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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做妾?我改嫁攝政王你哭啥

第八章:早有肌膚之親

  經(jīng)過剛才穆文滔鬧那一出,顏少微已經(jīng)差點忘了那天晚上不是夢的事兒。

  這會兒冷不丁聽穆長庚提及自己腰上的紅痣,她反應過來唰地紅了臉,伸手奪過那個藥瓶就走,不想再給對方調(diào)侃自己的機會。

  穆長庚笑著看她逃離,在人剛要踏出后門的時候又“哎”了一聲:“你父親的囑托我自然放在心上,但你也不能忘了今天說過的話,讓我看看你和別人有什么不同?!?p>  顏少微強作淡定沒有理會,徑直離開衙門,但回到將軍府之后,直至夜深,一顆心還是砰砰直跳。

  怪不得人人都說九王風流,他那張口就來的本事,一定是常年眠花宿柳、不知拿多少個秦樓楚館的行首練就的!

  可是話雖如此……他從昨晚至今,似乎也是真的在幫她。

  從宮宴解圍,到呵斥支走穆文滔,再到剛剛那瓶藥。

  風流的話是張口就說,但這實打實的事兒也是做了的。

  所以說穆長庚這樣的人,實在是只可遠觀,要是朝夕相處,她哪里是他的對手。

  顏少微靠在榻邊撇了撇嘴,深知“遠觀”也只能自己想想作罷。畢竟在兵部做女官,那是接了圣旨的,事已至此,難道她還能反悔不去了?

  更何況,她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的確是抓好穆長庚這座靠山,抓好兵部這根救命稻草。

  她父母的尸骨一日不回來,她就一日不相信他們是真的死在了邊關??苫实郜F(xiàn)在已經(jīng)追封行賞,關于尸骨現(xiàn)存何處,眼看著就要放手不查了。

  顏少微如果能在兵部站穩(wěn)腳跟,或是能與穆長庚關系親近些,很多事的確要好辦得多。

  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把握好“更親近”的度。

  不得不承認,今天的顏少微腦子里時不時就會冒出穆長庚白天獨處時跟她說的那一番話。

  假如……假如她真的與他有些什么,那么起碼在穆文滔那里,她能漂漂亮亮地扳回一局。

  他先背叛了這份青梅竹馬的情誼,她轉身成了他最畏懼的九叔的女人,想想是挺爽快。

  但關鍵是,那可是穆長庚啊。

  整個大淵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英姿勃發(fā)年少有為,身邊鶯鶯燕燕無數(shù)。顏少微不知道,一旦她走出了那一步,還能不能堅持住那日同穆文錦說的“各取所需”。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

  而她不過也是個普通女子,今天的幾次觸碰便叫她心跳不已,她又怎么玩得過對面那只千年的狐貍?

  而且他要是真想做些什么,她真能放下身段去學那些行首舞姬嗎?

  不對!

  顏少微忽然想到了什么,盯著手里的瓷藥瓶。

  穆長庚說他見過她腰上的紅痣!

  那一晚不是夢,可具體的她也記不清了,難不成有些事情早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

  未經(jīng)人事的姑娘家哪里能分辨自己身體是否有異樣,顏少微仔細回想著,可也想不起什么更有用的信息。

  聽說第一夜都是有落紅的,她那晚喝了酒,記不清是疼是不疼,但要是真發(fā)生了,痕跡總該是有的吧?

  顏少微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下來,左看右看,上頭鋪的好像也不是那夜的床單。

  “浮玉,浮玉!”

  她喚了幾聲,浮玉揉著眼睛跑進來,忙問她是不是做什么夢了。

  顏少微這會兒才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從何說起,有些不自然地搖了搖頭:“只是突然看見床單換了,想問你什么時候洗的?!?p>  “姑娘的床單子都差不多的材質(zhì)啊,怎么了,是這條睡著不舒服?”

  浮玉心細,一下子想到這兒,彎腰去摸。但隨后聽顏少微單純是問什么時候換的,便放下心來,思索道:“不記得什么時候換的了……好像昨天早上吧,婆子說姑娘癸水最后一日,偏還弄臟了床單,就趕緊撤下去洗了?!?p>  癸水最后一日!

  昨兒忽聞噩耗,顏少微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

  可怎么偏就是最后一日呢,那床單上究竟是癸水弄臟了,還是……

  “唉!我……沒事了,你快去睡吧?!?p>  她幾度張口,實在不知這事兒該怎么問,干脆擺擺手攆浮玉出去。

  顏少微愁眉苦臉回到榻上,想起自己和穆長庚的關系,心里也沒那么篤定了。

  所謂“失貞”,倒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穆長庚。

  一想到自己和他或許真的有了實質(zhì)性的關系,他白天里的那些舉動,便被她在心里一一放大,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顏少微那晚是喝了酒的,她醒來記不住很正常。

  但穆長庚呢?

  他一定記得!

  他連她腰間的痣都記得,怎么會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

  可這事兒也不能直截了當?shù)厝査?,又或許,穆長庚今天幾度提起要她去走那條“更近”的路,就是在暗示她什么呢?

  顏少微心亂如麻,偏偏這時候目光瞟到地上的一個小東西,定睛一看,那可不就是昨兒穆長庚衣裳上的一枚玉扣!

  他的扣子在她房里,她的紅痣落進了他的眼里,這怎么聽,怎么都像是兩人早就親密無間,或者叫……暗通款曲?

  “不過好像也不虧?!?p>  顏少微糾結一陣,過去撿起那枚玉扣,捏在手里把玩許久,最終自言自語下了定論。

  跟穆長庚有了肌膚之親,仔細想想似乎也真的不是多么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最起碼,她能理直氣壯地寬慰自己,在和穆文滔的那段感情里,她也用同樣的手段報復了他的背叛。

  而且現(xiàn)在想來,既然那夜或許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她想再接近穆長庚,邁出那一步……也沒那么難了。

  種種的心緒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紛亂,顏少微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第二天被浮玉叫醒的時候,那枚玉扣還被她握在手里。

  她有些心虛地把手縮回被子里,卻見浮玉根本沒心思注意她的動作,而是蹲下身低聲告訴她:

  “姑娘起來看看吧,前院兒里出事了。張尚書府里來了人,要將秦川將軍送的聘禮退還?!?p>  顏少微的瞌睡一下子被這句話說得煙消云散。

  秦川是今年開春就與戶部尚書家的千金下了聘禮定了親的,兩人也一向出雙入對恩恩愛愛,眼看著轉過年去就要成親,怎么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聘禮被還回來了?

  她父母出事的這兩天,送禮寬慰的不少,落井下石的倒真沒有。

  況且張家是文官清流,總不會因為秦川一下子失了靠山,就瞧不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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