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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操勞而死,換親后寵夫擺爛了

第70章 機智/作畫

  聽聞此言,沈鈞鈺心中一緊,臉上露出驚慌之色,“糟了!”

  沈鈞鈺急匆匆地趕往書房,推門而入,點亮燭火。

  書桌上果然擺放著一尊未完成的塑像,從其臉上的輪廓依稀可見是晏芙蕖的模樣。

  “這該如何是好?”沈鈞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與晏菡茱培養(yǎng)出深厚的情感。

  如今,晏菡茱因怒而與他疏遠,甚至不愿意見他。

  沈鈞鈺焦躁不安地在房內(nèi)踱步,使得江蘺也感到眼花繚亂。

  他想要向晏菡茱道歉,卻苦于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尷尬的誤會。

  江蘺目睹眼前的情景,忍不住急切地呼喊:“世子,您別再踱來踱去了!您這般來回走動,簡直要把小的繞得頭暈眼花!”

  “常言道,禍福相依,焉知非福?世子夫人對那雕像的憤怒,固然讓人心情沉重?!?p>  “但換個角度看,正因世子夫人對世子您情深意重,才會因雕像之事心生憤懣!倘若她不在意,又怎會輕易動怒?”

  原本心神不寧,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的沈鈞鈺,在聽到江蘺這番寬慰的話語后,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是比得上心上人的關(guān)注更能讓他欣喜的呢?

  “江蘺,我沒想到你如今竟能如此機智!”沈鈞鈺夸贊道,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神情恢復(fù)了平靜,不再顯得慌張。

  江蘺露出一抹謙遜的微笑,“世子過譽了!其實,不過是世子您過于憂慮,以至于方寸大亂?!?p>  “只要靜下心來,世子您自然也能洞察秋毫!夫妻之間,原本就是甜蜜與爭執(zhí)交織的。”

  “世子夫人既然生了氣,您只需多加安撫。我私下里已向白露透露,那雕像是在您成親之前雕刻的。世子夫人若是得知真相,想必就不會再對您心生芥蒂?!?p>  沈鈞鈺那顆原本紛亂的心,在江蘺的安撫下,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他斜視了江蘺一眼,心中暗道,這家伙平日里雖讓人不勝其煩,但關(guān)鍵時候卻能派上大用場。

  “江蘺,你的計策的確高明。明天務(wù)必讓白露告知世子夫人,那雕像的確是成親前所雕,成親之后,我確實未曾再觸碰?!?p>  江蘺一臉無奈,目光停留在那雕像上,低聲嘟囔:“世子,您也不是一次都沒有觸碰過,當(dāng)時您對世子夫人并無太多喜愛,甚至還拿出來雕琢呢!”

  聽到這話,沈鈞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江蘺,你這是在暗示我要封口不言嗎?”

  江蘺連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然后將那木雕緊緊握在手中,一臉嚴肅地說:“世子,我這記性真是糟糕透頂,年紀輕輕就如此健忘。這木雕既然已無他用,小的愿意親自送至廚房,親眼看著它化為灰燼,以此確保萬無一失,世子覺得如何?”

  “那你還不趕快行動?”沈鈞巖怒目圓睜,瞪了江蘺一眼,心中暗忖,此人真是禁不起夸贊,一夸就飄飄然,“倘若我不能與菡茱共結(jié)連理,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那么我也絕不會答應(yīng)你與白露的聯(lián)姻?!?p>  江蘺聞言,立刻焦急萬分,“世子,您怎能如此決絕!畢竟您觸怒了世子夫人,而我并未招惹任何是非。我與白露情深意濃,您怎能忍心拆散這對鴛鴦,成為那阻撓愛情的棒槌?”

  沈鈞巖揚了揚眉梢,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哈,這不是你辦事不利嗎?我日常瑣事繁忙,一時忽略了處理那座雕像。你為何不曾想起?”

  江蘺愣在原地,仿佛頭頂壓了一座無形的大山,滿腹冤屈,“世子,我……唉,算了,誰讓您是主子呢?小的這就去把那東西銷毀,絕不能讓它繼續(xù)存在!至于白露那里,我自會妥善處理,保證讓世子夫人息怒。”

  “甚好,辦得妥善便有獎賞。”沈鈞巖淡然一笑,其實心中并無真正的不悅。

  他不過是在嘴上說說而已,對于與晏菡茱之間的誤會,他無計可施,只能讓江蘺和白露承擔(dān)后果。

  當(dāng)然,他并非讓他們白白效力,賞賜頗為豐厚。

  江蘺手捧雕像,親自走進廚房,蹲在灶臺旁,直到雕像化為灰燼,不留一絲痕跡。

  江蘺心中嘆息,這座雕像的消失,也意味著世子與晏芙蕖那段曾經(jīng)的緋聞隨之煙消云散。

  世子夫人的手腕,真是高深莫測!

  江蘺品嘗著點心,還不忘為沈鈞巖帶回一碗清甜的蓮子羹,以此表達自己的忠心。

  沈鈞鈺在江蘺離去之后,心神不寧,無法專心于書卷之間。

  于是,他取出了畫筆與顏料,沉浸于繪事的寧靜之中。

  今日,晏菡茱心頭火起,她并不會用悲怨的目光凝視他,而是瞪大那雙璀璨如鳳的明眸,眼中仿佛閃爍著怒火。

  沈鈞鈺心頭泛起陣陣波瀾,既有忐忑不安,又夾雜著一絲難以抑制的喜悅。

  在這樣的情緒交織下,他的筆觸變得靈動而神奇。

  等到江蘺回府,一幅栩栩如生的“嬌嗔美人圖”已經(jīng)躍然紙上。

  夜幕低垂,沈鈞鈺無暇顧及裝裱事宜。

  他將畫作卷起,輕輕放入那只青花瓷制的箭筒卷軸缸中。

  次日清晨,在出門之際,沈鈞鈺來到了驚鴻苑。

  得知晏菡茱尚在夢鄉(xiāng),沈鈞鈺抬頭望了幾眼,語氣溫和地對袁嬤嬤說:“袁嬤嬤,務(wù)必細心照顧好世子夫人。”

  袁嬤嬤的眼神中流露出復(fù)雜的意味,她不知是該暗中責(zé)怪這位世子,還是該同情他的無奈。

  想要贏得美人心,怎料竟是如此艱難。

  “世子請放心,老奴定會竭盡所能地伺候世子夫人。”袁嬤嬤鄭重承諾,只要世子始終如一,世子夫人終會洞察世子的一片深情。

  沈鈞鈺點了點頭,得知母親尚未起身,他在正院門前恭恭敬敬地行禮請安。

  今日外出執(zhí)行公務(wù),沈鈞鈺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思緒紛亂,不時走神。

  江蘺一早便來找白露,談及了木雕之事。

  白露聽后,不禁嗤之以鼻,“世子如此疏忽,你也是大意。江蘺哥,你身為貼身長隨,競未受到責(zé)罰,足見世子之寬容?!?p>  江蘺一臉苦相,在白露面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哪里是沒有懲罰呢?世子說了,除非世子夫人原諒他,兩人結(jié)為真正的夫妻,否則不予批準我們的婚事?!?p>  白露聞言,柳眉緊蹙,她覺得自己先前對世子的評價未免太過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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