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陳老來了
唯有置身這樣的地方,白夢妃才覺得,自己的生命仿佛被注入了一股鮮活的力量。
她迅速地掀開一塊塊白布,卻并未尋到前天白天見到的那具尸體,于是又快步來到存放尸體的冷藏柜前,一個接一個地拉開柜門查看。
都到了這地步,項云天自然不會干站著,趕忙上前幫忙尋找。
兩人找了許久,依舊不見那具女尸的蹤跡。
“這是怎么回事?按說應該存放在這里呀?”白夢妃滿心疑惑地問道。
項云天愣在原地,眉頭緊鎖,陷入了沉默的思索。
就在這時,項云天眼角余光,瞥見門上玻璃外似乎有個人影。
他趕忙轉過頭朝門外看去,竟發(fā)現(xiàn)真有一個,身著連帽衣的男人靜靜地坐在那里。
出于對白夢妃的保護,項云天瞬間轉過身,將白夢妃護在了自己身后。
白夢妃也目光銳利地盯著門外,心中暗自揣測。
這人究竟是誰?
為何站在那兒?
難道會是兇手?
而且,這失蹤的尸體,會不會就是被此人偷走了?
“你是誰?”白夢妃大聲喝問。
項云天立刻快步沖向門口,推開門就想抓住那個人。可就在這時,那男人轉身拔腿就跑。
白夢妃也趕忙追了上去。
項云天伸手去抓,試圖攔住那個男人。
然而,這個男人的動作十分詭異,肩頭微微一斜,項云天便撲了個空。
抓空之后,那男人趁機逃脫了。
白夢妃不顧一切地繼續(xù)追趕,畢竟她覺得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嫌犯。
“站住,警察,別跑!”白夢妃高聲呼喊。
項云天擔心白夢妃遭遇不測,急忙緊跟其后。
兩人一直追到大廳,那男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到底是誰???”白夢妃忍不住低聲嘀咕。
項云天同樣環(huán)顧著大廳,左顧右盼,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很可能就是兇手?!?p> 正說著,項云天瞧見前面過道閃過一道人影。
他立刻匆匆追了過去,一心想要追上那個人。
就在項云天離開后,那個男人悄然出現(xiàn)在白夢妃身后,一只手從白夢妃背后悄悄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白夢妃奮力掙扎,卻被那男人強行拖走。
她嘴里嗚嗚作響,雙手不停揮舞,卻始終抓不住那個男人。
“你是誰?快放開我?!卑讐翦睾暗馈?p> 然而,她終究還是被那男人拖走了。
那男人將她拖進雜物室,在她耳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別再管閑事了?!?p> 這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恐怖。
白夢妃嚇得渾身發(fā)抖,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只能一個勁地咽唾沫。她能感覺到,一顆汗珠順著額頭緩緩滑落。
她心慌意亂,整顆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那聲音急促而沉重,聽上去來者應該是個男人。
捂住白夢妃嘴的男人聽到腳步聲,立刻松開手,將白夢妃一把推開,然后打開門逃走了。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
正匆忙趕來的項云天看到那個男人跑出來,瞬間意識到白夢妃可能在里面。他更加擔心白夢妃的安危,毫不猶豫地沖進雜物室。
見白夢妃摔倒在地,項云天急忙跑過去,將她扶起。
“你沒事吧?”項云天焦急地問道,緊張之情溢于言表,“還好嗎?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白夢妃出奇地冷靜,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對我怎樣,不過他威脅我,讓我別多管閑事?!?p> 項云天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思索片刻后,他做出決定:“我們先回警局?!?p> 白夢妃確實被嚇得不輕,輕輕點頭,應道:“好?!?p> 兩人回到警局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
見白夢妃一臉疲憊,項云天把床讓給她休息。
“那你怎么辦?”白夢妃關切地問。
項云天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感受到項云天這般無微不至的關懷,白夢妃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堅強起來,被嚇得冰冷的身子也暖和了幾分。
“好。”白夢妃答應了。
到了深夜四點多,白夢妃聽到一陣敲門聲。
她本就心神不寧,睡得很淺,聽到聲音便立刻起身。
這時項云天正準備去開門,看到白夢妃起來,便停下腳步,沖她微微一笑,說道:“你接著休息吧?!?p> “是誰來了?”白夢妃好奇地問。
項云天趕忙說道:“沒事,我去看看?!?p> 隨后,項云天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人,他再熟悉不過,是市局的一位前輩,很是意料之外。
“陳老,您怎么來了?”項云天問道。
陳老立刻對項云天說:“是趙隊派我來幫忙的?!?p> “哦?!表椩铺燧p輕點頭,心中卻滿是疑慮。
趙飛為什么要派陳老過來?
而且還是在大半夜,實在讓人起疑。
不過,項云天還是往后退了一步,讓陳老進來。
陳老走進來后,又對項云天說:“對了,過陣子應該許三民也會過來。”
一聽到許三民這個名字,項云天和白夢妃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因為他倆都不太待見許三民,這人的行為舉止太過古怪,鬼知道這次對方過來,到底有隱藏著什么秘密。
更別說,由于他的出現(xiàn)可能會帶來的變故。
見兩人神色不悅,陳老趕忙轉移話題,問項云天:“這邊派出所就給你們安排這么個住處???”
“是啊,就這樣吧!”項云天本就性格有些孤僻,這種時候,他轉過身,朝著靠墻的椅子走去。
屋里就一把椅子和一張床。
見椅子被項云天占了,陳老便轉身走向床邊,直接坐在了白夢妃身旁。
項云天立刻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種眼神,在項云天身上可不常見。
陳老被嚇得不輕,暗暗咽了口唾沫。
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項云天為何這樣盯著自己,于是緩緩起身,走開了。
心底暗自嘀咕。
這小子怎么這么護犢子,以前除了白法醫(yī),可沒見他對誰那么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