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的命,是系在她身上的
蕭承祈的話在蕭鳳儀聽來實(shí)在是太過孩子氣。
不過她也理解,畢竟孩子還小,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也就才高考完。
“好好好,不娶妻?!?p> 哄著他的話,蕭鳳儀自然是張口就來。
他可是皇帝,將來是要三宮六院的,今后,能由著性子的時候,也不多了。
就當(dāng)現(xiàn)在是他難得的快樂時光吧。
“不過,你就這么出宮,沒事嗎?”
蕭鳳儀看著蕭承祈問了一句,皇帝出宮可是一件大事,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被人發(fā)現(xiàn)會不會明日就有什么忠臣進(jìn)諫?
“朕出宮,是去尋國師,師出有名。”
蕭承祈笑著回她的話,伸手在蕭鳳儀額頭上輕彈了下。
少年的笑聲有些低沉好聽,落在蕭鳳儀耳中,跟配音演員似的。
這小屁孩兒,長得好看就算了,聲音還好聽,最關(guān)鍵,地位高,還有錢,也難怪宣妙晴那么喜歡他。
“國師?”
“嗯,每年的祈福禮,都是國師主持,只是他深居簡出,向來不喜皇宮,所以才要去國師府尋他,阿姊忘了?”
聽到最后一句,蕭鳳儀立馬反應(yīng)過來:“沒,沒忘,我這不是在水里泡過嗎?還有點(diǎn)兒沒恢復(fù)?!?p> 蕭承祈聽到蕭鳳儀這句,半瞇了眸子:“阿姊同晏鶴卿在一起,每次都能遇到刺客?!?p> “我也覺得,他好像克我?!?p> 蕭鳳儀順著蕭承祈的話往下說,少年點(diǎn)頭:“那阿姊今后,少跟他來往好不好?”
他湊到蕭鳳儀面前,用一副懇求的,乖巧而又聽話的姿態(tài)看著蕭鳳儀。
琥珀色的眸子染上幾分濕意,真的很像一只小狗。
“我本來也沒打算,跟他來往,昨天那是個意外?!?p> 蕭鳳儀吞咽下一口水,回了蕭承祈這句,少年彎眸淺笑,低聲夸贊:“真乖。”
要是可以一直這樣,聽他的話,永遠(yuǎn)都這么乖乖的,不跟任何男人來往就好了。
將她永遠(yuǎn)私藏起來,再也不讓任何人看到。
只屬于他的,阿歲。
“沒大沒小。”
蕭鳳儀看著蕭承祈,抬手在他腦門上也敲了下,不過她下手重,直接在蕭承祈的額頭上敲出個紅痕來。
“疼不疼?”
她不好意思的趕緊伸手給他揉著,蕭承祈握住她的手腕,對著她點(diǎn)頭:“疼,阿姊給我揉?!?p> 在蕭鳳儀面前,蕭承祈很少用自稱,他只是覺得,似乎朕這個字,將他和她的距離,拉的更遠(yuǎn)了。
聽到蕭承祈的回話,蕭鳳儀心中更加愧疚難安了。
“我下手沒輕重,下次你直接制止我?!?p> 蕭承祈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自己的頭湊的更近了。
他喜歡她的親近,就好似,他們之間,永遠(yuǎn)也不會插入第三個人一樣。
其實(shí)她那力道對于常年習(xí)武的蕭承祈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就跟貓撓了一下似的。
“阿姊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慫恿我去爬御花園的杏樹,說你要吃杏子?!?p> “我從樹上摔下來,你以為我死了,哭的好大聲?!?p> 蕭承祈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掌心輕輕劃著。
她哭的特別大聲,還說,他要是死了,她也不活了。
‘可是阿姊,只有夫妻死了才能葬一起?!?p> 他睜開眼,看著哭紅眼的蕭鳳儀,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感動。
也是打那以后,她再也不讓他去爬樹了。
她說,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是絕對不會獨(dú)活的。
那時候,蕭承祈就覺得,原來在這個世上,真的有人是為他而生,也為他而死的。
所以他才更要惜命,因?yàn)樗?,他的命,是系在她身上的?p> 蕭鳳儀聽著蕭承祈的話,從記憶里將這段往事扒拉出來。
也難怪蕭承祈這般依賴蕭鳳儀,畢竟小時候,宣太后事多繁重,還要陪著先帝一起。
陪伴蕭承祈的時間,實(shí)在是少之又少。
也只有蕭鳳儀,是一直陪著蕭承祈的。
“所以,這就是你將御花園的樹全都換成杏樹的原因?”
“那杏子才能開多久,到時候樹都光禿禿的,一點(diǎn)兒也不好看。”
蕭鳳儀說著話,沒注意到,蕭承祈已經(jīng)不知不覺,靠在她肩膀上。
他們離的很近,就像無數(shù)個輾轉(zhuǎn)難眠的夜里,只要他尋,她就會這樣攬著他,給他唱安眠曲。
說阿允不怕,阿姊永遠(yuǎn)都會陪著你。
“阿姊想要種什么?都聽你的。”
“桃樹啊,梨樹,再種一些嬌艷的花朵,無論四季,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你覺得呢?”
御花園嘛,自然是要百花齊放才好看。
“好,朕回去就安排,再種上阿姊喜歡的虞美人和夾竹桃?!?p> “夾竹桃就不必了吧,有毒的?!?p> 蕭鳳儀突然想到自己刷過無數(shù)遍的電子榨菜,某某傳。
夾竹桃有毒,還是不要種在宮里了。
“無妨,會有宮人照料?!?p> 便是有毒又何妨,她喜歡的,他就一定會給她弄來。
對于蕭承祈這種無條件應(yīng)允的姐控,蕭鳳儀也是無話可說。
“對了,你不是還要去國師府?都這個時辰了,快去吧?!?p> “晚些時候,再來看阿姊,你也不許亂走了?!?p> 蕭承祈有些不舍的松開蕭鳳儀,站起身后看著她,叮囑一句。
“好,答應(yīng)你,快去吧?!?p> 這小屁孩兒,啰里吧嗦,有他在這里看著,當(dāng)真是好不自在。
蕭承祈自然是看出蕭鳳儀的心思,雖然有些無奈,但他出宮的確還有正事要辦。
“你若是聽話,晚些時候,朕再來,給你帶荷葉燒雞?!?p> 她眼眸一亮,他笑著點(diǎn)頭。
“那就說好了?!?p> 蕭承祈揉揉她的頭,這才離開。
待他走后,蕭鳳儀看向自己的腳踝,那里被蕭承祈抹了紅花藥酒,此時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酒香。
“有個弟弟,其實(shí),也不錯?!?p> 感慨完,陽春白雪便帶著吃食上來,蕭鳳儀用過早飯又睡了個回籠覺。
快到午時的時候,便聽陽春說,晏丞相登門拜訪。
“晏鶴卿?他吃錯藥了?”
蕭鳳儀手中啃著白雪剛削好的蘋果,納悶的說了句。
這哥該不會是昨天被她一番撩撥,改性了?
“那殿下,您見不見?”
“不見,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兒,我覺得我和他犯沖?!?p> 回頭查查他星座,要真是不對付,她還是趁早繞道而行。
“奴婢這就去回了晏丞相。”
說完,陽春便轉(zhuǎn)身而去,沒多久,她再次回來,臉露出為難神色:“晏丞相說,他是來討昨日的手帕。”
“手帕?我從來不帶帕子……讓他進(jìn)來!”
序臨
求求票票,球球評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