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你跟我在一起得了
拍賣行沒必要惹的孟之初不高興。
畢竟華燈現(xiàn)在的名頭已經(jīng)徹底打響,她的作品也被許多同行爭搶。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孟之初才有點疑惑,她回了一個問號。
那邊很快就回復(fù)了消息:華燈老師,我想這次有必要跟您說說,這次想要認(rèn)識您的人是您的父親孟正陽先生,所以我們想問問您的想法。
孟之初的手指頓住……
那邊見孟之初一直沒有回復(fù),又問了一遍。
孟之初嘆了一口氣,回復(fù)道:拒了吧!
放下手機過后,孟之初的心情就變得有點復(fù)雜了。
她點開了備注為爸爸的微信聊天框,上一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去年過年的時候。
腦海里不自覺回憶起孟正陽將她視若珍寶的第一件作品給他時,他臉上的表情。
可得到的回應(yīng)卻讓孟之初如墜冰窟。
孟正陽當(dāng)著她的面摔掉了她獻(xiàn)寶一樣遞給他的東西,幾乎是指著她鼻子罵,“你整天就搞這些玉石有什么用?好好學(xué)著接管家里公司才是要緊的事兒!”
孟之初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時的心情有多糟糕,那似乎是她第一次見到爸爸這樣的臉色和語氣。
就像是對她失望至極,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或許孟正陽需要的不是女兒,是一個能繼承孟氏的繼承人。
孟之初的手指蜷縮在一起,當(dāng)時被摔得粉碎的作品那一幕,似乎又重現(xiàn)在眼前。
她把手機丟在了臥室,又走去客廳坐在了工具桌前。
盛時桉敏銳的察覺到孟之初的情緒不好。
他從廚房慢慢的挪了過去,恰巧見孟之初煩躁的揉了一團紙丟開。
盛時桉語氣欠欠的,“喲,孟大師這是靈感枯竭了?”
孟之初懶得理他。
盛時桉又把臉湊過來,“真江郎才盡了?要不然你跟我在一起得了,整這些破石頭多沒用~”
“哥哥我錢多,養(yǎng)你一個不成問題~”
此話一出,孟之初心里那個火氣那叫一個大??!
她反手一巴掌呼在了盛時桉的臉上,盛時桉的臉湊的又近,她幾乎都沒怎么用勁兒,一巴掌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盛時桉的臉上。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解氣,孟之初站了起來,氣沉丹田,“跟你在一塊?破石頭?”
“給勞資死!”
和孟之初打了這么多年,盛時桉已經(jīng)熟練的掌握了她的打人技巧。
他熟練的捂住了臉,又挨了孟之初好幾拳頭,然后默默從地上坐起來給孟之初順毛。
“出氣了?”
盛時桉的語氣上挑,話里話外間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寵溺。
孟之初都有點懵了,她收回想要踹盛時桉的腳,“你干嘛?”
“看你心情不好,打我一頓現(xiàn)在出氣了吧?!?p> 孟之初震驚的看著他,看了好久才捂住了嘴,她擔(dān)憂的看著他,“盛,盛時桉……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你沒事吧?”
盛時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一臉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這么多年,早被你打得免疫了,能有多大的事,而且以前一直都是我讓著你的……”
他頓了頓,盯著孟之初的眼睛發(fā)笑,聲音格外的撩人,“你還真以為你打得過我?”
說完,盛時桉就在孟之初的注視之下,一瘸一拐的往房間里走去了。
他鎖上門,剛剛假裝堅強的樣子一去不復(fù)還。
盛時桉死死的捂住嘴,疼的齜牙咧嘴。
“還真下死手啊……”
為了追個女朋友,他容易嗎?!
孟之初還站在外面表情復(fù)雜,被盛時桉這么一攪和,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盛時桉剛剛的死樣子。
她怎么覺得,盛時桉好像有點奇怪。
不過又說不清是哪里奇怪……
不過現(xiàn)在她的心情還真的好了不少!
晚上洗漱的時候,孟之初才猛然意識到盛時桉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
他今天晚上對她說了什么?
你跟我在一起得了!
這樣的話,竟然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也真是稀奇……
不過,為什么總覺得這種感覺有點似曾相識呢?
他曾經(jīng)也對她說過嗎?
還是誰也曾對她說過嗎?
孟之初仔細(xì)回憶了很久,但還是沒有印象,最后索性也不想了。
現(xiàn)在離過年還有不到兩個月,孟之初想在今年過年之前把最新的作品完成,這些天拍賣行的人倒是經(jīng)常給她發(fā)消息。
孟之初也猜出來了他們的想法,他們擔(dān)心前幾天問她她孟正陽想要認(rèn)識她的事情會讓她不高興,然后把新作品給別的拍賣行。
所以這幾天他們上門的特別的勤。
不過這還真是拍賣行的負(fù)責(zé)人多慮了。
之前她岌岌無名的時候,拍賣行接手了她的作品,一個純新人,拍賣行敢直接把她的作品放上拍賣臺本就是一場豪賭。
就沖著當(dāng)年他們愿意給她的那次機會,孟之初也不會把作品給別的拍賣行。
更何況,他們也并沒有做什么觸及到她底線的事情。
孟之初這段時間又變成了沒有感情的雕刻大師,唯一解悶的時候,就是晚上盛時桉回家犯犯賤,然后她再罵兩句,有時候被盛時桉賤得不行了,再打兩下。
本來以為在年底之前,日子也就這么平淡的度過了。
直到晚上門鈴破天荒的被人摁響,孟之初也沒有多想,以為又是盛時桉犯賤故意逗她玩。
正好她雕刻細(xì)節(jié)部分雕刻了一整天,就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你今天又要犯什么賤?”
打開門過后,孟之初臉上的表情頓住。
站在門前的男人表情嚴(yán)肅,他往里看了一眼,看到滿屋子的玉石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忘記你還有個家了?”
“當(dāng)初不是爸爸你不讓我回家的嗎?”
孟正陽不想跟孟之初吵,他坐在了椅子上,“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我說過很多次了,你雕刻石頭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你這個身份該做的事情!”
“這是服務(wù)別人的工作,你明明可以享受別人的服務(wù)!”
孟之初盯著孟正陽的眼睛,每次和家里人見面就沒有不吵架的時候。
這一次她也不想再跟孟正陽吵了,“我不相信爸爸到我這里就是來專門罵我一頓,您有什么話,就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