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的怒火
快步跟隨裴青玦來到了一間亮著燈的房間,這里是酒吧給高端客戶安排的歇息場所。
經(jīng)過剛剛的驚嚇,林疏月酒醒了大半。
想到方才的場景,她覺得,莫名有些像捉奸?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她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兩個沒有感情的人之間,哪有什么背叛可言?
意識到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也許裴青玦生氣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她和宋硯修的親密舉動?
怒氣滔天的那位閻王爺自進門后就沒給過她正眼,害怕事態(tài)繼續(xù)惡化,林疏月還是試探著開口。
“這件衣服,我會認(rèn)認(rèn)真真洗干凈的?!?p> 她以為裴青玦是氣她把新買的衣服穿來了這種場合。
可一句話砸下去,就像砸進了無邊地獄。
裴青玦恍若未聞,寂靜的空間里,林疏月只能聽到他為自己滿上一杯烈酒,又仰頭一飲而盡的聲音。
他像是喝了很多酒,眼底已有了迷茫的白霧。
就在林疏月手足無措間,對面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穿給別的男人看過的衣服,和垃圾又有什么分別?”
這話太過侮辱人,林疏月不由得蹙起了眉。
她沒想到裴青玦居然真是在控訴這段“奸情”。
但她不喜歡被人空口污蔑,更不愿意讓宋硯修被指控為“第三者”。
借著酒勁,林疏月壯著膽子試圖提醒他不要越界,同時也是堅定自己的信念——無論她和宋硯修之間發(fā)生何事,她都不會對不起任何人。
“你明知道我愛的是宋硯修,我也為此向你提出離婚,是你不同意,還要我?guī)湍阕非笕罴诬?,事已至此,你又有什么理由對我表達不滿?”
能讓名義上的妻子替自己追求多年未見的白月光,那么這段契約婚姻里的背叛者,一定不是她林疏月。
沙發(fā)上眉眼低垂的裴青玦原本還在悶頭灌酒,聞言冷哼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
窗外刮進席卷著涼意的寒風(fēng),室內(nèi)氣流翻涌,林疏月這才聞到了他滿身濃重到能堵住她鼻子的酒氣。
他雙目猩紅,死死鎖定住她的臉,那架勢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林疏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駭人的裴青玦。
“你說......你愛他?”
他嘴里含糊不清,腳步也跌跌撞撞,卻不顧一切地向她步步緊逼。
直到被逼到墻角,林疏月才看到他眼底若有似無的哀怨。
他將鼻子湊進她的臉,仔仔細(xì)細(xì)地嗅聞,末了咬緊牙關(guān)罵道:“滿身酒氣,令人作嘔。”
林疏月剛想反駁明明他的酒氣更重,卻被裴青玦毫無預(yù)兆地封住了唇。
他的雙唇冰涼,凍得她大腦宕機了兩秒。
待她反應(yīng)過來想要抵抗,裴青玦又狠狠摟住她的纖腰,另一只手探進她的發(fā)間,扣住了她的頭,將她鉗制在自己懷里,動彈不得。
似是在懲罰她喉嚨里嗚咽的負(fù)隅頑抗,他野蠻地撬開她的齒間,舌頭裹挾著辛辣酒精的味道,在她口腔中粗暴地攪動。
醉意通過唾液傳播,林疏月腦中逐漸混沌。
他的吻技全無章法,逗弄得她幾欲反胃。
男人的力氣終究大于女人,林疏月無法脫身,只能視死如歸般咬住他的唇。
可裴青玦就像是失去知覺的機器,直到血液彌漫在二人的口腔,他都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他像是一頭充滿野性的饑餓猛獸,殘暴不仁地啃噬著獵物的骨髓。
胸口的氧氣消失殆盡,林疏月雙腿虛軟地從他懷里滑落。
但野獸仍舊興致盎然。
裴青玦一個俯身,將她打橫抱起,重重地扔在了房間中央松軟的大床上。
房間內(nèi)暗紅的燈光充滿情色的意味,林疏月恍惚看見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伸手想推,卻被他抓住了手腕,單手扣在頭頂。
“刺啦!”
肩上的布料被他兇狠地撕碎,光潔的皮膚裸露在外,刺骨的冷意激得林疏月一聲驚呼。
“裴青玦,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始作俑者怒吼著認(rèn)下了自己的罪行。
他是瘋了。
在她穿著魚尾裙見那個男人的時候。
在她沖那個男人笑顏如花的時候。
在她與那個男人有肌膚之親的時候。
在她矢口否認(rèn)他們關(guān)系的時候。
在她又一次為了那個男人和他頂嘴的時候。
在她承認(rèn)深愛著那個男人的時候。
他瘋得徹底。
既然如此,他甘愿做酒精的傀儡,肆無忌憚地發(fā)泄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
這一次,他無可否認(rèn),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據(jù)為己有。
他再度吻了上去,潮濕炙熱的唇瓣自上而下掠過她的脖頸及胸前。
林疏月的腰間有了異樣的酸麻。
這是危險的信號。
“嗯~”盡管她拼命壓抑,還是忍不住低聲喘息。
“砰!”
零星之火點燃了蓄勢待發(fā)的炸藥,裴青玦理智全面崩塌。
他用粗糙的手掌在她肌膚上肆虐地掃蕩,所到之處嫣紅一片。
林疏月難耐地扭動起了身體,如魚兒戲水般不自覺地貼上裴青玦的掌心。
直到察覺他的大手探入了幽秘的裙底。
“不要!”
她嚶嚀著阻止,像是羽毛輕掃過裴青玦的心尖。
“你不乖~”
無視她的抗議,他如毒蛇般吐著信子,探尋到了她的鎖骨處,張開獠牙,生生咬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林疏月瞬間清醒。
裴青玦的動作未停,可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阮嘉懿的那張臉。
明明已有即將回國的白月光,卻又在這里如精蟲上腦般猥褻她。
簡直......
不可饒??!
氣從中來,林疏月奮力推開身上的裴青玦。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結(jié)實甩在了他的臉上。
來不及欣賞他震驚的表情,林疏月翻身下床,從沙發(fā)上擄過他的西裝外套,披在單薄瘦弱的肩上,以遮蓋乍泄的春光。
不敢回頭,怕又一次羊入虎口,她驚慌失措地奪門而出。
橫沖直撞地逃到了酒吧門口,值守的保安一臉淫邪地上下打量衣衫不整的她。
“小姐,需要叫車服務(wù)嗎?”
“不用!”林疏月擺手沖了出去。
室外正下著瓢潑大雨,她剛踏出門,就被澆了個透濕。
路上打著傘匆匆而過的行人紛紛回頭張望這個神形瘋癲的女人。
來不及顧影自憐,林疏月抬手叫了一輛亮著“空車”燈的出租車。
開門,幸好是一位面目和善的中年女性。
“姑娘,去哪?”司機回頭問她目的地。
“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處可去。
“這里不能停車,你快點決定吧。”
司機看她衣著單薄又渾身濕漉漉的,調(diào)高了暖氣的溫度。
一股熱風(fēng)撲面而來,林疏月的眼角無端被烘出了淚珠。
不想耽誤司機做生意,咬唇,她報下了裴青玦所住小區(qū)的地址。
車輛應(yīng)聲啟動,直朝著目的地奔去。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居然又回到了那座囚籠。
西西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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