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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太撩,清冷權(quán)臣夜夜哄

相容

  “知府,怎么還在這?”

  趙知府毫不掩飾的討好心思,頃刻間蕩然無存。

  疏月立馬配合道:“趙知府請吧!”

  趙知府眼睛漸漸變大,像是感覺自己聽錯般指著禮物比劃,確認道:“殿下,這是?”

  邱意濃并未理睬。

  反到是一旁的疏月嘴角帶著譏笑:“知府不是上門看望殿下的嗎,這看你看也完了,禮殿下也收了?!?p>  “知府,還在這做什么?”

  趙知府來瓊?cè)A宅的名義是看望邱意濃,實則是來籠絡邱意濃,畢竟外面現(xiàn)在傳的沸沸揚揚,冀州王也閉門不見,也只能到這來。

  趙知府愣了一秒,又瞬間又變回諂媚的笑容,姿態(tài)更加討好,“殿下,下官還有一件事,不知……”

  邱意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先前裝作愛搭不理,便是料定冀州王和各路官員定然不想摻和到這場渾水,他只能求她,索性讓他也嘗嘗所求無門的滋味。

  邱意濃將書輕輕放下,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趙知府的表情,語調(diào)端的散漫,“哦?知府還有何事?”

  趙知府聞言雙眼一亮,似看到了救星,委婉道:“聽聞殿下前些時候收留了李小福,不知殿下準備如何處置?”

  邱意濃思考了一會,臉上多出一絲哀怨,“皇兄派孤來就是為了巡查民情,可是孤?。∧亩眠@些?”

  “偏偏那個叫什么李小福的,在孤門前搞出那么大動靜,讓孤不想插手都難??!”

  “知府有什么好點子,盡管暢所欲言?!?p>  趙知府熟練的打著哈哈,賠笑道:“下官,不敢不敢!”

  邱意濃輕笑,“孤就說知府大人謙虛公正哪像那個勞什子李小福說的那樣,現(xiàn)在孤被搞的整個頭都是大的?!?p>  趙知府小心試探道:“那殿下準備如何?”

  “自然管了,一定是要管到底,不然來日回京皇兄怪罪下來,孤又該當如何?”

  “孤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趙知府不必擔心,孤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趙知府欲哭無淚,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邱意濃靠在軟椅上,雙眼似合非合,“今日就這樣吧,知府的心意孤知道了,孤累了,退下吧!”

  既然正事辦完了,邱意濃也懶得與他虛于委蛇。

  “這……”趙知府欲言又止,疏月立馬做出‘請’。

  趙知府嘆了口氣,拂袖而去。

  “別裝了?!敝x長宴不知什么時候來到邱意濃身邊,看著她和當時京城裝暈的神情如出一轍。

  不一樣的是那時他們針鋒相對,而現(xiàn)在他們是‘盟友’。

  想到這謝長宴心情好多了,坐到了她的旁邊。

  邱意濃悄悄的睜開一只,確認無誤,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如釋前嫌道:“終于走了?!?p>  “怎么樣?”

  謝長宴道:“派人跟著了?!?p>  邱意濃點點頭伸了個懶腰,“謝將軍自便!”

  怎么對他的稱呼又變成了謝將軍?昨日求他辦事,可不是這樣子。

  邱意濃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走了,根本沒看見座位上的謝長宴此時的眼神比冰山還冷。

  ……

  為了平息百姓們的怨念,邱意濃放出消息將在七日后公開審理。

  邱意濃已經(jīng)連續(xù)在衙門翻了幾天的案例,順便看看賬薄,誰知這趙知府如此沉得住氣,與平日并無不妥。

  云舟這幾天也是無功而返。

  謝長宴又加派了人手,連帶著全城大小官員都盯了起來,就算冀州王也不放過。

  初夏的月夜,月色清冷,一彎朦朧的月亮時隱時現(xiàn)。

  疏月在廳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晃得季倬云頭都暈了,“別轉(zhuǎn)了疏月,我都要快被你轉(zhuǎn)暈了!”

  從前還會季公子季公子的叫著他,如今疏月知道了季倬云是什么德行,和邱意濃一樣嫌棄他。

  直接掠過他,焦急的問:“一連幾日都沒有動靜,馬上就到了公審那一日,這該如何是好???”

  說實話邱意濃也有些著急,但還是鼓舞道:“再等等,他心中有鬼,定然會露出馬腳,好了,都去睡吧!”

  雖然是初夏,下過幾場小雨后,有些冷了,寒風吹著嫩綠的樹,吹得呼呼直叫。

  在衙門待了一天的邱意濃正倚在美人榻上,一旁的阿澈正把手放在邱意濃的小腿上,手掌輕輕用力按摩著。

  平日阿澈不出來走動,讓邱意濃都忘了院中還有這個人了,今日阿澈卻主動來伺候邱意濃。

  原本邱意濃心中就有疑惑,轉(zhuǎn)念一想到今日坐了快一天,有免費的苦力干嘛不用,就將人帶了進屋。

  阿澈問道:“殿下,力道還可以嗎?”

  邱意濃沒有想到這小子看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沒想到這按摩倒是不錯,舒服的“嗯”了一聲。

  阿澈眼眶有些濕潤,聲音飄渺:“那就好,那就好?!?p>  邱意濃察覺不對勁,“怎么了?”

  阿澈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咬著嘴唇,像是努力克制著讓自己不再掉眼淚了。

  “無事,讓殿下?lián)鷳n了?!?p>  這副樣子怎么可能無事?誰知道又干了些什么,邱意濃繼續(xù)問道:“到底怎么了。”帶著點不耐煩。

  阿澈自然是聽出了,也不再推脫著,“近日我總感覺我屋子少了幾樣東西,原本不打緊,只是那些都是殿下送的,我一直不舍得用,今日卻發(fā)現(xiàn)都不見了?!?p>  邱意濃想起來,自己倒是送過他幾個小玩意。

  “阿澈發(fā)現(xiàn)那小偷就在我眼皮底下,正是平時水火不容的兩人,竟然聯(lián)合起來偷我的東西?!?p>  水火不容?邱意濃神色嚴肅,腦子中一個大膽的想法噴涌而出。

  深吸了一口氣,打發(fā)著阿澈道:“孤定要好好懲罰那兩人,孤今日有些困了,你要早點回去睡吧,莫要再傷心了,孤不會讓你受委屈的?!?p>  阿澈嬌羞的點點頭應下,出了門。

  邱意濃望著桌面上茶杯看似清澈的水和桌上快要燃盡蠟燭,只剩半截微弱的火光。

  鬼使神差的將水倒入蠟燭中。

  水珠傾瀉而下,而蠟燭中微弱的火只是晃了晃,尚有一絲余光。

  世界萬物相生相克,看似水火不容的,也可能相容,一切都是未知。

  邱意濃靜靜看著眼前茍延殘喘的余火,邱意濃眼中倒映著蠟燭的影子,如同黑夜中點點星子。

  看來,水與火并不是如表面看到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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