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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求憐?笑話!她毀婚書嫁太子

第5章 無妄貪欲

  傅槿禾亦“想”著蕭玄胤。

  她雖有讓太子免于慘死之意,但仔細(xì)琢磨琢磨,絕非易事。

  太子貴為儲君,而她不過臣子之女,極少有碰面的機(jī)會。

  若是她貿(mào)然告訴太子數(shù)個月后他會犯癔癥,再不日后會離奇死亡,只怕太子把她當(dāng)成癡兒,再治她的大不敬之罪。

  傅槿禾在心里微嘆了一口氣。

  無法,她只能徐徐圖之。借著爹是太子老師的關(guān)系,看看是否有所突破。

  行至?xí)块T外,傅相如正坐在書案前,他身穿墨色長袍,風(fēng)格謙雅。

  他神色專注地鉆營著古書異志。

  傅槿禾靜靜地站立著,心里不由生起一絲悲憤。

  爹生平最愛珍藏古本,近乎如饑似渴。前世抄家的時候,他們當(dāng)著爹的面將古本焚燒,爹肝膽俱裂,老淚縱橫。

  他們笑得極為猖狂:“昔日太子太傅又如何?還不是淪為喪家之犬,任由我們肆意凌辱?”

  什么通敵叛國,什么草菅人命,皆是劇情所制,欲加之罪。

  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恨?

  “爹。”傅槿禾聲音輕輕的。

  聽到愛女的聲音,傅相如當(dāng)即放下手中的書籍。

  他起身,目光愛憐:“阿禾?!?p>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暴怒道:“阿禾,今日你去春日宴怎生這般快回府?是不是宋鈞堯那個孽障又給你委屈受了,爹定不會饒過他!”

  傅槿禾心道又是劇情在作祟。

  爹學(xué)富五車,在她與宋鈞堯的事上,渾然喪失了理智,以各種明目張膽的手段為她出氣,卻是屢屢受挫,自食其果。

  她試圖平息傅相如的怒火:“爹,今日阿禾并未受委屈……”

  待傅槿禾將方才春日宴發(fā)生的事兒說完,空氣凝滯了許久。

  傅相如驚愕得連話也說不完整:“阿,阿禾你,你……”

  傅槿禾雙目澄澈,眼中無一絲一毫對宋鈞堯的愛慕。

  她將前世發(fā)生的事編織成近日所做的夢:“爹,阿禾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妒忌宋鈞堯和江蔓雪關(guān)系親密,做了許多瘋狂卻容易受人詬病的事兒,以至于身敗名裂,丟了自己的性命,還連累太傅府滿門抄斬?!?p>  “噩夢太真實,那種切膚之痛延續(xù)到夢外,阿禾總算是清醒了。”

  “宋鈞堯本與我有婚約,心有他屬,薄情寡義。縱使阿禾再鐘意他,有千百個難及,也要忍痛斬斷情絲,與他退掉婚約?!?p>  傅相如雙眼發(fā)紅,他不敢想阿禾在夢里有多無助。這是他如珠如寶的女兒吶,他舍不得動她一根發(fā)絲。

  宋鈞堯怎么敢如此欺她傷她!

  他怒意難平,狠著聲音道:“阿禾,你想做何事,爹都會替你撐腰。明日爹上朝請旨,退掉你和宋鈞堯的退婚!”

  “爹也會設(shè)法叫他與江蔓雪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向阿禾賠罪!”

  傅槿禾心里一暖,又有些無奈。爹果真太過嬌慣她,從不計后果。

  她緩聲道:“爹,阿禾已有了決斷。犯錯的人是宋鈞堯,勢必由他承擔(dān)后果。先皇賜下婚約,他與江蔓雪暗生情愫,總歸會有情難自禁的時候,到時候抓個現(xiàn)形,將此事鬧大?!?p>  “他們無媒茍合,不滿先皇旨意,不忠不孝不義,阿禾便能名正言順退掉婚約,安然如故?!?p>  “而他們做的孽,自當(dāng)要償還。阿禾知道爹娘與大哥憐我心之切,但也應(yīng)當(dāng)在保全太傅府的前提之上?!?p>  傅相如怔了又怔,他的心柔軟得不行。他的阿禾吶,長大了。

  他連連應(yīng)允:“好好好,爹都聽阿禾的?!?p>  傅槿禾彎了彎嘴唇,眼中閃爍著堅定的舜華。

  這一世,她心如磐石,自當(dāng)竭力讓她與太傅府?dāng)[脫既定的凄慘下場,披荊斬棘。

  她命由她,不由劇情所控!

  ……

  是夜。

  月正明,窗外疏桐斜映。

  蕭玄胤信手而立,清冷的月輝打落在他的白衣上。

  他的骨相殊絕,如圭如璋,似令聞令望的謫仙。

  “殿下,果然如您所料,傅小姐今日與宋小將軍他們起了爭執(zhí)。而翰林府江小姐竟又想派人在坊間詆毀傅小姐的名聲?!?p>  “卑職已阻攔那數(shù)人,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江一在蕭玄胤恭敬道。

  蕭玄胤發(fā)如漆墨,睫毛似覆著一層霜沫,周身盡是令人仰之彌高的疏離。

  他頷首,示意他知曉此事。

  江一望著蕭玄胤冷肅的面容,在心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殿下寡情薄意,除去對早逝的皇后有親近之心,對任何人包括皇上在內(nèi)都是漠然視之。

  卻不知怎地,對傅小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作為殿下的貼身暗衛(wèi),見證殿下深深眷戀了傅小姐多年。

  書房內(nèi),掛滿了傅小姐的畫像,畫中人或喜或嗔,或怒或悲,容貌形態(tài)極為逼真,仿佛她的一顰一笑早已深深刻入殿下的腦海中。

  他忍不住道:“殿下,這些年您默默為傅小姐做了那么多,您打算一直不讓傅小姐知道嗎?”

  蕭玄胤修長如玉的指節(jié)輕輕顫了顫,他薄唇抿直,未語。

  江一自知失言,向蕭玄胤告罪:“卑職多舌,這就下去領(lǐng)罰?!?p>  說罷,他便畢恭畢敬地退下。

  風(fēng)聲侵廊,蕭玄胤一人獨立。

  他似要越過重重宮墻,望向太傅府,眼底漸漸暈染著暖意,將眉睫的冰雪融化。

  自他有旖旎貪欲的意識后,阿禾竟無端闖進(jìn)他的夢里。她發(fā)絲瀠香,襲向他的鼻腔,鉆入他的喉嚨,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她雪膚花貌,身段更是柔橈輕曼,貼近他的肌理,纖纖素手一勾一劃,直至他的心口發(fā)燙,背脊發(fā)麻,又轉(zhuǎn)瞬離去。

  她唇齒之間,盡是清甜的味道。他吻住她,猶如汲取山澗的泉水,源遠(yuǎn)流長。

  他摟住她,只覺得她太過輕然,他單手便能將她桎梏。

  他禁受不住撩撥,沉淪其中。夢醒他望著被褥,才知他有多荒唐。

  起初他對這詭異的夢厭惡至極,連帶著對阿禾不喜,氣她輕薄,在夢里勾引他,誘他失控。

  他試圖擺脫這詭異的夢,卻是無果。阿禾屢屢入他的夢,他無法抗拒,無從拒絕。

  日復(fù)一日,他上了癮,愛上了夢里貪歡的滋味,他深深地將阿禾印在他的腦海中,心里,骨髓里。

  他就這樣,無由來地癡戀著阿禾。

  可在夢外,阿禾卻對宋鈞堯愛意濃厚,甚至稱得上是癡狂。她看宋鈞堯的每一眼,為宋鈞堯流的每一滴淚水,對宋鈞堯的每一抹笑容,是刺向他心臟的一刀又一刀。

  他有多鐘意阿禾,便有多清晰地知道阿禾離不開宋鈞堯。

  無妄不可生歡,貧瘠之地亦不會生花。

  是以,他將他對阿禾的貪,嗔,愛,癡,欲困在一個樊籠里面,任其瘋長。

  興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意欲,將阿禾搶奪在他的身邊,如同貪夢一般,將她完完全全占有,抵死纏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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