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他看見了
一直以來,兩人就搞不明白了,明明孟之初對別人不說謙虛有禮吧,那也是客客氣氣的,偏偏一遇到盛時桉,就跟看見仇人一樣!
而盛時桉就更奇怪了,對別的女生,都是高冷到骨子里,偏偏一遇到孟之初,就像是沒有智商了一般,純純跟孟之初作對。
兩人就這么勢同水火的相處了近十年,后來關(guān)系改善還是因為盛時桉被送出國留學了。
由于兩人相隔十萬八千里,所以這份恨意大概也因為距離減退了不少。
本來以為盛時桉回國,孟之初又成熟了,兩人的關(guān)系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
沒想到兩人只是不動手了,別的相處模式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
但是……
這對于雁回和江牧川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不小的進步了。
因為什么?
想當年,孟之初和盛時桉的相處模式,百分之八十都是打架來著,現(xiàn)在都不動手了,那關(guān)系可不是妥妥的得到了質(zhì)的飛躍嘛!
可現(xiàn)在……
他們依稀又看到了當年的場景!
雁回那叫一個懊惱啊!
該不會這一個游戲,給兩人又整回當年的狀態(tài)了吧!
不是說好了不動手了嘛?怎么又開始了!
問題是,他們現(xiàn)在身份和之前也不同了??!
那時候是在校生,打打鬧鬧的也沒什么,現(xiàn)在一個接手了家里公司的總裁,一個身價千萬的玉雕大師,這要是在大街上破口大罵還打得鼻青臉腫的,多丟人??!
雁回和江牧川被迫的坐到了中間,他們偏著頭小聲道,“我就搞不明白了,他們這么多年到底是為什么??!”
江牧川攤了攤手,“誰知道呢!我剛剛還看到盛時桉偷偷站在孟之初的身后,我猜他肯定想趁孟之初不備偷偷踹她!”
雁回嚴肅的點了點頭,“下次我們盡量別讓他們出現(xiàn)在同一個空間里,要我說,我生日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干嘛死活把盛時桉叫來!”
兩人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一人盯一個,生怕盛時桉和孟之初突然抽風又打起來。
不過好在最后孟之初和盛時桉都不想搭理對方,完全沒有要打起來的跡象。
這一晚那叫一個有驚無險,雁回和江牧川出了一身冷汗。
生日會結(jié)束后,雁回想送孟之初回去,不過江牧川緊張了一晚上,非要拉著雁回去海邊看日出,把其他人都丟在了會所的外面。
其他人看了看孟之初,“之初,上車我送你回去!”
孟之初搖了搖頭,“我開車了,工作人員去車庫去開車了,你們先回去吧,拜拜!”
“行,開車注意安全,我們就先走了?。 ?p> 會所的工作人員將孟之初的車開過來的時候,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盛時桉還留在原地。
孟之初懶得理他,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不能跟他多說一句話!
等工作人員將車停穩(wěn)過后,孟之初從他手里接過車鑰匙,剛坐上駕駛座,副駕駛就擠上來一個人。
孟之初瞥了他一眼,有點無語,“滾下去!”
盛時桉晃了晃手背上的幾個血印子,有點委屈,“你掐我……罰你帶我回家!”
她都快被盛時桉這一番話氣笑了,“是誰先動手的?滾下去!”
“誰叫你那么沒良心!”
這話盛時桉說的很小聲,孟之初沒有聽清楚,她疑惑的啊了一聲。
盛時桉手在大衣的口袋里摸索了一番,丟過了一條項鏈,“給你!”
孟之初將那串藍寶石項鏈拿起來,因為剛從盛時桉口袋里拿出來,還是溫熱的,上面還停留著盛時桉指尖的溫度。
“不是,你是真少爺啊!一千五百萬的東西就這么隨意的被你塞進口袋里,甚至都不裝在盒子里面?”
盛時桉扯了扯衣服,冷哼一聲,把頭偏向窗外的方向。
孟之初喜滋滋的把項鏈塞進了她的包里,“行吧,那就順路帶你一程!”
盛時桉把安全帶系上過后就一直臉朝著窗戶生悶氣,孟之初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對他真的就和雁回他們沒有半點不同?
想著想著,盛時桉還覺得有些郁悶,他以為……至少在孟之初的心里,他會是不同的。
隔壁的孟之初倒是半點沒發(fā)現(xiàn)盛時桉的異常,她在想,這次的藍寶石項鏈盛時桉應該不會再拿回去了吧!
等她回到家里,就把這條項鏈放好,免得盛時桉一個抽風又把項鏈要回去了。
原本孟之初都想把盛時桉趕出家門的,現(xiàn)在看在這條項鏈的份上,她就大發(fā)慈悲的收留盛時桉吧。
之前的菌子湯她也大人有大量不跟盛時桉計較了!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她這么善良美麗的女孩子!
通宵了一整晚,孟之初的眼睛底下已經(jīng)有一小片的烏青了,她皮膚白,一點點烏青都格外的明顯。
孟之初打著哈氣,雖說她沒有喝酒,但是包廂里面的不少人都喝了酒,她身上難免也沾了點味道。
她抱著睡衣走進了浴室,兩分鐘之后浴室里面?zhèn)鱽硭暋?p> 盛時桉恰巧也是這個時候抱著睡衣從客房走了出來,聽見水聲,他下意識就往浴室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后——
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他整個人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根,這紅還在不斷向下蔓延!
盛時桉喉結(jié)不自覺滾動了兩下,隨后迅速轉(zhuǎn)移了視線,看向了已經(jīng)天亮的窗外。
他覺得整個人都好像熱了起來,包括身處在擺滿了冰冷石頭的屋里,都覺得周圍的空氣帶上了溫度,讓他從腳底開始升溫。
反應過來之后,盛時桉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跑進了客房里,將門一把關(guān)上。
直到后背貼上冰冷的門上的時候,盛時桉才覺得自己又能夠正常呼吸了。
他大腦里的畫面揮之不去……
孟之初她……她洗澡怎么不關(guān)上那道紗窗的門!
他不是第一次在孟之初的家里住,自然也知道孟之初浴室的構(gòu)造是什么樣子的。
第一次借住孟之初家里的時候,盛時桉還調(diào)侃孟之初別扒在門邊偷看他,當時還被孟之初暴打一頓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