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管,我愛上課!
第二天一早,曲荷幾乎是拖著半死不活的荊連歌去的戰(zhàn)斗部活動室。
戰(zhàn)斗部活動室跟其他教室不太一樣,十幾張蒲團和案幾代替了桌椅,兩個多媒體教室那么大,寬敞通透。
所有人坐在干凈的木地板上,姿態(tài)放松,相互認識,氣氛十分熱絡(luò)。
荊連歌還有些犯困,趴在案幾上,正準備再瞇個覺,突然被人拍了桌子,巨響之下,當場驚醒。
拍她桌子的是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他氣質(zhì)粗獷,雙眼直視著她,開口就是一腔純正古樸的口音:“妮兒,俺咋覺著恁嫩親切嘞!”
荊連歌嚇了一跳,盯著大漢辨認了半天,誠懇地說:“這位學長,您可能是認錯人了,咱倆之前應(yīng)該沒見過?!?p> 剛和鄰桌加了聯(lián)系方式的曲荷聽到動靜,湊到她身邊,對大漢說:“古奮強學長,這是今年才入學的新生,荊連歌,你倆怎么可能認識呢?”
古學長撓了撓頭,奇怪道:“真邪了門,為啥俺一進門就注意到恁了嘞?”
曲荷想到了什么,問道:“我沒記錯的話,學長你是主火靈根吧?”
古學長點頭:“這咋啦?”
曲荷眼神閃爍,含糊其辭:“沒啥沒啥,反正大家以后都是同事,合眼緣就是好事嘛。來,小荊?,F(xiàn)場認識一下,這是古奮強學長,早你大概有.....八屆了吧?”
荊連歌:“古學長好!”
古奮強爽朗一笑:“中中中!哈哈,咱荊小友真賽,第一年就就能進部了,不像俺,拖了四年才到筑基?!?p> 他們的聲音吸引了不遠處一個女生,她回頭看了又看,反復(fù)確認后才爬過來,跟荊連歌打招呼:“你是那只長毛三花吧?”
她表情驚喜:“我叫張柳,是個法修,之前每天都蹲點擼你呢!”
張柳十分自來熟,拉住了呆愣的荊連歌的手,熱情道:“幸會幸會,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人形也很可愛呢!哦對了我修的法相是竹葉青蛇,所以能聞出你身上的味道?!?p> 法修還有這設(shè)定?
荊連歌探詢地看向曲荷,對方點頭道:“法修突破到筑基時,可根據(jù)天賦,在上千種自然生物中選擇自己的本命法相,肉體上也會出現(xiàn)法相本體擁有的特征,比如蛇類的超強嗅覺。”
當眾被認出貓身,荊連歌有些羞恥,張柳卻仍滔滔不絕道:“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在真道擼貓榜上排名第一!太可愛了簡直是,既然來了戰(zhàn)斗部,以后我們就是朋友,有空約飯!”
她注意到荊連歌眼下的烏青,說:“你看起來沒睡好喔,來,我來幫你清醒清醒!”
說著,她雙手翻飛,青色靈力在其中躍動,隨著靈力越聚越多,她輕聲念道:“賜汝清醒,允汝安眠!”
話音剛落,一團成形的靈力從指尖飛向荊連歌,沒入她的眉心。
荊連歌霎時感覺整個大腦都被重啟,方才的混亂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凈,精神飽滿得像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張柳得意道:“神奇吧?這可是我獨創(chuàng)的‘瞌睡封印術(shù)’,比喝一百杯咖啡還提神,而且,暫時封印的困意,還可以到需要的時候釋放,不打亂作息。每年考試周的時候,好多人花錢找我施法呢!”
荊連歌感嘆道:“學姐好厲害啊!”
曲荷插嘴:“那當然,你張柳學姐可是大三就修到筑基的天才,法修系于主任的親徒弟!”
“叮鈴鈴!”
上課時間到,眾人坐回座位,被施了法的荊連歌神清氣爽,卻在看清來上課的講師時,再次懵掉。
“師、師兄?”
照舊眼蒙紗布的江迎,身著襯衫和西褲,長腿寬肩瘦腰的體型,被勾勒得更加清晰和...誘惑。
曲荷不動聲色地想,這一幕要是讓劉弦看到了,真道論壇上連載的大型師生亂燉同人,估計又要多幾章令人血脈噴張的內(nèi)容。
他站在講臺上朝她揮手:“小荊,大家,早上好啊。”
荊連歌驚訝地問:“師兄...老師,你身體恢復(fù)好了嗎?怎么是你來上課?”
江迎苦笑:“早好了,現(xiàn)在還是用不了靈力,沒法執(zhí)行任務(wù),他們就讓我來講課了,還有補貼呢?!?p> 寒暄完,江迎擺出老師該有的嚴肅臉,清了清嗓子,道:“戰(zhàn)友們好,首先,我代表戰(zhàn)斗部,歡迎大家的加入,希望今后我們這個大家庭,能夠一如既往地和諧友愛,共同奮進!”
學生區(qū)響起一陣掌聲,他繼續(xù)說:“我們接下來上的課,是所有新人入部參加的必修課-須彌界常識普及,和戰(zhàn)斗素養(yǎng)培訓(xùn)?!?p> 他變戲法般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了十幾本厚厚的書,一本一本,精準無誤地拋到每個人面前,說:“這是研究部的前輩們撰寫的《須彌界全知道》,里面詳細記錄了須彌界大概的地理、文化和歷史,并且會實時更新最新的勢力分布。”
荊連歌剛打開封面,那本書就突然虛化,無數(shù)個匯成書本模樣的光點,原地消散,爭先恐后地沒入了她的左手。
她的手心亮起一個書本形狀的圖案,隨后消失不見。
其他人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江迎解釋道:“這本書在你們的左手上形成了一個掌心陣,作用類似于搜索引擎,需要查找書中內(nèi)容時,在手心上寫出來,就能在手臂上浮現(xiàn)?!?p> 荊連歌和曲荷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想到了一處。
江迎仿佛洞穿了她們的心思,提醒道:“注意,即使有了這個陣法,你們依然要學習和背誦這本書,部里會定期考試。”
“而且。”他頓了頓,語氣犀利,“這種陣法在考試中被禁止使用,少想那些歪門邪道!”
現(xiàn)場立馬響起異口同聲的哀嚎。
他充耳不聞,繼續(xù)說:“接下來,我們來學戰(zhàn)斗素養(yǎng)。第一課:速行?!?p> 他讓所有人把案幾搬到一邊,站在自己座位上,練習速行。
速行不算什么術(shù)法,本質(zhì)是將一小部分的靈力極度壓縮在腳下,然后釋放,類似一個推進器,在短時間產(chǎn)生極大的速度。
這個技巧不難,其他人差不多花了一個上午便學會了,活動室里一堆殘影閃來閃去。
只不過對于還未筑基的荊連歌來說,速行太消耗靈力了,她閃了幾次就累得躺平。
下午的課程是幾個簡單的戰(zhàn)斗型法決,同樣只需要純粹的靈力,對于荊連歌來說并不吃力。
反而是一天的課程結(jié)束之時,她原本活潑生動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躲進曲荷的懷里逃避事實。
“我不想面對桑師姐啊嚶嚶嚶!”