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梅VS天降
“還活著,只是許久未進食餓暈了。”
嘯風(fēng)一手托起灰狼,將它帶回洞中。
“我出去問問誰家的?你先給他喂點水和肉?!?p> 灰狼族的地界,怎么有狼餓暈在他們門口?
嘯風(fēng)匆匆出了門。
他在灰狼族狼生地不熟,打聽事有些困難。
但還是有好心狼告訴了他真相。
那是族長家剛成年的狼崽、蘇月梨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秦澤。
嘯風(fēng)聽完,“砰”一聲扔掉手中的棍子,飛快往家趕!
他都干了什么蠢事?
把蘇月梨青梅竹馬的狼帶到家里,還讓她照看。
她們曾經(jīng)一起玩樂,一起山盟海誓,甚至秦澤昏迷暈倒還是因為找不到蘇月梨,跟家里鬧掰絕食!
洞穴沒有門,嘯風(fēng)歸心似箭回到家時。
恰好看到蘇月梨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著灰狼肚子上柔軟的毛!
這頭狼嬌生慣養(yǎng),毛發(fā)生得真好!
柔軟,細膩,適合織襪子和手套。
她們救了他,還給他喂吃的喂水,給點狼毛報答不過分吧!
要的不多,他肚子上淺白色那塊就行。
他要是愿意把全身的毛給她也行。
畢竟這么柔軟,誰能不愛!
見嘯風(fēng)回來了。
蘇月梨做賊心虛,飛快收回手。
可不能讓他知道,她看上別的狼身上柔軟的毛。
嘯風(fēng)已經(jīng)把他身上全部的軟毛都給了她。
萬一他吃醋,誤會自己嫌棄他毛硬,誤會自己喜歡灰色不喜歡黑色怎么辦?
嘯風(fēng)看她飛快收回來的手,瞳孔微縮。
她剛剛是在愛撫嗎?
眼睛里閃爍著細碎的光,盛滿了柔情。
她為和青梅竹馬重逢而高興嗎?
她那么想回灰狼族,原來是心里還掛念著另一頭狼!
嘯風(fēng)靠在洞穴壁上,身形晃了晃,失落地走到一旁坐下。
“你別誤會,我……”
沒有嫌棄你的毛硬,看上別的狼毛的意思。
“我沒有誤會,我都知道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p> 他聽說秦澤為了蘇月梨整個狼族抗?fàn)帲踔两^食表明心意,心里很不是滋味。
“噯?這不太好吧!”
畢竟只是把狼救回來,就薅光人家身上的毛?不合適吧!
而且還是洞口這么近的距離,算不上救。
蘇月梨搓搓手手,還是沒下定決心:“萬一他不愿意……”
萬一狼醒了,看到自己身上禿禿的,自尋短見怎么辦?
或者叫人來討公道怎么辦?這里可是狼族!
“他很愿意,你不是知道嗎?”
他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為你還跟家里絕食!
嘯風(fēng)越說越激動,眼里燃著兩簇小火苗,心臟像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住,又痛又憋悶,喘不過氣來。
“那你來幫我?!?p> 她力氣小,拔不下來幾根毛。
嘯風(fēng):“?”
你說什么?
你也太不把狼當(dāng)狼了!
你和青梅那樣,還要我?guī)湍悖?p> 那種事,居然還要他幫忙,太過分了!
而且他只是沒吃飯,又不是不行,犯得著這么急嗎?
就算再怎么想和青梅親密,也得等他好了再說啊!
蘇月梨抬眸,撞進嘯風(fēng)復(fù)雜的眼神中。
她單純?nèi)缢难垌镩W過一絲疑惑。
他怎么這么難過?
難道是特別在意自己的毛?
也對,畢竟是親手從自己身上薅下來的給她的!
這個雪季他都沒有取暖狼絨了,要很長時間才能長出來。
蘇月梨這么想著,伸手輕輕拍了拍嘯風(fēng)的手,安慰道:“我會對你好的!”
嘯風(fēng)抬起頭,眸子冷得像長白山山頂?shù)难?p> “我不需要你這些承諾!”
他是懸崖上嘯月的狼,怎敢肖想整顆月亮一整晚為他而亮?
嘯風(fēng)說完,悶悶地坐在一旁。
蘇月梨見狀有些不解。
那……她不薅別的狼的毛了,并且再給他織些保暖衣服補償他?
這時,秦澤撐開沉重的上眼皮。
昏迷時有人哄喂他吃東西,還喂他喝水,他聽見了月梨的聲音。
秦澤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里出現(xiàn)自己朝思暮想的雌性!
“月梨,太好了你沒死!嗚嗚嗚……”
“秦澤,松開!你先別感動。”
感動的話把你柔軟的狼毛分給我,我織成衣服過冬!
雪季的低溫對她來說還是太冷了。
再這么下去,她還是會失溫而死!
蘇月梨腦涌出無數(shù)與秦澤過往的記憶,熟稔的話脫口而出,才后知后覺意識到有些地方不對。
這些記憶雜亂無序,混進去一些……
她目光平靜,不著痕跡掩藏心底涌起的驚訝和錯愕。
系統(tǒng)修補的記憶出了錯,她不僅接收了原“月梨”的記憶,還多了一些她本人與秦澤相處的記憶。
她和秦澤過去認識?
假的!
蘇月梨正想找系統(tǒng)問個清楚,秦澤出聲打斷了她:
“月梨,你有寶寶了?太好了!”
秦澤驚喜地叫了起來,為蘇月梨能生育感到驕傲。
可很快,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語氣里滿是失落:
“是這頭黑狼的?”
他的目光惡狠狠地射向嘯風(fēng),心里別提多不服氣了。
“月梨,是蘇沐雪把你送到罪獸洞的,她還想和我結(jié)契,簡直是白日做夢!”
秦澤氣憤地說道,“她馬上就要接任祭司了,趁她還沒當(dāng)上,我們先去教訓(xùn)她一頓!”
等以后當(dāng)上祭司了,毆打祭司可是重罪!
蘇月梨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也顧不上思考太多,興奮地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