小家族,族中各自勾心斗角也是常有,何況尚書府?恩人救了我是事實,蕓娘絕非拎不清之人?!?p>  庾行月沒想到她如此直白,“秦姑娘,先上馬車吧?!?p>  “實不相瞞,我救你也并不單純?!瘪R車內(nèi),庾行月想了想,還是直接說了,“我名下有一處酒樓新近開業(yè),尚缺一名琴師,打算邀請秦姑娘?!?p>  她沒有說什么當然你也可以自己選擇之類的虛話,因為她知道她開了口秦蕓必然是會答應(yīng)的。

  果然,秦蕓聞言,絲毫猶豫也沒有便應(yīng)下了,“恩人救了我,便是給恩人彈一輩子的琴也是應(yīng)該的?!?p>  她這話說得萬分真摯。

  她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被囚禁在那個別院里,一輩子都要被李知雍當成玩物,送給不同的權(quán)貴。

  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再走出來的一天。

  “咱們只定一年的契約,你有工錢,我也不會限制你其他時間的人身自由,一年期滿后,你是走是留都可以?!扁仔性聦⒃缫褱蕚浜玫奈臅昧顺鰜恚f給她看。

  秦蕓壓根沒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畫押了。

  庾行月也沒多說什么,收了契書,將她送到翠華樓,暫且安頓好。

  因為秦蕓和李知雍并無夫妻之名,所以眼下倒也省了不少事。

  從翠華樓出來,對門的宴賓樓里,剛好有人撐著一柄傘走了進去。

  庾行月微愣,而后連忙跟了上去。

  她經(jīng)常在翠華樓進出,因此對面宴賓樓的伙計都認得她,也都知道她是靖王妃,雖然詫異,但一時也不敢怠慢,柜臺前的管事親自迎了上來。

  庾行月抬手,制止住了他要下跪行禮的動作,掃視了一圈大堂問道:“方才有一個撐著傘的男子走了進來,怎么不見他?”

  管事蹙眉,不知她打聽這是何意,一時沒有回話。

  庾行月看他那反應(yīng),笑道:“莫非是你們這里的東家?”

  趙管事同她說過,翠華樓里有好幾個東家。

  “這樣,你幫我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有生意上的事要找他商談。”

  原是如此,管事頷首,上樓去了。

  沒一會兒便又下樓道:“王妃娘娘,您請跟我來?!?p>  二樓雅間。

  庾行月走進去后,便看到一個身穿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坐在桌案前打算盤,他低著頭,庾行月這個角度也只能看到一個側(cè)臉,可卻已經(jīng)足夠讓她瞳孔一縮了。

  以至于她生生止步在了門口。

  宴賓樓引路的管事愣道:“王妃娘娘?”

  里面的人也聞聲抬起頭來,起身,走了過來。

  庾行月盯著他的臉,掩蓋在衣袖下的掌心已然攥緊。

  一旁的管事見狀,心里忍不住嘀咕。雖然他們少東家芝蘭玉樹堪稱絕色,但不是說靖王殿下也是俊美無儔嗎?靖王妃應(yīng)該不至于看他們少東家看呆了吧?

  “見過王妃娘娘,福伯說娘娘有生意上的事與在下商談,不知是何事?”

  男子拱手行了一禮,保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神色平和地問道。

  因著男女畢竟有別,他并沒有邀請這位靖王妃進屋的意思。

  可不知為何,這位靖王府從一進門看到他,表情就透著一股怪異。

  片刻后,庾行月緩和了神色,“我需要單獨和戚公子談。”

  男子聞言,頷首讓福伯退下了。

  走廊上只有他們二人,庾行月開門見山道:“生意上的事只是托詞,不知戚公子可還記得天機閣?”

  男子眸光微閃,語調(diào)平淡回道:“我去那里算過命?!?p>  “只是算命?”

  “不然呢?”他反問了一句,片刻后緩聲道:“我知道一目道人是在我走之后不久,被發(fā)現(xiàn)死于鋪子里的,官府為這事也來問過我,娘娘莫非也是為這事而來?”

  庾行月一時沉默未語。

  她捏了捏眉心,余光再度瞟向面前這人。雖然五官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但是眼神,還有舉手投足之間給她的感覺,完全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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